“謝了。”祁子臻接過酒杯随意地道聲謝,往小小的酒杯中倒滿醉瓊釀。
濃濃的酒香自酒壇與酒杯之間四溢開來,幾乎頃刻間便彌漫在整個營帳中。
祁子臻端起酒杯輕抿一口,感覺到舌尖微微有些甜意,順着舌尖擴散時又泛起些許酸來,稍帶着的辛辣感并不會令人感到刺痛,隻是更多出幾分口感與層次。
與國師塔飲料一般的青梅酒相比,湯家的醉瓊釀更有飲酒的香醇感。
他小口地喝完酒杯中的分量,忽然開口問:“樂遠,假若這次戰役裡你可以一戰成名,你會做些什麼?”
“嗯?”像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樣的話,湯樂遠握着酒壇子歪頭想了想,随後笑着回答,“如果真要那一日的話,我當然是要更加刻苦地學習,成為随時都能出兵的合格大将軍!至少肯定不要像現在這樣,什麼都不懂。”
說到這裡他又想了想才繼續補充:“唔當然,如果能成為像曆光皇帝時的那些将軍一樣,能夠威懾鄰國的大将軍就更好,這樣就沒有人敢随便欺負我們淩朝了。”
祁子臻聽着他的描述,又繼續問:“那再假若,你一戰成名了,觀王就想邀請你加入他的陣營呢?”
“肯定是拒絕啊!”這一次湯樂遠回答得非常果斷,表情也變得有些憤恨,“觀王那一脈的做派我素來就是最看不慣的了,當然不可能加入他們。”
“可是如果不加入的後果,是被他們冤枉至死呢?”祁子臻看着湯樂遠,問得平靜。
湯樂遠似乎覺得這是一個不需要問的問題,理所當然地說:“那又如何?隻要我行得正坐得端,我相信也有讓冤假錯案平反的時候,我就是被他們折磨死我也不想和他們同流合污。”
祁子臻的神情還是很平淡,他對上湯樂遠眸底堅定的某種光亮,接着問:“可是你不會不甘心麼?明明你有那樣的天賦與才能,明明你還應該有一個更廣闊的未來,說不定能名垂青史。可是卻因為這個從此消失,甚至沒能留下多少水花。”
也許是感受到他莫名其妙的認真,湯樂遠愣了一下,半會後輕笑一聲回應:“但我要這些青史留名的名譽來有什麼用呢?”
祁子臻微愣,又見湯樂遠單手托腮,晃着酒壇子一副很随意的模樣。
“我應該沒有同你說過吧,我其實并不在意這些身後名。我不求立下什麼豐功偉績,不求什麼一戰成名封狼居胥的,對于我來說這些都不重要。
“我隻要我仍在世間,仍能盡一份力時,百姓安甯,國還在,家還在,這就足夠了。”
祁子臻看着他通透幹淨的笑容,不自覺又回想起前世那名令人歎息的少年将軍。
他也曾是橫空出世的英才,也曾是光彩耀眼的嬌子,在前世臨死時他又會在想些什麼?
祁子臻不得而知,但他能猜到至少湯樂遠絕不會像之前的自己一般,深陷到絕望之中難以逃脫。
他重新往自己的酒杯中倒滿一杯酒,緩和了語氣:“那我就不用擔心你日後叛變了。”
一根筋的湯樂遠:“……所以你方才問我那些是怕我背叛你??你居然不信任我!”
方才還真情實感回答問題的湯樂遠感覺受到了傷害,端着酒壇子背過身去,一個人氣鼓鼓。
此前确實沒有完全信任他的祁子臻有些許心虛,輕咳一聲後随便找了個借口:“殿下如今力量薄弱,随時都有可能被人反咬一口,我既然決定了要輔助殿下,對于身邊人總要多留些心眼。”
湯樂遠扭頭幽幽地看着他:“真的隻是因為殿下麼?”
祁子臻真誠地點點頭:“你也應當看得出來,在觀王的勢力之下,殿下實在太過弱小。而且東宮中其實就有許多觀王的眼線,我也難保觀王會不會對殿下身邊的人動些手腳。”
聽到他的這番解釋,湯樂遠勉勉強強算是接受了,畢竟宋堯旭在之前身處的位置,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确實太危險了些。
他吐了口氣,重新轉回身來突然問:“阿祁是喜歡殿下的吧?情愛之間的那種喜歡。”
祁子臻對上他純粹疑問的目光,點頭應下:“嗯,如果沒有殿下,其實也不會有如今的我。”
淩朝自前幾代皇帝時期起就有男風逐漸盛行,到了弘初帝這會兒更是已經成為了很常見的事情。達官貴人之間或許不多見,但也并不罕見。
湯樂遠不是什麼心思細膩的人,對于他來說喜歡就是喜歡了,都是些很正常的事情,不必要遮遮掩掩不敢說出口。
他看着祁子臻一提起殿下時都柔和不少的神情,又忍不住問:“那你覺得殿下對你是喜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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