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敖肩膀微微一動,似要上前,又沒動,目光盯着被制住了的阿玄。刺客見他不應,一旁的護衛已提刀而上,手往下一沉,匕尖便刺入了阿玄的皮膚下,殷紅的血冒了出來,染了一片衣襟。阿玄痛的差點暈厥過去,臉色發白,雙目緊閉,死死咬着牙關。庚敖雙眸寒光微微一動,擡手阻止了護衛,盯着地上那刺客,邁步朝他緩緩走了過來。&ldo;她不過一個俘隸而已,死活于孤何幹?&rdo;他冷冷地道,&ldo;你若想活,不如說出是受何人指使,孤便饒你一死。&rdo;刺客望着庚敖,神色間夾雜着猶疑和絕望,呼吸越發急促,眼見他越走越近,嘶聲道:&ldo;你站住!&rdo;&ldo;好,孤站住了,你說便是。&rdo;庚敖微微一笑,話音未落,飛起一腳踢了過來,正中刺客手腕,他手中匕首被踢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叮的一聲,掉落在地。庚敖上前一步,便将阿玄從那刺客手中抱起,早有護衛一擁而上,将刺客牢牢地摁在了地上。刺客張嘴,急促地呼吸,如同一條失了水的魚。血又從他口中鼻腔中迅速地湧了出來。茅公急忙逼問,那刺客卻說說不出話了,劇烈地咳嗽起來,眼睛慢慢翻白,一動不動了。茅公伸手探他鼻息,擡頭道:&ldo;刺客已死。&rdo;庚敖陰沉着臉,冷冷地道:&ldo;拖出去吧。&rdo;抱着阿玄将她放在了自己的榻上,伸手解開了她的一片衣襟。方才那一刀,就割在她鎖骨下方數寸的胸口之上,劃了道寸許長的傷口,血珠子還在不停地往外冒,染在一片玉白無暇的肌膚之上,觸目驚心。庚敖迅速取了塊幹淨的帕子,壓在傷口上止血,視線無意往下,不自覺地一停。就在她這側的胸ru之上,衣襟半遮半掩下,他隐隐仿佛瞥到生了一朵形狀宛若桃花的小小的朱砂痣。位置,似乎恰好就在……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阿玄一雙睫毛微微抖了一下,忽地睜開眼睛,推開了他的手,自己壓住傷口,随即掩上了衣襟。&ldo;隻是一點皮ròu傷,不重,我自己能處置。&rdo;她的唇色慘白,聲音也微微發抖,但語氣很是堅定。庚敖一怔,見她始終垂着雙眸沒看自己,唇微微動了動,仿佛想說什麼,終還是沒有說,隻皺了皺眉,轉身快步而去。……庚敖去了後,阿玄忍着痛,自己處置好傷口,便扶着牆慢慢回了屋。她因了疼痛,這夜沒睡好,整個館舍裡,也是一夜無人能眠。去年烈公遇刺身亡,如今新繼任國君的庚敖竟再次遇刺,而且,還是在穆國的過境之内!當夜,枼城令去而複返,将連同舍人在内的全部館人都拘押了,連夜審訊。阿玄自然不知道審訊結果,隻是想來,應當也沒審出什麼名堂,次日早上路,庚敖神色冷漠,目光隻在掠過阿玄時,在她身上停了一停,随即轉身,登車而去。顯然,因為這場刺殺,庚敖一行人加快了趕路的速度,但對阿玄并無什麼影響。甚至稱的上是因禍得福,挨這飛來橫禍般的一刀,倒換來了接下來數日路上的舒坦。她獨占一車,身下墊了軟軟的茵褥,因天氣熱,車輿内竟還有冰盒供她納涼。茅公給了她金瘡藥,叮囑她好生養傷,若有任何需要,知照他一聲便可。阿玄頗有自知之明。其實這麼一點傷,确實不算嚴重,換來這樣的待遇,已是那位穆侯的格外開恩了,她還能有什麼别的要求?如此白天坐車,入夜随大隊宿息,行了七八日,這天到了穆國的國都丘陽。庚敖一入國都,立刻被聞訊趕到城門迎接的大隊人馬迎入王宮。阿玄卻沒有随他一同入王宮,而是被茅公安排住在了距離王宮不遠的傳舍内,居于一間偏僻的位于西北角的屋子,一牆圍出一個小小院落。茅公對她說,往後她就住這裡,可出傳舍,但不允許離城。遺珠庚敖出國都近兩個月,驟回,廷臣雲集于前殿,議事直到戌時方散。他往王寝行去。應門的側旁已站了一個紫衣寺人,似等待許久,張目四望,見他身影漸漸行來,眼睛一亮,躬身小碎步地到了近前,道:&ldo;君上歸安。伯伊夫人知君上歸,欣喜不已,設食為君上接風洗塵,着奴前來恭迎君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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