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覺得虛僞與惡心。
盡穹蒼在耳邊長吟,紛飛白光在眼前輪轉起伏。隻是一瞬,沈放舟便重歸盡穹蒼之境,她下意識低頭,能望見腳下那柄枯死的神劍忽地開始猛烈的顫抖,正如青衫劍客胸膛内跳動的心髒,如同闊别已久。
雲别塵微微一笑,眼眸中滿是感慨:“我們都猜錯了。”
“什麼?”沈放舟下意識疑惑道,她對上雲别塵的雙眼,卻恍惚間覺得這道目光似曾相識。
“猜錯了這柄劍的用意”,“雲别塵指了指盡穹蒼,“當年謝歸晚後悔自己所行。劍術如何高超卻再怎麼也救不回天下蒼生與曾經友人,正巧盡穹蒼被迫二度弑主而劍身寂滅,所以謝歸晚幹脆就将其落于西州,借佛音洗去怨念。”
“那門主那柄盡穹蒼”
“因為殷知慎身死,所以九歌劍匣最後一枚劍槽無劍可入,謝歸晚有愧于友人,故而将自己的盡穹蒼送入劍匣,權當封劍。”
沈放舟長長地噢了一聲,再開口有點疑惑了:“前輩你知道的好多好詳細啊。”
雲别塵哼了一聲,心說我就是謝歸晚我能知道的不詳細麼?
很想伸手敲一敲這個愚笨後輩的頭,明珣要走你就不能放過她嗎?
可想到小劍客最後死抓着盡穹蒼劍鞘的手,這人就算死也的确沒有辜負她贈予的劍名。于是雲别塵心中怒氣又煙消雲散,萬千思緒都轉為一聲濃濃的遺憾歎息,最後隻得伸手,
()發洩般地把青衫劍客的腦袋揉得亂糟糟。
“哎呦——前輩你幹什麼?”沈放舟捂着頭趕忙往後退去,雲别塵的這種親密叫她有點慌張,“前輩,那、那什麼,我心上人有些愛吃醋,您收斂一下。”
心上人雲别塵:“”
蠢死你算了。
雲别塵冷飕飕地瞥了一眼沈放舟:“你還想不想出去了?”
“那那那也不能以我的頭為代價吧”
沈放舟超小聲,小心翼翼,看到前輩臉上的怒氣馬上就轉移話題:“等等等等,您方才說的猜錯了是什麼?”
雲别塵點點頭,示意沈放舟去看腳下:“我以為盡穹蒼沉睡千年是因為心中有怨,所生凡間惡念無數又容易對你下手。但現在看來,它隻是在等一個機會。”
“機會?”
“沒有一柄劍不渴望出鞘,”雲别塵歎口氣,“盡穹蒼隻是在等你,在等你再度握住她的劍柄。從你冒死而拔劍擋住明珣的刹那,它就已經承認你了啊。”
也就是雲别塵話音落下的一刹那,盡穹蒼終于動了!一切的虛無都陡然被斬破,神劍歡快着闖入沈放舟的手中,驚天劍氣昂揚沖天,以西州佛寺為中心,凜冽劍氣如長風般呼嘯——
那是闊别已久的渴望與時隔千年的相逢!
佛寺靜室之内狂風盤旋,沈放舟與雲别塵同時睜眼,呆坐在原地的百裡聞啊了一聲,怔怔地看着明明已經死去的神劍煥出仿佛新生的鋒芒。
層層靈力山呼海嘯,盤旋着從劍柄中沖入沈放舟的經脈,悄無聲息地修複天譴切割出的傷口,而後滔滔不絕地湧入丹田,彙聚成一顆小枚小小的元嬰。
四肢百骸中遊走起澎湃的生命力,沈放舟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但聽一聲铮鳴,盡穹蒼主動滑入劍鞘。
她低頭,右手輕輕地摸了摸盡穹蒼的劍柄,如故友重逢般輕聲:“真是好久不見了啊”
事不宜遲,既然盡穹蒼到手她也已經完全恢複,此時不歸家,更待何時?!
雲别塵卻微微皺眉:“仙界與人界的通道二年一開,我們恐怕”
“前輩,你忘了還有一個地方。”
沈放舟笑起來,無論是她還是盡穹蒼,都已經等了這一天太久太久。千年之前,她與明珣命軌糾纏,千年之後,亦隻有她才能徹底斬殺掉明珣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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