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似是知道太落的感覺,如今他的個頭已經超出太落了,拍了拍太落的肩膀道:“事情還沒說完,我有些東西要送給你。”小九從懷中取出的東西讓太落有些傻眼了,就是别院包括田莊還有城中客館的房契、地契,更有他當年親手買下的這片荒山野林的契證。太落都沒意識到自己是怎麼把這些東西接過來的,隻是愣愣地問道:“公子,您将這些給我幹啥,讓我收藏保管嗎?”小九搖了搖頭道:“别院包括城中的客館與城外的田莊,如今已不是寶明國的産業,連同這座山莊,從今往後,就都是你的了。”太落趕緊把東西直往小九懷裡塞:“公子,這可使不得,這些都是您的!”小九輕輕一碰他的胳膊,太落就動不了了,他不緊不慢地又說道:“這些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原屬寶明國的産業,是你經營打理了這麼多年,如今這裡也就是你的家。你若還叫我一聲公子,就聽我的吩咐。”青牛也在一旁幫腔道:“太落,你就收下吧,小九公子乃仙家高人,不可能總是留在這裡。這些産業就算到了你的名下,難道他便會失去什麼嗎?仍然相當于是他的呀!但對于他來說,已經無所謂了,他連寶明國的君位都不在乎呢。”太落終究還是将這些契證收下了,成了别院和客館、田莊、山莊之主。但他同時說道:“公子,那我就替您照看與打理産業,您若有什麼需要,别院仍盡全力侍奉!……您是修行有成欲去别處遊曆嗎?什麼時候走,還會不會再回來?”小九想了想道:“我亦不知,且看機緣吧。”幾人正在說話間,青牛卻突然擡頭,緊接着小九也擡頭望天。此刻晴空萬裡、陽光下樹影婆娑,他們都在看什麼呀?太落很是納悶,将那些契證在懷中收好,也擡頭向天空看了半天,忽覺林中起了風。這風來得很快,天空上忽有雲層堆聚翻卷,也不知是從哪兒吹來的,頃刻間天色就變暗了,山中狂風大作,假如沒有修為在身,恐怕連站都站不穩了。太落扶住了青牛,感覺自己的神識都受到了擾動,無法清晰地探查周圍的情景,眼角的餘光卻發現有一道人影從天而降,耳邊又聽見了小九的一聲驚呼。這個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更确切地說,好像是被誰從極遠的地方扔到這裡來的。小九曾有被先生一袖子從山中打回别院的經曆,看這個人的情況也差不多。此人形容約在四旬開外,看衣飾甚為華美,膚色白淨,應是一位貴人,但此刻披頭散發,衣袍上還沾有污血痕迹。、天子事此人的情況跟當初小九摔回自家後院差不多,神色很有些發懵,掙紮着站了起來一臉茫然,顯然是不知自己落到了何處。這時青牛已沖了過來道:“伯益大人,怎麼是你?”小九也吃了一驚,随即也“認”出了來者。他雖沒有親眼見過伯益,但聽虎娃講過“故事”,伯益是當年跟随大禹治水的助手,如今在中華朝中的地位是僅次于天子的“假帝”,怎麼會被一陣風刮到了這裡?看剛才的場景,分明就像是先生曾施展的大神通手段。青牛叫出這一聲後,天地間風止雲收,仰望又是一片萬裡晴空。伯益此刻已認出了青牛,驚訝萬分道:“青牛,我怎麼會來到這裡?這是什麼地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青牛嚷嚷道:“我還想問你呢,你剛才在哪裡,又是怎麼來的?”……年複一年草木枯榮,總有無數新生、無數亡故。而這一年,有三人逝去,其一是寶明國的先君,小九公子陪伴了他最後的一段時光。而就在小九離開别院的三個月期間,别院田莊中也損失了一位壯丁。白筐子在雨中發呆,不小心着了涼,回去之後高熱不退,不幸英年早逝。風寒是他的死因,但按照古時的說法,其人是結郁而終,因為心中一直在憂思小夏。白筐子臨終之前,在病榻上對他的弟弟講述了自己這一生的情傷,而這段故事居然還流傳到了後世。有人被他的用情之深打動,很多、很多年之後,還有人為此寫了一首歌,歌名叫《誤我一生》,詞曰:“不該在那年遇見你……”此歌多呻呻之語,但在有些人聽來,倒也覺資資動情。但在當時,卻沒有外人去關注白筐子的一生情傷,小九雖知白筐子曾經的白日大夢,但也從來沒有因此找他什麼麻煩,太落更是毫不知情。白筐子不幸早逝,太落還出财貨撫恤其家。白筐子之死,寂寂無聞,頂多也就是田莊中衆人傷歎一番。但同時還有另一個人的離世,卻震動了天下。天子大禹,在出巡途中駕崩于會稽山附近。帝舜和帝禹,皆駕崩于出巡途中,而且都葬在對他們而言有非常重要意義之地。九疑山,是重華施展抱負的;會稽山,是大禹鼎定中華之處。後世之史,稱舜死于“南巡”,稱禹死于“東行”。其實這兩個地方早年都在中華之地的南方,會稽山更偏東、位于百越之地。從這種說法也能看出,從舜至禹的年代,中華的版圖向南大大延伸,已稱會稽山為“東”了。禹和舜的情況亦有區别。舜駕崩時,早已将天子位禅讓于禹,完成了平穩的過渡。而禹駕崩時還在天子位上,并沒有确定帝位繼承人。天子出行,“假帝”坐鎮于帝都。萬一天子意外亡故,暫時攝政以及召集朝臣與各部君首商推下一位天子,就是伯益的權責。自從臯陶大人離世後,伯益就被大禹立為假帝。當天子的哀訊傳來,便有親信對伯益道:“堯禅位于舜,舜讓帝子丹朱,而丹朱不受;舜禅位于禹,禹讓帝子商均,而商均亦不受。大人于治水、治世皆有大功,德行可配天子大位,天子早欲禅位于您,可惜未及施行。您為假帝行攝政事,當繼正位為天子。”大禹早就想将天子位禅讓給伯益,隻是沒有來得及這麼做,事實果真如此嗎?這隻是伯益身邊親信的說法,最重要的依據就是,伯益的身份是假帝。假如大禹不欲傳位于伯益,又何必立他為假帝呢?但這種說法并不能證明什麼,因為在帝舜重華為天子時,臯陶為假帝,但最終繼天子位的卻是大禹。伯益本人卻對這種說法深以為然,已經做好了登上天子大位的準備,卻又沉吟道:“我當示讓于夏後啟。”重華、大禹當年都謙讓過,伯益覺得自己也應該走一下這個形式,否則難顯天子賢德。而親信又說道:“天子謙遜,而那夏後啟不應受之、亦不敢受之,否則将遭天下人棄。”伯益随即舉行朝會,正式行“代天子”的權柄,商議共推天子之事。朝會上當然有伯益的親信主動站出來,贊頌代天子的功業仁德,認為伯益該正式繼承天子大位。伯益卻說道:“我當為先帝服喪三年,三年後,再讓天子位于夏後啟。”其言下之意,就是認可了這種說法,并打算遵照舜和禹曾經的做法,以天子的身份為先帝服喪三年,然後再表态讓位于夏後啟。但伯益的身份畢竟還不是天子,這件事也不能僅僅在朝會上由群臣決定,所以他又順勢下令召集天下衆君共商,要把大事就這樣定下來。不料消息傳到夏後啟那裡,夏後啟卻不買賬,甚至當着衆臣屬的面直接呵斥伯益企圖違禮篡位,其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做這個決定,也不能代表天下為先帝服喪,更别提什麼三年後再讓位于他夏後啟了。伯益欲行舜、禹舊事,但他的身份卻不一樣。堯、舜駕崩時,舜、禹已為天子多年了,服喪三年再謙讓于帝子,隻是順勢之舉。但伯益的身份還不是天子,的确沒有資格提前宣布這樣的事情,如此宣稱反而是暴露了他的打算。帝都中的伯益随即聽說消息,夏後啟沒有聽從他的命令來到帝都參加天下衆君之會。接到命令的各部君首,絕大部分也沒來帝都,而是跑去朝見夏後啟了。奉命來到伯益這裡的各部君首隻占十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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