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孩叽叽喳喳地跑過,擦過姜鶴,飛快的速度帶得他一個踉跄,險些摔倒在地,顧行歌眼疾手快地撈過了他的腰,将人往懷裡一帶,避免了摔倒的結果。
隻是顧行歌這動作過于下意識,等真将姜鶴摟進懷裡,他才後知後覺地僵硬了身體。
姜鶴也極少和人靠得這般近,除去秋豔君和古劍,他很少被人用這種姿勢擁抱過,更何況顧行歌攬着他的位置不是别的,正好是腰間。
縱使如姜鶴這般不懂男女之情,也隐隐覺着哪裡不太對。
顧行歌仿佛被火燒了一般,反射性地放開了姜鶴,他實在不敢去看姜鶴,盡管如此,姜鶴身上那股淡淡的丹香還是止不住地往他鼻子裡飄,将他胸膛裡那顆心攪得天翻地覆。
嗓子似被烈日蒸幹了水分,開口時帶了顯而易見的啞,“小師叔,弟子冒犯。”
姜鶴本來有些不自在,可在聽到顧行歌的話後,心裡的不悅很快将那一絲不滿驅逐到了邊境,他轉身瞪向顧行歌,嘴角止不住地往下拉。
他就那麼可怕?可怕到顧行歌又開始自稱弟子了?他是能吃人不成?
姜鶴的沉默讓顧行歌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心跳的厲害,卻也慌張的厲害,他從不知原來他在面對一個人時,竟也能産生這般慌而無措的情緒。
他當初面對雲可兒那三個大拿截殺時都未曾慌張過,如今隻不過是姜鶴一個瞪眼,他就緊張得手心冒汗,當真……當真是敗了。
“我沒怪罪于你。”姜鶴到底是要抱人大腿,最後把自己要吃人似的目光收了收,換了另一種說法,“我說過我不喜歡聽你自稱弟子。”
姜鶴說着頓了頓,似是考慮了一番,這才接着道,“往後隻要你不犯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我皆不會怪你,所以你在我面前,不必那麼……那麼拘謹。”
“我希望……我希望我們能做朋友,你明白嗎?”
姜鶴從未交過朋友,一是他身份高貴,别人不敢跟他玩,就算是和他同齡的,見着他也得恭恭敬敬地叫上一聲小師叔,那些個比他大的,自然也不肯跟他玩。
在他的記憶裡,最多的事便是煉丹。
當初對雲可兒那般看重,不過也是因為她是秋豔君帶回來的孩子,還和他同齡,所以姜鶴存了想和她交朋友一起玩的想法。
隻是雲可兒不屑于搭理他。
如今當着顧行歌的面說出這話,實在有些難為情,但更多的,卻是如釋重負。
就好像放下了背在背上的一塊石頭。
姜鶴從未仔細思考過,他為什麼非得要欺負顧行歌,誠然,雲可兒對他的袒護是一部分原因,可真要往深了挖,也許還有另外一層緣由。
當初的他,也被顧行歌的臉驚豔過,也曾有過想和這個長得漂亮的哥哥做朋友。
可顧行歌和雲可兒一樣,不屑理他,也許是雲可兒和顧行歌說了什麼,也許是顧行歌本身就不想理他,究竟是什麼原因姜鶴已經記不清了,又或者他從未記清也從未深究過。
他隻記得好像從那時候開始,他對顧行歌便再也沒有過好臉色。
“小師叔,”身形修長的男人突地開了口,嗓音夾着絲絲的顫,“我可以抱你嗎?”
第33章隻要有我一日便護你一日
當然不行!
從小到大抱過他的人就隻有長輩!長大後再沒人敢對他動手動腳,更遑論抱一下了!
他雖說想和你顧行歌做朋友,但并不代表就允許你顧行歌能無法無天為所欲為,甚至可以對他做出這等僭越之事了!
姜鶴心裡萬千思緒閃過,想要拒絕的話見勢便要脫口而出,隻是突然之間人流湧動,不知道誰撞了他一下,腳下不穩的姜鶴一個踉跄,直直跌向了顧行歌!
顧行歌原也沒想着姜鶴會同意讓他抱,他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卻沒料會發生眼前這樣的變故,看着向他倒來的姜鶴,顧行歌索性将錯就錯,伸開雙臂将人摟進了懷裡。
十八歲的身體還不能算作男人,也不能算作少年,所以不算羸弱,也沒有很強壯,反而将青澀和成熟混成了另外一股讓人心安的味道。
姜鶴臉貼在顧行歌胸膛,鼻尖淨是屬于顧行歌的味道,那有力而平穩的心跳也順着皮膚和耳朵傳入他心中,他本該推開顧行歌,隻是手卻怎麼也伸不出去了。
他有多久沒被人擁抱過了?
姜鶴記不太清了,自從搬出明月峰之後,他便很少和人再有過那般親密的肢體接觸,古劍醉心修煉,大多時間都在閉關,秋豔君每年有一半時間不在宗裡,剩下的長老們,他也就是偶爾過去蹭蹭飯。
他實在沒能忍住在顧行歌胸前蹭了蹭,原來被人抱着的感覺如此溫暖,溫暖到整個身體好像都是熱的,他以前不知道,原來僅僅是被擁抱,就會讓人眼眶發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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