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過來人的秀姨娘便掩了口,紀朝雲和陸尋意大概明白點什麼,也笑得前仰後合。
“那是自然,”紀朝雲道:“當了夫君還守禮的話,你怕是更難過呢。”
“什麼你呀我的,該叫嫂嫂了,”秀姨娘嗔着自己女兒:“沒大沒小!”
滿月這才反應過來,給秀姨娘重新見了禮,又掏出自己做的荷包來,秀姨娘和兩個妹妹一人一個。
“我針線不好,學着做的,你們不要嫌棄才是,”她有些不好意思:“裡面放了園子裡曬的各色香花,都是靜心凝神的,常帶着對身體有好處。”
幾人都收了,又說這禮物才有意義,秀姨娘知道她新婚,身邊也沒個年長的女性随時提點,心中憐惜,便将紀朝雲和陸尋意趕出去,自己拉了滿月進内室,将為人妻者應該知曉的東西樣樣說了一遍,直說得她面紅耳赤才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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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中,蕭妤祺懶洋洋地倚在貴妃榻上:“你說,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她隻管問,似乎也并不需要人回答,葉懷風垂了眸:“一夜未睡了,公主還是先歇息吧。”
蕭妤祺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美目中隐現血絲:“葉懷風,我知道你恨我。”
第77章正文完結
葉懷風不答,似是默認地朝她笑了笑。
“你笑什麼?”
“公主愛看我笑,我便笑。”
蕭妤祺死死盯着他,半晌才道:“你笑起來一點也不像他。”
“我自然是比不上他。”
葉懷風笑得悲涼。
當初元宵佳節,他和阿蔓一起出門看花燈,隻因身形與那位名滿永京的雲峤公子有幾分相似,便被這位驕橫自負的長公主抓回來,要強行留下他,又讓他當場寫書休妻,當時兩人正是新婚燕爾情濃之時,他怎麼肯?
蕭妤祺便當着他的面将阿蔓捆起來鞭笞,誰知阿蔓看着溫婉,内裡卻是個剛烈性子,哪怕被打得奄奄一息也不肯認命,隻說若他當真寫下休書,甯願一頭碰死在自己面前,他一個大男人哭得涕淚交加,瘋了一般跪下來哀求,蕭妤祺也不肯停手。
誰能知道,那時候阿蔓早已有了一個月身孕。
直到她開始大出血,葉懷風才明白過來,為何這幾日她突然食欲不振,又說想吃酸梅子——他們那日出門,本就是打算看完花燈再買些零嘴回家的。
他顫抖着手寫下休書,求蕭妤祺找來大夫,但已經晚了,那麼多血,一直觸目驚心地流,根本止不住……他眼睜睜看着新婚妻子在自己懷中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蕭妤祺嫌棄流産而死的女子不詳,連具完整屍骨都不肯留,他的阿蔓,就那樣被燒成一捧白灰,裝在一個小小的瓷罐裡回了家。
而他葉懷風,從今往後也再沒有家了。
蕭妤祺懶洋洋地翻了個白眼。
“你若有半點比他好的地方,說不準霍滿月便同意跟我換了,真是沒用。”
她用盡手段巧取豪奪讓自己留在身邊,卻又時時嫌棄鄙夷,但葉懷風早已不在乎這些。
“殿下錯了,”他道:“霍滿月願不願意換,是她的事,但我們可以讓雲公子以為,她願意換。”
蕭妤祺坐起身子:“什麼意思?”
葉懷風隻微笑:“殿下金枝玉葉,哪怕公主府上面首三千,驸馬也不敢置喙,但尋常男子,沒有一個能忍受自己娘子有其他男人的。”
蕭妤祺想了想,突然一拍手:“對啊,管她願不願意呢,我将她抓回來,讓你跟她睡一覺不就行了,雲峤必定不肯再要她……這麼簡單的事,我怎麼沒早些想到?”
說完又有些沮喪:“隻可惜上次我貿然出手抓人,雲峤對我已經有了防範,現在那霍滿月每次出門,身邊必有高手跟随,這次他們兩人成親,蕭璟庭還特意派人過來警告,實在是氣人。”
“公主每次都硬碰硬,自然會吃虧,”葉懷風道:“為何不想個辦法,讓她主動來找你?”
蕭妤祺看着他:“你有辦法?”
葉懷風垂眸:“願為長公主殿下分憂。”
蕭妤祺定定看了他半晌,才道:“葉懷風,我原以為你隻恨我,原來你恨的竟是雲峤。”
葉懷風沉默半晌,才咬着牙道:“我恨殿下,下半生卻不得不依附殿下,但若不是長了跟他相似的身形,又何至于淪落自此?阿蔓和孩子沒了,我被父母嶽家厭棄,有家不能回,他卻可以跟心愛之人雙宿雙飛,憑什麼?”
“原來是這樣,”蕭妤祺點了點頭,突然冷笑道:“葉懷風,你以為你是誰?憑你也有資格恨雲峤?”
她站起來掐住葉懷風下巴,居高臨下看着他道:“不管你為本公主做了什麼,若下次再讓我聽到你對雲峤有半點不敬,本公主便割了你的舌頭,聽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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