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特把系着狼頭銀扣環的皮帶遞給他,問道:“是什麼呢?”
“啊,你猜不出來嗎?”他低頭把腰帶扣好。“亨利已經是一個高手,能把那些王公貴族逗得像狗一樣團團轉,然後不高興的時候就一腳把他們踢開。”
華特說:“國王對你似乎不會這樣。”
尼爾說:“哈;你以為我們現在在做什麼呢?我們現在也像廚房裡的豬一樣,等他離開了我們還跪在地上,滿心希望自己已經讨得他的歡心了呢!”
女仆把一面小鏡子舉在他面前。他湊上前眯起眼睛看着,同時用手梳理一下長而卷的頭發。他直起身,朝另一頭的妻子那邊望過去。
她穿了一件深黃色的長袍,後面還拖着長紗,這是倫敦流行的式樣,非常合身地襯出她的曲線。她看起來像一朵黃玫瑰。她把頭發中分,臉頰旁邊的小辮子串着珍珠。
華特低聲說了一些話,尼爾點點頭,一面仍打量着她。她先前的蒼白膚色此時巳轉為嫩紅,嘴唇上抹了紅色發亮的唇膏,眼睛上有藍色的眼影。她站在那裡,美麗的臉上微蹙着眉頭,看起來迷人無比。隻有王後才比她更美。
尼爾突然想起躺在床上療傷的時候。他想是她救了他一命。算他好運,妻子沒有讓那兩個郎中碰他。
他轉着念頭說道:“我們最好把她安排在外院,離王後遠一點。”
華特說:“哈,讓她離國王遠一點。”
這話一點也不錯。尼爾作了一個鬼臉。
第十六章作者:凱瑟琳·杜維爾
艾琳聽他們談論她,好像當她不在那裡一樣。她不必擡眼看也知道尼爾打扮得怎麼樣,那些女仆是怎麼谄媚他、怎麼欣賞着他健壯的身材。
她想他是稱得上英俊的,雖然不像金發碧眼的華特那樣會讓女仆驚歎昏倒。尼爾讓她想到教堂裡雙手執劍的石雕,嚴肅、強壯而沉默。
當然,他發脾氣的時候例外。
他永遠也不會原諒她的,她想到這裡不禁微微打一個顫。那批黃金的秘密像石頭一樣沉沉壓在她心底,讓她每天都覺得自己好像瀕臨毀滅邊緣。
她在廣場上第一眼見到亨利國王,就知道國王絕對不會對手下在做什麼一無所知。他那雙眼睛随時在懷疑、在思考。隻要看看他就可以明白為什麼他可以當領袖,而周遭的人在他這個年紀時隻不過剛出頭而已。
艾琳告訴自己,那就是為什麼他把麥格留在身邊。國王才不是随意在騎士家挑中這個孩子,然後又把他帶回這裡。她可以想出來的唯一理由就是他要扣住麥格,直到他查出那個密使和黃金的事情。
她強忍住顫抖。她不知道自己怎樣熬過這場皇家盛宴,而國王可以當衆揭穿她!他會指控她是叛徒,協助轉運黃金給敵人。
她站在那裡低頭想着,我也害了尼爾和我的兒子,我們都會死得很慘。
尼爾走了過來,女仆格格笑着往後退開。他們并肩站在一起,真的是珠聯壁合,由仆人的神情可以看出她們心裡是這樣想的。
他低頭看她。“老天,如果你這副樣子出去,别人會以為我們是去參加喪禮呢。”
華特在胸前比一個十字。“爵爺,别這麼說,開玩笑也不行。”
“那就讓她笑一下。”
女仆沖過去打開門。杜彼德和一票廚房的人差一點跌了進來。“夫人,”管家喊道。“我必須跟你談一下,非常重要的事!是關于赫福爵爺的鹿——”
華特把他們推到樓梯口,本來等在那裡的人連忙往後退開。
艾琳輕輕扶着尼爾的手臂,另一手撩起裙子後面的紗。樓梯又曲又窄,而她的身體仍然在發抖。
她希望國王今晚不會指控她叛國,這種事應該巧妙處理。她希望還有機會見麥格,他隻是一個孩子,國王不可能會認為他也有罪的。
他們走到下面的院子裡。這是一個晴朗的午後,皇室的仆役忙着為貴族按地位高低安排座位。然而大部分人都不在意,隻是各自說着話。曼徹斯特伯爵和赫福伯爵抱怨說肚子已經餓了,他們不願像小學生一樣站在旁邊,所以迳自去找酒喝了。
國王也到了,他喊着要人把樂師找來,讓宴席開始。衆人紛紛入坐。樂師圍成一圈站在後面,等着國王與王後在特制的高背椅上坐下。
國王和王後沒有坐在一起,中間隔了幾個位子。貝唐瑪跟薩斯伯瑞伯爵溜到這些空位上坐下,随即跟國王談起話來。
王後像一個光彩煥發的黑美人。她傾身叫一個吟遊詩人過來拉一張凳子坐在她對面。他照做了,而且還抓了一個同伴過來。
華特走到尼爾身後,湊到他耳邊說:“王後想要作對。你看國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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