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夢到簡凝被追債人包圍起來侵犯,然後畫面又跳轉到妻子和各種我不認識的男人在床上颠鸾倒鳳,那一陣陣嬌淫低喘之聲銷魂蝕骨,折磨我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才終于結束。
醒來時的我額頭已經遍布冷汗,睜開眼睛看到陌生的天花闆,我下意識以為又到了其他的夢境。過了大約兩三秒才反應過來,昨晚自己是在簡凝家裡睡的。
“陳哥,你怎麼了,沒事吧?”簡凝的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來吓了我一跳。
我掀開當被子用的衣服從沙發上坐起來,轉頭看到簡凝正坐在靠近大門我坐過的圓椅上好奇地看着我。
她微微歪着頭,似乎很想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夢竟然會有這樣大的反應,簡直就像在被人追殺一樣,竟然冒了這麼多的汗。
“抱歉,沒吓着你吧。”我尴尬地擡起雙手搓臉,随後将衣服穿上,向簡凝道:“做了個小噩夢,沒什麼大事,不用擔心。”
“噩夢?”簡凝小聲重複了一遍,不由得露出更加好奇的眼神,顯然想問我噩夢的具體内容。但她見我興緻不高的模樣,知道自己問了肯定會惹我不開心,便抿抿嘴把接下來要說的話收了回去。
我拿出手機看一眼現在的時間,竟然還不到五點,外面的天才蒙蒙亮。
“小簡,你每天都起這麼早嗎?”
“不是的,隻有今天。”簡凝微笑着縮了縮肩膀,稍微有些小俏皮,“因為今天有你在,我怎麼都睡不着,早早就醒了,于是偷偷出來看你睡覺的樣子。”
我聞言更覺得尴尬,便笑問道:“是不是怕我晚上襲擊你啊,你這麼說我也能理解,畢竟這麼個大男人在家裡沒有安全感是很正常的。”
“不。”簡凝搖頭,突然收起笑容很認真的對我說:“是開心的睡不着。”
我微微一怔,竟有些說不出話。
“自從爸爸離開,我就再也不知道被保護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了,陳哥,謝謝你讓我久違地睡了一個安穩覺。”簡凝的笑容依然那麼溫暖動人,像是初升的太陽,充滿希望與活力。
“沒關系,隻是舉手之勞罷了。”我說完穿好鞋站起來,問:“家裡有吃的嗎,我給你做早飯。”
“不用了。”簡凝連忙擺手拒絕。
我笑着走向廚房,“沒關系,你不用跟我客氣,隻是做一頓飯而已。”
可是簡凝從身後傳來的一句話卻令我笑容瞬間凝固,同時也不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如果我喜歡上這頓飯的話,你會願意每天都給我做麼?”
這句話就好像定身術一樣把我困在原地,連同精神也狠狠震蕩了一下。
我緩緩轉過身去看她,簡凝微微垂眸,目光中的哀傷早已無法無處隐藏,完全暴露在我的眼中。于是她又重複了一遍剛剛說過的話,接着又對我顫聲道:“陳哥,我求求你,别這樣對我。”
“我……”看着她眼含淚光的樣子,我突然間感到特别心痛,這個女孩隻是外表看着正常,其實她的心靈早就已經千瘡百孔,再也無法承受任何傷痛和打擊了。
“我怕繼續這樣下去會忍不住依賴你,那我可能就會像個鼻涕蟲一樣粘着你甩不開了。”
說完這段話,簡凝拿起桌上的紙巾在臉蛋和鼻子下面擦了擦,接着再度對我露出笑容,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咱們去外面吃吧,附近有家早餐店很不錯。”
身為一個有婦之夫,我确實不應該和她有太多的糾纏。簡凝這麼做是對的,保持距離是我們兩個此刻最應該做的事。
清晨的城市街道空氣中充斥着一股清新的味道,稍稍有些寒意,令我不自覺轉頭看向身旁的簡凝,關心她穿得多不多,有沒有感覺到冷。
簡凝今天的打扮比較随意,藍灰色的牛仔外套,下面一條黑色休閑褲和灰色運動鞋,不過她在脖子上搭了一條花色的圍巾,把下半張臉都埋在毛絨圍巾裡,明明看不到表情,卻顯得十分可愛。
我和她一塊走進對面不遠的快餐店,選好吃的東西便端着盤子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因為現在還比較早,所以店裡的人不多,其中大部分都是中年人。
旁邊桌有個熱情大娘,喜歡沒話找話,看見我們坐下後先觀察了一下才笑着問:“姑娘真漂亮,今年多大啦,這麼早就準備上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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