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副趕緊看兩邊,确定沒人了,才賊一樣地弓着身子縮着腦袋,溜進了偏門裡。
小青一見到文副就忙不叠地往他懷裡鑽,伸手就要扒他衣服。
“等,等一下,先說正事。”文副心裡揣着事,這些天逛青樓都沒激情,哪裡還有心思搞這個。
小青被掃了興緻,忍不住抱怨,“哼,無事夏迎春,有事鐘無豔,我咱們倆的關系就快完蛋了。”
“别别别,我的小寶貝,這是生死大事啊,我要是被咔嚓砍了頭,你不心疼,你不流淚?”
文副連忙摟過小青來安撫道,“若不是生死大事,我也不會讓何瘸子倒泔水的時候一次次地給你遞信。”
“說起這個我就氣,能不能找個幹淨點的人,非得是何瘸子,真是臭死人了,還就寫那麼幾個字,打發誰呢?”
小青噘嘴生氣。
文副趕緊解釋道,“就是因為何瘸子臭,才不會引人懷疑,而且,咱們能見面,何必留那麼多字,字越多,風險越大。”
若不是小青非要,文副根本一個字都不會寫給他,直接讓何瘸子一句話就交代了,更穩妥。
一個家眷貼身丫鬟,一個外吏,勾搭成奸在一起,若被都司知道,必然死路一條。
“好了好了,煩死了,還不如跟你不見面!”小青撇着小嘴,很是不滿。
好在文副乃是情場老手,知道怎麼哄女人開心,連忙把小青的手拉過來,送上胭脂道,“京城天香齋的胭脂。”
“真的?!”小青差點蹦起來。
“噓!姑奶奶小聲點,千萬小聲點!”文副趕緊蹲了下來,雖然周圍都是山石灌木,但是,已經很是害怕。
小青不滿地将他拎起來說道,“怕什麼,又不是偷都司的女人,瞧你沒出息的樣子。”
“小心駛得萬年船。”文副壓着聲音道。
小青白了文副一眼,心情比之前已經大好了,畢竟京城天香齋名滿天下,比金銀都還要硬,尤其是到邊貿集市,更能價抵千金。
“喏,拿去。”
小青将一個東西塞給了文副。
文副接過問道,“什麼?”
“畫,那個女乞丐的畫像。”
“好,好好好哦喲!!!”
文副展開一看,一雙三角眼亮得像是燈籠!
小青見狀,連忙伸手一捏,冷笑道,“怎麼了?現在怎麼精神飽滿,拿起長槍了?”
“輕點,要命的,你輕點兒!”文副吃痛,可眼珠子還是離開不這幅畫。
“哎喲我的親娘,沒想到這乞丐端的是傾國傾城,難怪都司把人押在後院呢!”
文副由衷地贊歎道,他要是有這樣一個女人,那還去什麼青樓,連床都不下。
“哼,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小青一抱雙臂,不屑地說道,“都司見到這女人,也跟你一般模樣,哦,對,看得到吃不到這一點,同樣跟你一般模樣。”
這話點醒了文副,連忙問,“看得到吃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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