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勝就勝在了解這兩個人。
☆、撐傘
如今宋宴能把話攤開,自然是有籌碼的。
他說:“你借着許朝有設計她,不也是往我心窩子捅嗎?”
沈浣溪卻笑了,果然什麼都瞞不住他。
“心窩子?說這樣的話,你長心了嗎?”
“我沒有心。你有?”
“最起碼我從來沒有騙過她,不像你,蓄謀已久,費盡心機。”
宋宴斜眼:“所以是我赢了。”
“你赢了。”沈浣溪有不含糊,“但她瘋了。”
宋宴眼神一暗,不動,卻讓周遭氣氛降至極點。
沈浣溪冷笑,“她是為什麼瘋的?僅憑我一人,怎麼可能做到?全部人都逼着她做選擇,程家,宋家,你,我,都是幫兇。難道她從宋趙那回來之後,你對她調查的事情沒有縱容嗎?程文兩家的恩怨,你是要查的清楚,又不想把不良後果背在身上,可是你别忘了,宋趙的東西,是誰肆意流出去的,誰默許的。”
舒澄清失蹤後,舒森曾登門拜訪,他的意思很明顯,宋宴當然不會認為她因為程淵的死才離開G城、離開自己的。
但他從未想過,她的處境會因為他變得如此艱難,明明程家還在虎視眈眈想利用她,也從未想過宋家的人會找她,宋修會插手。
他隻顧着自己怎樣從文家和宋家之間脫身,顧着文家和程家的恩怨不要影響他們的感情,顧着質問她為什麼要去飙車也不願意來找他,卻獨獨沒顧忌到她也會因為自己,被人為難。
沈浣溪說:“宋家不缺辦事的好手,即便我不做,也不代表别的人不做,那不如就我來做。都是遊戲,有輸有赢很正常,做人不能沒良心的,你赢了這麼多回,總要讓我赢一次吧。”
突然,宋宴掐着他的脖子撞上亭柱上,面目猙獰,“沈浣溪,你找死!”
沈浣溪後腦勺被撞的生疼,憋着氣,無懼他的眼睛,直視他,“我要是找死,舒澄清就不會這副模樣落在你手裡了。”
因為害怕自己會忍不住靠近她,才會選擇站在她的對面;
因為不甘心成為她無關緊要的路人甲,才會選擇毫不掩飾的正面出擊。
既然事情是他做了,也知道自己失去喜歡她的資格,不過也沒關系,他可以接受不去愛她,但她要記住他。
宋宴放開他,“沈浣溪,溫潤公子的面具戴太久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本來的面目?”
他靠着柱子,坐在地上。
宋宴陰森地盯着他,沒有興趣再談下去。
字字寒意,“宋家确實不缺辦事的好手,辦不好的下場不過是弄死幾個垃圾,辦得好的才能活着。你辦不好事,我不處理你,自然會有别的人處理,那不如就我來處理。西南那邊有個難搞的角色,你過去擺平了就留在那裡吧,我讓你赢了,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吞下去。”
沈浣溪頓了嗓音,呆滞了許久,坐在地上縮成一團,連臉龐都縮着埋到深處,喉頭顫抖,眼睛酸得可怕,笑得癡狂,“宋宴,宋家和舒澄清,你要選哪個呢?”
宋宴語氣寒氣逼人,“你猜猜?”
兩人對峙,互不相讓。
沈浣溪沉默了,宋家的暗場較量,他當然懂。今晚宋宴這麼大的動作,全場無人敢阻攔,背後宋修的默許必不可少。于是某種意義上來說,在這場戰役中,他已成了棄子,而讓他去西邊,已經是他留給他的情分。
晚風習習,庭院裡的樹葉沙沙作響,亭子裡挂着兩個極為簡陋的風鈴,漸漸傳來清脆而悠遠的聲響。
一個透明的玻璃罩子,底下用金絲挂着一些小貝殼之類的小玩意兒。
兩個做工粗糙的風鈴挂在亭中,與四周環境的榮貴氣質格格不入,而那兩個風鈴卻是出自他和宋宴之手。
幼時的沈浣溪,性子十分執拗,某天在别人家看見有風鈴,便突發奇想也要動手做一個,于是央求着宋宴和他一起做。
他記得,玻璃罩子是叫别人切割的,切割需要花費一些時間,他們兩個等的時候就準備下面的挂飾。他看見宋宴手裡那些女孩子喜歡的玩意兒,便取笑他盡是喜歡一些女孩子喜歡的東西,似乎沒有察覺到,做風鈴這件事本來就不太“男子氣概”。
宋宴從小性子邪門得很,他愛聽的,不愛聽的,時常連大人都摸不清楚頭腦,何況都是還是個小屁孩的沈浣溪。
可那天宋宴難得正經,回答了一次他的問題。
那樣的神情,時隔多年,當他看見舒澄清站在他旁邊,才回想起和當日一模一樣,專注且寵溺。
宋宴跟他說,女孩子真的喜歡這些嗎?
宋宴還說,如果女孩子都喜歡這些,那她會不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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