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病房門外,顧輕言穩了穩起伏不定的心情,打開門走了進去,視線發飄的打量了下半躺在升起來的病床上,脖子上還戴着醫用護頸,左手打着石膏,右手拿着手機靜坐着的溫卿語。走到冰箱那,取了一盒冰塊,回到溫卿語身邊,語調恢複如常的輕聲問道,“渴了吧?頭暈還是頭疼嗎?脖子和手呢,是不是還很疼?身上還有其他地方覺得疼嗎?醫生怎麼說?”
溫卿語緘默不言的将視線放在她身上,越看眉頭擰得越緊,她要是再晚幾天醒,這人是不是就成人幹了?
顧輕言避開她專注的目光,打開盒子,用夾子夾取了一塊冰塊遞到她嘴邊,輕聲道,“暫時不能喝水。”
對不上某人躲閃的眼神,溫卿語無聲冷哼,不和自己過不去的咬下冰塊,含在口中慢慢的潤着發幹的嗓子。
顧輕言用發飄的目光注意着她的動作,卻意外的撞上她盯着自己的視線,頓時又心虛的飄開,着急忙慌的解釋道,“沒抽煙,就是點着而已,今晚是第一次。”
“顧輕言,要分手嗎?趁着婚禮還沒辦。”溫卿語微凜又沙啞的嗓音一落,就見她收着夾子的手瞬間僵住,神色平淡的凝視着她微變的神情,微抿着唇。
就算顧輕言真起過這樣的壞念頭,但聽到溫卿語這麼問出來,心還是不可抑制的一窒,下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的夾子,眼神不受控的瞟向了溫卿語,想知道她是後悔了,還是故意逗她的,可最後還是畏懼的将視線落在了地上,怕知道自己不願得到的答案,她承認她自私得無可救藥了,她永遠都無法放開她的手。
“回答,不回答就是默認。”溫卿語不給她逃避的機會,步步緊逼着她,要一個答案。
“不,不要。”顧輕言垂着頭,語氣微低卻又堅定,掌心那盒冰塊的寒意透過了盒子鑽入她的手心,她卻似若無感的。
“那就把頭擡起來,”看着尚算識相的人,溫卿語的語調依舊很輕但盡是不容拒絕,輕咽了下融化的冰水,神情微微嚴肅,“用别人的錯折磨自己很好玩嗎?你那精明的腦子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鍊子,盡鑽牛角尖,要是修不好,幹脆也别用了。”
顧輕言聽話的擡頭看着她,又乖巧的颔首應下,“哦。”
溫卿語望着甚會裝乖的人,沒脾氣了,視線下移的落在她手中的冰盒,無可奈何道,“你還打算拿多久?”
“哦哦。”顧輕言轉身将冰盒重新放進冰箱裡,扭頭看向溫卿語道,“我去找醫生了解下詳細的情況。”
“嗯。”溫卿語由着她去,不讓她自己去一趟,就怕地磚都得讓她磨花了。
隻是溫卿語用單手費勁的了解完這段時間的發生的事情,回複完冷璃,曲子詞,江喻疏等人的消息,又和霍溪将工作的事情梳理好,顧輕言依舊沒有要出現的意思,為了解救無辜的醫生,溫卿語勉為其難的給顧輕言打電話了,“還不回?”
“在門外了。”顧輕言提着熱乎乎的小米粥,說完,放下手機先把門開了,沖着無話可說的溫卿語一笑,“餓嗎?”
溫卿語将電話挂斷,對上那傻乎乎的笑容一噎,旁的話說不出口了,平淡的應了一聲,“嗯。”
“稍等。”顧輕言将粥和手機擱下,拿了個瓷碗和湯匙去洗,又用開水燙過,才從砂鍋裡将小米粥盛出來。
“你這是買粥送砂鍋,還是買砂鍋送粥?”溫卿語收回視線,對這人真的是無語到一定程度了。
“都不是。”顧輕言沒多做解釋,站在一旁輕輕攪拌着那碗粥,散着熱。
“你過來。”溫卿語不太适應話痨變得沉默,等着她走近後,擡眸看她一眼,“煙在哪?”
顧輕言頓了一下,空出手把兜裡的煙和打火機一起拿出來,遞到她幾乎痊愈的右手上,再次解釋一遍,“新的,就點了兩根,沒抽。”
“你自己買的?”溫卿語随意的轉悠着那包煙,擡眸看她,有點悶,“坐下說話,這。”
“哦,”顧輕言端着碗,收回尋找椅子的目光,聽話的坐在床沿,才想起自己的話有些歧義,“不是我買的,昨晚和别人要的。”
“纾解壓力的方法有很多種,為什麼選擇最傷身體的?”溫卿語用眼神鎮住了想解釋的人,緩着語氣接着道,“你連這個念頭都不應該起,更何況你點燃了,下一次你還能說服自己不碰嗎?不要輕易相信自己的自制力,人很容易對自己妥協。”
顧輕言乖乖點頭,低垂着腦袋認真的反省自己的錯誤,手上的動作也沒忘。
“隻原諒你這一次。”溫卿語讓顧輕言将那盒煙扔進了垃圾桶,也就算翻篇了,順道掀起另一篇章,“你方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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