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種地方?”詹千蕊一下子沒轉過彎來。
孟小夢咬着下唇,眼神飄忽得更明顯了:“夜場。”
詹千蕊眨眨眼,慢吞吞地吸了吸鼻子。
她當然知道宣優在夜場做過。她和她初次相遇的地點,便是恒州的夜店,宣優在裡面當服務員。
不過看孟小夢的表情,可絕不是單純的服務員那般簡單。
“我平生最恨被人威脅。”宣優避開吳有浩的手,冷冷地轉過身,要往宴會廳走:“這場交易,我不做。”
“等等!”情急之下,吳有浩一把拉住宣優的手臂,言語急迫道:“不做交易沒關系。剛剛是哥哥心急了,我給你道歉。但是錢的事,拜托你幫幫我。”
水晶吊燈旁,宣優逆着光,她冷淡而堅決道:“不好意思,我幫不了你。”
詹千蕊和孟小夢貼着牆壁,在宣優走來之前,小心翼翼地溜走了。
日頭正好,酒店房間采用了全落地窗,陽光充滿了整個空間。詹千蕊拉上遮光窗簾,安安靜靜地在盥洗室補妝,聽一旁的孟小夢絮絮叨叨。
“幾年前,宣優在恒州的一家夜店做服務員。那個時候,她大學畢業沒多久。蕊蕊,你想過沒有,她清華畢業的,好好的北京不待,正兒八經工作不做,為什麼要特意跑去恒州的夜店做服務員?”孟小夢貌似在問她,實際上不是問她。
詹千蕊手一抖,眼線畫歪了。她拆出根棉簽,沾了點乳液将沒畫好的部分擦去:“我沒想過。”
四年前,詹千蕊和孟小夢一起去恒州旅遊,晚上去夜店玩樂時,孟小夢自然也在。所以在謝煜家門口,見到車裡的宣優,孟小夢才會如此驚訝。
孟小夢托着下巴:“我後來特意調查過她。果然聽到些神奇的東西,我告訴你,你也别太震驚了。”
她坐在浴缸邊緣,換了個坐姿,義正詞嚴道:“宣優是大佬的女人。”
詹千蕊的手再次一抖,這回是口紅抹出了唇線。
“我是托一個在恒州的朋友打聽的。宣優和伊諾合夥的那家電商公司,前陣子不是融資了三個億嗎?背後就是那位大佬的關系。”孟小夢觀察着詹千蕊的臉色:“聽說他們四年前就在一起了。”
“這怎麼了?大佬就不需要談戀愛嗎?”詹千蕊用紙巾擦着嘴唇,莫名煩躁起來。
孟小夢“啧啧”道:“大佬已經四十多歲了。”
“真愛不分年齡,更不分性别。”詹千蕊回得不假思索。
孟小夢撇了撇嘴,多少有點不屑:“問題是,人家大佬是有家室的,孩子都有兩個了。”
詹千蕊将定妝粉一放,金屬盒子磕在大理石台面,發出不輕不重的一聲響:“說這些風言風語的人有證據嗎?他們親眼見過,宣優和大佬親密接觸嗎?為什麼就不能是,大佬看中了宣優的才華,信任她才幫她開的公司?宣優好歹是清華高材生,有人資助她創業,很稀奇嗎?”
“你能這麼想,沒什麼不好。”孟小夢不希望就此事和詹千蕊産生不愉快。說到底,宣優是個什麼樣品行的人,與孟小夢沒有太大關系。
詹千蕊悶悶不樂:“我弄好了,走吧。”
她們走進宴會廳的時候,全場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寂靜。暖黃的光線照在衆人臉上,居然透出幾分蒼白來。
詹千蕊疑惑地走去自己的座位,大家都不發一語的坐着,眼睛全望着同一個方向,甚至沒有幾個人注意到她。
順着所有人的目光,詹千蕊看到不遠處,站着兩個人。其中一個女人是背對她的,另一個男人的衣服上印着張“血盆大口“。
詹千蕊腦中“嗡”了一聲,驟然僵在原地。
幾秒鐘後,她聽到了女人的聲音。分明是熟悉的聲線,由于她鮮少用這樣的語氣說話,詹千蕊竟覺得陌生:“我有什麼不敢見人的?對我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和将這些照片散布出來的你,才應該感到羞愧!”
——照片!
詹千蕊發覺,圓桌的玻璃轉盤上也有幾張。她伸手要拿,童潔制止了她。
她按着她的手背,面龐慘白,嘴唇發灰。童潔的手一直在顫抖,從掌心到指尖盡是涼的。
詹千蕊錯開目光,慌張地四處張望,每張桌上都放着幾張照片。今時今刻,不僅沒有一個人碰,所有人皆在努力回避,不想讓自己的眼神和照片有接觸。
說時遲那時快,詹千蕊突兀地站起身,硬搶過一張看了。
照片中的宣優,披頭散發,晶瑩的淚淌了滿臉,上衣被殘忍撕破。另有一隻骨節粗壯的手攥着煙蒂,竄着火光的煙頭,燙在宣優雪白的上臂内側。
空間仿佛凍結了,再如龜裂般崩塌。詹千蕊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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