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該談談。
讓他放她一條生路,籌碼就是她的命,這是她唯一僅有的籌碼。
第85章085
司機頓時松了一口氣,立馬恭恭敬敬的上前替她拉開了車門,随即,沖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車門才剛一拉開,裡面便立馬鑽出來一股暖暖的氣息。
是的,外面寒冷刺骨,冷得牙齒打顫,裡面卻猶如三四月的天氣,溫暖舒适,車裡車外,就是兩個世界。
她知道厲徵霆此時此刻就坐在裡面,隔着一道漆黑的車門,他霸道而狂妄的坐在裡面,盡管她雙腿發軟,牙齒打顫,為了今後的消停日子,徐思娣隻橫了橫行,咬緊了牙關,緩緩走了過去。
司機從外将車門合上。
車内明明暖氣正濃,可徐思娣依然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這一切都是源自于車裡那位渾身散發的蝕骨寒氣。
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厲徵霆好似又恢複了往日裡的威嚴霸氣,他此刻一身西裝革履,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君臨天下的王者之氣,絲毫沒有半點昨夜的意亂情迷及狼狽不堪。
此刻,手裡還握着一杯高腳杯紅酒,一下一下,輕輕地晃動着。
酒杯裡酒鮮紅似血,一如昨晚殘留的血色。
然而此時此刻厲徵霆頭上卻并無半分血迹。
厲徵霆臉上并無任何神色,沒有任何怒意,沒有半分昨晚露出的那種令人驚恐的嗜血般的陰寒,更加沒有昨晚的魅惑癡迷,隻神色淡淡的,舉着酒杯漫不經心的看着,似乎在觀賞着酒杯,又似乎在觀賞着裡頭鮮紅的紅酒。
這一切的一切與昨晚截然不同,好似昨晚所有發生的事情不過隻是一場夢境,一場幻覺罷了,可是渾身上下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她,确有其事。
對方沒有主動開口,徐思娣也微微抿着嘴,一言不發。
談判,需要先發制人,可有時候往往也需要以靜制動。
她不知道厲徵霆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她隻知道大不了魚死網破。
車子裡靜得吓人,徐思娣将背脊挺得直直的。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厲徵霆将杯子裡的那杯紅酒一口一口慢慢喝完了,他将高腳杯随手擱在支架上,頓了頓,修長的指尖忽而從支架上随手拿了一疊薄薄的支票過去,另外一隻手從胸前的口袋裡将黑色的鋼筆抽出,精緻高檔的筆尖在支票上龍飛鳳舞,不多時,一張支票遞到了徐思娣跟前,厲徵霆漫不經心的沖她道:“這是昨晚的補償。”
徐思娣咬緊了牙關,要将唇瓣給咬出了血來。
見徐思娣不接,厲徵霆似乎在預料之中,毫不詫異,不多時,他緩緩收了回去,修長的指尖捏着鋼筆往支票上漫不經心的敲擊着,不多時,竟然淡淡笑了起來,臉上笑着,雙眼卻平古無波,裡面沒有一絲溫度。
他嗖地擡眼,微微眯着,掃了身旁的徐思娣一眼,忽而長臂一伸,直接擡手握着徐思娣的腮幫子,盯着她的雙眼一字一句,隐隐帶笑道:“我厲徵霆從來不喜強迫任何人,今天給你兩個選擇。”
說着,忽而将支票随手遞到她跟前,邪魅的桃花眼裡透着幾分漫不經心,沖她一字一句道:“要麼,收下這張支票,以後就乖乖做我的女人,至于酬勞——數字你随便填。”
說着,雙眼一暗,盯着她的雙眼慢慢的開始陰冷,握着她的腮幫子的手也跟着微微收緊了:“要麼,從今往後從我的視線徹底消失,記住,是徹底,永永遠遠的消失,否則——”說到這裡,厲徵霆忽而湊到徐思娣的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什麼。
徐思娣聽了臉色頓時煞白一片。
厲徵霆說着,握着她腮幫子的手忽而用力的收緊,隻要将她正張臉掐碎了似的,徐思娣隻覺得喉嚨裡的空氣越來越少,整個人差點要被他生生掐死,徐思娣心慌不已,可是,面上卻難得倔強,隻依然緊緊繃着臉,忽而冷笑一聲道:“我還是個未成年。”頓了頓,又咬牙道:“厲先生,您難道還想再強、奸未成年一次麼?”
話音一落,隻覺得整個腮幫子被他擡得高高的。
隻覺得他粗粝的大掌滑到了她的脖頸,要硬生生的将她的脖子給擰斷了。
徐思娣拼命的咳嗽了起來,垂在兩腿處的雙手隻拼命亂劃亂抓着,就在她再次窒息的前一秒,厲徵霆忽而緊緊捏住了她的腮幫子,隻緩緩朝她湊了過去,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往她耳朵上咬了一口,嘴上卻一字一句道:“記住,再讓我見到你,就是你下地獄的時候。”
說完,大掌一松。
随即,正襟危坐着理了理袖口,忽而将車窗摁下,沖守在外頭的司機雲淡風輕道:“送徐小姐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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