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楚哼笑一聲,表情倏然變得蕭殺肅冷,他站直身體冷冷道:“你說呢?”
信陵君警覺的蹙起眉心,一動不動的看着子楚。
子楚走上來,滿眼都是殺意,語氣卻輕快不羁:“這麼久了,算起來正正五年,我每一天都在想,該怎麼讓你去死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信陵君卻笑了,微微搖頭道:“我與你,有何仇怨?”
“魏無忌,不要在我眼前裝出正人君子的模樣。我今天在這裡,全都是拜你所賜。”子楚立在信陵君面前,一字一頓道,“赢誡遇刺,白氏滅門,隻不過是你魏無忌玩弄權術的小小犧牲,你要的隻是一個聽話的魏王。”
信陵君反而因為他将話說開而放松下來,淡淡笑道:“所以?”
“所以?我因為赢誡的死做了四年趙勝的階下囚,我可以不跟你計較。”子楚的餘光看着由遠及近的李唯,語氣輕慢随意。
“但是因為白氏的牽連,你間接害死了她。所以——”子楚的語氣忽然變得寒涼,他錯身在信陵君耳邊低聲道,“所以就隻能由整個魏國來陪葬了。”
信陵君的瞳仁驟然緊縮,他忽然沉下面容,聲音如刺骨的冰錐:“嬴異人,你以為憑你可以做得到?”
子楚斜睨着他陡然沉下的神情,忽然仰頸恣意的大笑起來。他眸中燃燒着複仇的亮光,興奮又嗜血的看着信陵君道:“魏無忌,你怕了嗎?我現在截然逆神你都怕成這個樣子,堂堂信陵君啊,你真讓我失望!”
信陵君冷冷道:“有本君在,你絕無可能離開趙國。”
子楚笑得前仰後合,眼中卻全是恨意,他在信陵君身邊信步徜徉,狀似随口道:“我原本什麼都放棄了,魏無忌,還好有你,讓我始終沒有忘記我活着的價值。”
信陵君的眼眸眯起來:“你以為,赢誡之死和你今日的下場隻是我一人所為?異人,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不過是外強中幹,天真的像我那義女一樣……”
子楚心下莫名,但信陵君的話尚未說完李唯便已到近前。
李唯在打聽子楚下落的來路上便一聽說他今日力壓齊魏世子揚名士林的風采,不禁松了口氣,語氣帶着很輕的愉悅,也沒在意子楚身邊的人,隻到他身邊道:“恭喜公子,今日……”
“呂先生,經年不見,就沒有什麼要跟本君說的嗎?”熟悉的聲音忽然在李唯背後響起。
那個聲音李唯如何會忘,那個拿着冰冷的匕首一面在她臉上留下深深的傷痕一面哄着眼睛說“我是為了讓你活下去”的人,她怎麼可能忘!
李唯回頭,如火般灼燒着恨意的眼眸沒有任何掩飾的望向信陵君。
信陵君的眸子在接觸到她的恨意目光時忽然暗了幾分,仿佛他真的被其中蘊含的灼烈深深的燙傷。
兩人對面而立,一瞬間誰都沒有先開口。
但李唯很快就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個時候露出任何馬腳,她掩飾着低下頭,就勢躬身行禮道:“信陵君,多年不見了。”
信陵君的眉心蹙起,他撇開目光,頓了一瞬才道:“呂先生方才那樣看着本君,讓本君心生疑惑。”
李唯從鼻中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嗤笑,她擡起的臉上卻滿是無辜的錯愕表情:“信陵君何意?”
林玲君原本是追沉得住氣的那類人,今日卻因李唯的刻意掩飾顯出了難耐的焦慮,他一把拉住李唯,語氣中帶着意思不容反駁的急切道:“本君有話要問呂先生,請先生借一步說話!”
李唯卻在他拉住自己手腕的一刻強行甩開了信陵君,怒道:“信陵君無禮!”
信陵君被他激怒,脫口道:“你沒死,她是不是還活着!”
李唯自知在武力上絕不是信陵君的對手,情急之下他下意識的向子楚身後靠了靠。信陵君再要上前強行問她忽然被一柄脫殼的鋒利長劍扼上了咽喉。
“信陵君,他是我的人!”
子楚怒意頃刻畢現,他上挑的眼眸怒瞪信陵君,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咬牙道:“再碰她一下,我立刻就會殺了你!”
信陵君的目光落在橫于他脖頸的青銅利劍上,他眼中蓄滿了看不清的情緒,用上挑的音調帶着冷笑,狐疑問道:“你們,是想一起向本君複仇?”
詫異在李唯與異人眼中同時一閃而過,卻讓信陵君看的清楚楚,他忽然笑起來,隻聽一聲清脆的劍鋒長吟,清脆鋒利之後便是“叮”的一聲——信陵君的佩劍與子楚的長劍撞在一起,二人寸步不讓。
“呂不韋交給我,我隻問幾句話,便會放你們走。”信陵君冷笑道,“不然,今日誰都走不了。”
子楚歪頭啧了一聲邪魅笑道:“走不走得了,何時輪得到你說話?若不是為了讓你親眼看到魏國亡國,我今日殺了你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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