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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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莫聆沒回答，而是神秘兮兮地從腰部扯下一個水囊遞給嚴默。&ldo;這是什麼？&rdo;嚴默打開水囊的塞子，一股熟悉的刺激味道撲鼻而來，&ldo;酒！&rdo;&ldo;對，就是這種神奇的液體。你當初說有些果子經過長期發酵會變成一種濃香的液體，讓我們不懂可以看看猴子怎麼弄的。我們一開始不明白，後來小黑他們和紅猿森林裡的猿猴們接觸，發現它們會把果實儲藏到一個洞裡，而那個洞就有異香撲鼻。猿猴老大喜歡小黑，就給他嘗了一點你說的猴兒酒，小黑醉了兩天才回來。後來烏宸他們感興趣就開始按照你說的大概步驟琢磨着釀果酒，上次宴會時拿出的那一點已經是第三批成品。&rdo;嚴默聽到這裡已經大緻明白，&ldo;所以烏宸會和二猛發生關系，是因為醉酒？&rdo;拉莫聆忍笑點頭，&ldo;小黑其實不喜歡酒味，但他故意把果酒的味道說得有多好多好，結果第一批能入口的果酒釀出來，大家也不管好喝不好喝，全都喝完了。有人醉得快，大家看熱鬧看得開心，而烏宸平時太嚴肅太能幹，大家想看烏宸醉酒會是什麼樣，幾個大的小的聯手灌他酒喝，二猛灌得最兇。&rdo;&ldo;然後呢？&rdo;嚴默想象着那時的場景也笑了。&ldo;然後烏宸就睡着了。當時大家還很失望，可烏宸睡着也沒辦法，叫都叫不醒，再後來大家都喝暈了，很多人又哭又笑又唱又跳，鬧完了，不少人直接癱在地上就睡着了，二猛也是其中之一，他那時恰好睡在烏宸身邊……&rdo;&ldo;難道？&rdo;拉莫聆沉痛點頭，可嘴角卻拉得大大的，&ldo;可誰也沒想到烏宸睡了一半突然醒來，翻身就騎到二猛身上，把他褲子扒了，直接就把二猛給那啥了，二猛當時哼得那個可憐哦！可當時大家都喝醉了，就算有人還醒着，看到烏宸趴在二猛身上起起伏伏，又聽二猛直哼哼，大家還以為他們在打鬧着玩，後來二猛哭喊出來讓烏宸饒了他時，大家才發現不對，但烏宸那時跟失去理智一樣，誰敢去阻止他就攻擊誰，大家怕傷了他們也不敢真動手，主要當時大家都醉了，判斷力大大下降，等烏宸完事，二猛在床上躺了兩天。&rdo;&ldo;……你在笑。&rdo;&ldo;我沒笑。&rdo;拉莫聆用力抿緊嘴唇，又加一句：&ldo;我很同情二猛，真的！&rdo;嚴默：……簡直不知該怎麼表達自己的表情。&ldo;如果當時睡在烏宸身邊的不是二猛，而是另外一個人？&rdo;拉莫聆攤手，&ldo;我們問過烏宸同樣問題，烏宸不肯回答，隻說以後誰再在公衆場合給他酒喝，後果自負。據我所知，自那以後，烏宸就沒再沾過一滴酒。而且事後，烏宸一直在照顧二猛，并主動提出要接受審判和懲罰，還是二猛這個苦主說算了，大家才沒真的審判他，烏宸也就是那個時候說一定會對二猛負責，并公開說了之前那段話。&rdo;嚴默不動聲色地看向烏宸那邊，二猛離他遠遠的，可烏宸時不時地就轉頭看看二猛那邊，而愛說愛笑愛犯蠢的二猛卻低着頭隻和小黑說話。嚴默歎氣，&ldo;酒這東西有好處也有壞處，有些人平時看起來好好的，一喝醉那就不是人了，烏宸也許就是平時太正直太正經，喝醉了就把本性中霸道蠻橫的一面表現了出來。不過要說烏宸喝醉就随便和人發生關系，我卻不是很相信。&rdo;&ldo;祭司大人覺得您的大弟子原本就對二猛有點意思？&rdo;&ldo;何止？你們不覺得二猛對烏宸這個強奸犯的态度也有點不對嗎？如果換了你是二猛，你會輕易放過烏宸？&rdo;拉莫聆皺眉，&ldo;性格不同，想法也不同。烏宸平時人不錯，發生這種事情又是因為酒，我可能會狠狠揍他一頓，但也就是這樣了，換了原冰，大概會直接殺了烏宸。&rdo;&ldo;不，原冰也不會殺了烏宸，因為他知道烏宸對九原有用，且不是故意犯錯，他隻會從此無視烏宸，和烏宸老死不相往來。如果烏宸敢跟他提要對他負責，原冰才會殺了他。而二猛……你别看他蠢兮兮的，對誰都笑嘻嘻，但你換個人睡了他再說要對他負責試試，他不把那個人捅個十七八刀，我跟你姓！&rdo;&ldo;您是說二猛和烏宸兩個人……彼此對對方都有意思？&rdo;拉莫聆驚到。&ldo;按照他們的性格，排除其他不可能，那就隻剩下這一個可能。&rdo;嚴默擡手，示意烏宸過來。二猛明顯吓一跳，也想跟着過來，又強迫自己坐下。烏宸走過二猛身邊時頓了下，似乎說了什麼，小黑發出笑聲，二猛……竟然臉紅了。拉莫聆看烏宸過來還不想走，被嚴默瞪了眼，才呵呵笑着離開。拉莫聆一過去就被幾個小的圍起來，顯然是在問拉莫聆，嚴默和他說了什麼。烏宸在嚴默對面盤膝坐下，&ldo;師父。&rdo;嚴默仔細打量這名身高已經超過他的大徒弟，感歎，&ldo;你長大了，也比以前看起來更強壯。&rdo;烏宸有點不好意思，&ldo;師父，我已經二十。&rdo;如果在從前，他這個年紀妥妥是好幾個孩子的父親。嚴默恍然，&ldo;對哦，你已經二十了。&rdo;這個年紀有喜歡的人，有想要的人再正常不過。&ldo;你喜歡原猛？&rdo;嚴默直接問道。烏宸慢慢地點了下頭。嚴默皺眉，&ldo;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猶豫什麼？&rdo;烏宸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他向另外一邊看了看。嚴默，&ldo;他們聽不見我們在說什麼。&rdo;烏宸放心，扭過頭，低沉地問：&ldo;師父，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阿猛，但我在夢裡幾次夢到他，我……&rdo;烏宸深色的臉龐慢慢透出一點紅來，&ldo;我夢到我對他做那種事，每次都很舒服。那天我喝了酒醒過來，看到他就睡在我身邊，我以為那也是夢，我脫他褲子時他也沒有拒絕，還叫我的名字，我就……&rdo;烏宸羞愧地低下頭，不敢直視他師父的眼睛，&ldo;我後來進去了就知道不是在做夢，可我當時也不知怎麼了，一點都不想停下來，哪怕後來阿猛拒絕我也沒有停，我……&rdo;嚴默再次有種不知該說什麼是好的别扭感。好吧，他是醫生又是當人師父的，平時光教徒弟們做事，卻忘記了跟他們解釋一些生理常識，他會記得在以後私人乃至學院的教學課程中一定加上這些。&ldo;師父，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歡阿猛，但是我想和他過一輩子。&rdo;烏宸擡起頭，挺起胸膛，非常認真地說到。&ldo;為什麼？&rdo;&ldo;因為和他做那種事很舒服，我想和他經常做，但我不希望他再和别人做那種事。&rdo;烏宸很直白也很誠實。嚴默：&ldo;……&rdo;&ldo;師父，我希望能得到您的同意。如果您覺得我做得不對，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求您一定要拖住阿猛，我怕他為了拒絕我胡亂找個女人做伴侶。師父，我會對他好的，我用戰魂發誓這一生我隻會要他一個人！&rdo;烏宸特别嚴肅地懇求。嚴默這才想起二猛也是他徒弟之一，所以烏宸才會想要請求他同意和諒解。嚴默按住額頭，&ldo;你把猛叫來。&rdo;&ldo;師父？&rdo;&ldo;醉酒不是你做錯事就可以得到原諒的借口。如果猛不同意跟你在一起，我不會逼迫他，你也不能。&rdo;&ldo;我知道，我不會逼迫他，我隻會纏着他。阿猛貪歡，他對伴侶沒有忠貞心，跟誰都能交配，他以前如果不撩撥我，我也不會做那種夢，不過他既然把我撩撥得睡了他，那以後他就别想再撩撥别人，我會讓他舒服個夠，可他現在擺明了和我再睡幾次都行，但就是不肯做彼此的唯一伴侶。師父，他比我大，卻故意勾引我，那他也得對我負責，您說我說的對嗎？&rdo;嚴默：&ldo;……你有沒有想過，二猛撩撥你隻是習慣使然？他就是那個賤賤的樣子，并不一定是真的要和你發生關系，而且我想就算他對你有意思，恐怕也不是希望你睡他。&rdo;&ldo;我知道。&rdo;烏宸的一字眉挑起，笑，&ldo;但那又怎樣呢？事實是他挑起了我的欲望，而誰在上面那就看彼此的實力。阿猛雖然跑得快，但隻要讓我抓住他，他就不是我的對手。&rdo;看着徒弟有點陌生的得意笑容，嚴默想捂臉。他是不是對幾個徒弟都太不關心并疏于教育了？怎麼一個個都在向混蛋的道路狂奔？烏宸回去，猛故意迎上去狠撞了他一下，才晃了過來。嚴默無語地指指地面，示意他先坐下再說。&ldo;說吧，這次你為什麼非要跟着來？&rdo;&ldo;啊？&rdo;猛一屁股坐下。&ldo;啊什麼啊？你和烏宸是怎麼回事？&rdo;猛先不想說，等知道其他人聽不到他們說什麼後，立刻變了嘴臉，開始跟嚴默大吐苦水。&ldo;默默啊，我好冤啊！&rdo;&ldo;哦，怎麼個冤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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