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我不應該這麼弱!大戰也不應該這麼弱!起來!反抗他!奪下他的皮鞭和骨刀!起來,嚴默!可不管他心中怎麼大叫,那種自己和大戰很強的想法不過隻是美好的願望而已,他們實際上隻能被欺壓侮辱卻毫無還手之力!他們很弱,他們隻是被控制的奴隸,他們是最低賤、最卑微的一群可憐蟲,這才是現實!&ldo;祭司大人!&rdo;&ldo;爹爹!&rdo;&ldo;父親!&rdo;有人再也忍不住沖了上來。奴頭一看情況不對,立刻吹響骨哨。這是代表奴隸營有人反叛、有人鬧事的哨聲,隻要這哨聲一響,就會有戰士前來鎮壓和撲殺他們。&ldo;我讓你反抗!讓你敢用火把燒我!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場!&rdo;奴頭抓起一個小娃娃,高高舉國頭頂。&ldo;爹爹!&rdo;&ldo;嘟嘟!&rdo;嚴默趴在地上睜開眼睛,擡起頭。奴頭對他殘忍獰笑,用力把手中高舉的小娃往湖邊石頭上摔去!&ldo;不‐‐!&rdo;小娃娃從石頭上落下,抽搐了兩下沒動靜了。嚴默整個人都被凍住般,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嘟嘟怎麼會就這樣死了?再一次死在他面前?而嘟嘟的死隻是開始。奴頭讓人抓過瘋狂踢打反抗的巫果,當着嚴默的面把他沉入冰湖。嚴默掙紮着想要撲過去救人,可奴頭故意讓骨兵抓住他,他要他親眼看着兩個兒子都被他弄死。嚴默恨極,可他連報複的一絲機會都沒有!&ldo;爹爹,救‐‐唔……&rdo;巫果隻在水面上掙紮了一小會兒就沉了下去。嚴默僵硬了。&ldo;啊啊啊‐‐!你們這些惡魔!我殺了你們!&rdo;渾身浴血的原戰也看到了,他豁出了命和骨兵拼殺。祁源和一幫奴隸也在反抗看守他們的骨兵,他們想要救下原戰和嚴默。可是來支援的煉骨族戰士和大量骨兵來了。一場連叛亂都說不上的騷動很快就被鎮壓下去。湖泊東邊白色的雪地被大量的血色渲染,又被踩得稀爛肮髒。一個又一個反抗的奴隸被打倒,原戰也被抓住。此時,原戰已經傷痕累累。奴頭命骨兵抓着原戰來到被凍得半死的嚴默身邊。骨兵抓住嚴默的頭發,令他看向前方。奴頭抓了一把雪擦到臉上的傷痕處,疼痛讓他的皮肉抖了抖,&ldo;默大祭司,好好看着,你以為我不敢殺他?我現在就殺給你看!我要讓你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記住,今天所有死去的奴隸都是因為你!&rdo;原戰呸出一口鮮血,沙啞地喊:&ldo;默,别怕,看着我,我在這兒。&rdo;嚴默定定地看着他。奴頭舉起骨刀,一刀削下男人的左臂,接着是右臂。嚴默跟麻木一樣地看着。奴頭看兩人不叫不喊,隻默默對望,頓時覺得無趣,他本來想殺死原戰,現在卻改變了主意,他一刀又砍下男人一條腿,再讓人端了火盆過來。&ldo;我想起來了,他和你留着還有用,那就看他的運氣吧,如果他今天不死,我就不再殺他。&rdo;奴頭發出狂笑,夾出木盆裡的木柴就向原戰的傷口烙去。弱者和強者這件事後,嚴默的臉被打壞,身上也被皮鞭抽得坑坑窪窪,奴頭似乎終于對他失去了性趣,對他也像對任何一名普通奴隸一樣了。嚴默變得更加沉默,他每天都想着如何與奴頭同歸于盡,可是在看到原戰時,又強行把這個念頭按下。原戰活了下來,但他整個人都失去了以往的氣勢,變得整日死氣沉沉。嚴默聽到有奴隸跟也僥幸活下來的祁源抱怨他,說如果他當初肯答應奴頭,不但他本人和兩個孩子能過得稍微好一些,就是其他奴隸也能少受一點罪。也不至于孩子都被殺死,男人被弄成人彘,還死了那麼多族人。祁源看到他也是欲言又止。嚴默現在一天要做雙份工,這是奴頭的要求,否則原戰就得去做活。但四肢沒了三肢的原戰要怎麼幹活?奴頭說可以讓原戰給他做腳墊暖腳。嚴默怎麼可能讓原戰去受那種侮辱!每天早出晚歸,回來時累得恨不得立刻趴下來。可是不行,他得幫助原戰翻身,得給他處理排洩物,得給他擦身、給他喂水喂食物,還要給他尋找草藥治療半腐爛的傷口。&ldo;殺了我。&rdo;男人再次乞求他。嚴默沒理睬,隻默默地用雪擦拭他的身體。&ldo;殺了我!&rdo;男人低吼。嚴默把他放到幹草裡,端了雪水想要喂他。男人撇開頭,緊閉着嘴唇不肯張開。嚴默把水喝進自己口中,再跟前幾次一樣低頭強行喂進男人嘴裡。半夜,原戰因為傷勢疼得發出低低的呻吟。嚴默伸手摸他,摸到一身滾燙。人發燒了!嚴默立刻坐起,出門挖雪,想要用雪水擦身給他退燒。這種方法很危險,但他已經沒有其他手段幫他退燒。冬天,就是想找草藥都找不到!男人身體底子好,燒成那樣,竟然還是給他救了回來,可之後,男人不願再和他說話。&ldo;你恨我嗎?&rdo;一天,嚴默抱着愛人低聲問他。原戰轉頭,目光沉痛又詫異:我怎麼可能恨你?&ldo;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話?我堅持到今天……&rdo;都是為了誰?原戰目光更加悲傷:我知道你能堅持到今天都是為了我,可越是這樣我越不想拖累你,你應該到湖邊用水照照看你自己現在的模樣,你現在也就比死人多口氣而已。&ldo;為什麼我們會這麼弱?&rdo;嚴默心神動搖,他不想說出下面那句話,可他還是說出了:&ldo;為什麼沒有人來救我們?&rdo;&ldo;煉骨族真的強大到無法抵抗了嗎?&rdo;&ldo;為什麼大家不聯合起來反抗?&rdo;&ldo;不是傳說其他地方有強大的神血戰士嗎?為什麼他們不出現?&rdo;神血戰士?這是什麼?嚴默覺得這個名詞很重要,重要到他把後面要和愛人說的話都忘了,他又開始努力地想。一天又一天,嚴默越來越感到疲累。他希望回去後能看到愛人對他笑一笑,哪怕對方不能動,但隻要能說些支持他的話,他也會好受很多。可是原戰就像啞巴了一般,隻一心求死。他知道原戰過得很痛苦,無法愈合的傷口和如人棍一般的處境,讓他落到了最低谷,他找不到存活下去的希望。也許死亡對他是最好的解脫?嚴默在心中冷笑,其實你也希望他早點死吧,你已經受不了現在的生活折磨了吧?看,這就是那個奴頭想要讓你體會的,他想讓你知道一切愛情、親情在長久的病痛面前都會被消磨得一幹二淨,甚至轉換為厭惡和仇恨!不,我不能上他這個當,我要對我的阿戰更好!嚴默付出更多精力來照顧他的愛人。一天,奴頭又找上了他。嚴默摸摸臉,這才恍然發現他臉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身體表面的傷勢也差不多恢複。嚴默想要複仇,可他沒有強大的武力,他能用的就隻有他的頭腦和……身體。嚴默怕原戰誤會,特地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他:&ldo;奴頭又來找我了,他用食物和傷藥誘惑我,我決定假意答應他。我想殺他,隻有接近他才有機會。你明白的,對嗎?&rdo;原戰發出了久違的沙啞聲音:&ldo;不……不要去。&rdo;嚴默親了親他,&ldo;你放心,我不會讓他那麼容易得逞,春天就要來了,我會配草藥,就算殺不死他,我也要毒死他。&rdo;原戰激動起來,&ldo;不!他知道你要殺他,他隻是在玩弄你!&rdo;&ldo;我知道。&rdo;嚴默神色平靜,&ldo;可我也隻有這樣的機會了。&rdo;原戰痛苦地閉上眼睛。第二天,嚴默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對奴頭的勾引若即若離,隐隐表示出已經無法忍受現在生活想要屈服的意思。晚上,原戰再次哀求他不要實行這樣連自己都搭進去的報複計劃,讓他等待時機。嚴默不願再等待下去,他堅信自己一定可以殺死奴頭。上次失敗不過是因為他剛從大病中醒來,對現實認識得還不夠到位,腦子也還不太清楚。但現在他都想明白了,對周圍的環境,包括奴頭的性格、喜好等也有了一定把握,他相信自己可以在不被占多少便宜的情況下報複成功。第三天、第四天……嚴默一天天和奴頭越走越近。奴隸們看他的目光都變了,本族人看他是不可置信,祁源等人看他有種果然落到這種地步的悲傷,而其他奴隸則是說什麼的都有。也有人開始在原戰耳邊說些有的沒的。嚴默弄來了一些比較好的傷藥,自己也配置了一點,原戰的傷勢眼看着漸漸有痊愈的迹象。嚴默稍稍高興了一點。春天真正來到了,萬物開始複蘇。這天,嚴默很高興地告訴原戰,說奴頭有點開始相信他真的要投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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