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要讓壬生的後裔活下來,才會有那樣的命運,才會有玲子的死!“夠了——!就算夠強又有什麼用?!依然誰也保護不了——!”椎名京不再沉默,對着眼前的幻象大喊,右手虛握,一簇火焰自發地在他手中凝成了長刀的形狀,被火焰燒盡的黑色和服再度出現在他身上,金色的火焰就像被誰編織着一樣,飛快地結成了布料的模樣,溫順地垂下,收尾之後戀戀不舍地停留在衣角上,就像金色的絲線閃動着光芒。椎名京向着面前的幻象揮下了刀。锵的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打破了先前的寂靜。在椎名京看來,那就是前任紅王對着自己亮出了刀,臉上滿是包容,就像看到小孩子胡鬧那樣,這樣的表情隻讓他更有一股說不出的憤怒,他再不留手,對着面前的“前任紅王”拿出了真本事,将壬生傳承的卓絕的劍術一一用上。他過去鮮少有着這樣恣意用刀的機會,他總要壓抑着自己心中的憤怒不滿,即使想要戰鬥也要用舞扇與弓箭,他拼命着壓抑自己屬于壬生之血的力量,按照神明的期待去做一個合乎神明要求的、能夠保護人類的神子,事到如今,所有這一切都像是巨大的笑話,溫柔的相遇變成了神明的陰謀,他約束自己還有什麼用?為什麼不能夠按照自己的心意,肆無忌憚地揮刀?為什麼不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任意地使用力量?神子又怎樣,地龍七禦使又怎樣,命運又怎樣?他不想再管這些,他隻想要成為他自己——可笑的是,事到如今,“椎名京”這個名字他也不想要了。“kyo”是壬生一族的名号,然而這個“最強”的稱号隻會不斷地提醒他自己有多麼弱小。“前任紅王”與椎名京對峙着,隻守不攻,神色越來越凝重。随着戰鬥的繼續,椎名京的長刀上逐漸燃起了火焰,與過去赤紅色或白金的火焰都不同,這一次的火焰有了純粹的金色,正像周圍這些金色的火海一樣。“無法保護他人的強要來有什麼用?”椎名京轉動手腕,心念一動,刀尖飛出了一隻金色的不死鳥。無明神風流的絕技朱雀無需刻意提升力量就能随意使用,如果這是幾月之前的椎名京,或許會非常開心,現在他隻是看着火鳥沖向面前的“前任紅王”,眉間隻有嘲諷。“死人就乖乖沉睡吧——!别再來煩我了——!”壬生之子向着前方的幻影突了過去,一式青龍用處,激烈的刀風撕裂了火海,露出了周圍祭壇的模樣。在金色的火焰散開的瞬間,椎名京看到了前方地上跪着的兩個年輕女子,她們正好在“青龍”指向的方向,他下意識地收刀,但青龍的風已經裹着金色的火焰吹了過去。與此同時,椎名京終于看清楚眼前的“幻影”并不是幻影,也不是“前任紅王”,而是一個身穿铠甲的黑發青年。青年手中握着一柄奇異的武器,刀身清澈透明,看起來就像是玻璃般,但是這柄玻璃玩具似的的刀上傳出了讓人心驚膽戰的壓迫感。椎名京看着這個陌生的青年用那柄透明的刀接住了自己的二連擊,将“朱雀”與“青龍”一同困在身邊,最後以強力的沖擊全部毀滅。那隻是一瞬之間……看起來非常輕松,毫不費力。祭壇上燦爛的金色火海這時突然矮了下去,逐漸熄滅。椎名京被青年駭人聽聞的戰技驚得說不出話來,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刀。這種面對強者的警惕被阿修羅王看做了對陌生地方的戒備,他收起了修羅刀,和顔悅色地伸出手,在少年驚異的表情中按住了他的肩膀,親切地說:“弟弟,我是你的哥哥,阿修羅王。”色相的極緻一瞬間,椎名京的心裡隻剩下了一大排問号和省略号,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自說自話就認親的人,有心想要甩開對方的手,卻又因為這種明顯的實力差距而本能地保持了一定程度的遵從,但是該說的話必須得說,即使不想要忤逆強者,那也不能莫名其妙就被認親吧。這種心态上的糾結使得他的身體和表情都變得相當僵硬。“……哥哥?我沒有哥哥。”阿修羅王歎了口氣,滿心憐惜地抱住了自己的兄弟,拍拍他的背,更加放軟了聲音。“抱歉,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從今以後,我會保護你、照顧你,我們一起保護阿修羅族。”“等等,我不是阿修羅族……”椎名京否認的話再一次遭受到了阿修羅王溫柔的注視。“不用否認,隻有我族才能夠經受幻力火焰的洗禮,你是我的兄弟,毋庸置疑。”阿修羅王開心地攬着椎名京的肩膀往外走。“來,我要把你介紹給所有族人,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族的王子了。這是一件大事,我們要好好慶祝,向天帝借用善見城來舉辦宴會吧。”椎名京無法掙脫,隻能散去手中的火焰,一頭霧水地被這個強行認親的人抓着往外走,走着走着,他突然反應過來——這不就是之前那個莫名其妙的聲音說的“阿修羅王”嗎?!必須保護族人、保護天界的阿修羅王?……天界?阿修羅族?!他到底到了什麼地方,剛剛發生了什麼,他是誰?!椎名京完全傻了。“時間”是一個很有趣的東西,它雖然客觀存在,也非常公平地對所有生靈一視同仁,以同樣的速度流逝着,但是在不同的生命體看來,“時間”會有不同的感觸。假如是“朝生夕死”的蜉蝣,即使短短一日,也已經走完一生,每一分每一秒對于蜉蝣而言都很可貴,它們不可能去計劃明年,甚至都不會計劃明天,要在一日之内做完一生所有事,或許螞蟻會覺得蜉蝣的一生太過倉促,但在家禽看來螞蟻也同樣倉促,一環扣一環,人類覺得禽獸生命短暫,而那些比人類的生命更加長久的智慧生命呢?譬如說,有着數千年壽命的“神族”呢?如今的天界号稱有着八個不同的部族,雖然“人”也是其中一族,但所有人類都很有自知之明,不曾試圖與天人、也即人類口中的“神”并肩。當壽命以千年計,從幼年長大的成長期也要以百年計算的時候,神族對于時間的感受是相當遲鈍的,人類可能會感慨“眨眼十年,什麼都不同了”,這句話放在神族,那就會是“十年過得真快啊,你和以前一樣”。如果沒有特别緊急明确的命令,天帝讓人“盡快”趕來仞利天善見城,接受命令的人過上幾天才動身,那都算是特别急性子的了。天界之中有時也會有小規模的叛亂,這種仗一打數年而仞利天的天人依然載歌載舞的情況,所有神族都司空見慣,誰也不會覺得這是什麼“經年累月”的苦戰。“經年累月”這個詞在長生的神族看來就跟“三兩天”沒什麼差别。如此一來,随便什麼宴會開上幾天,那都根本不出奇,真正盛大的宴會光是準備時期就能耗上幾年,舉行的時候前後熱鬧數月都很尋常,慶生的典禮一直辦到下一個十年也不是沒有過——這有個緣故,神族壽命漫長,成長緩慢,并不一定每一年的生日都會慶祝,通常十年慶祝一次,或是臨時起意借個由頭。阿修羅族突然對外宣稱将要舉辦慶典慶祝新王子歸來,天界震動,就連還在戰場前線的武神将都開始盤算能不能盡快打完仗——比如說把三年的仗變成幾個月——趕回仞利天去蹭個慶典的尾巴。你說幾個月後慶典早就散了?——那也太看不起天人們吃喝玩樂的本事了。如果是其他神族的慶典宴會還不好說,這可是阿修羅族阿修羅王親自向天帝求了恩典借用了善見城的宴客廳來舉辦的慶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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