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峋心下微動,定定看了對方半晌,因為她坐他站,所以是俯視:
“你真的想好了?那畢竟是你母國。”
競庭歌極平靜,也仰起臉定定看他:“蓬溪山沒有國别意識。五年前我就同你說過。老師也不自稱崟國人。我是孤兒,身世不可查,保不齊我原本便不是崟國人。就連我師姐——”
“就連你師姐身為崟國公主,”他太熟悉她的講話方式,下意識順着那語氣接話,“屆時也可能,不會救阮家?”
競庭歌自知多言了半句,隻以沉默作答。
“所以阮雪音入祁宮,真的不是為崟君做事。”盡管早有準備,他還是止不住滿心失望,“所以你毫無顧忌謀劃攻崟。”
“話已至此,我無須再瞞你。她去霁都,主要目的确實不是助崟。至于崟國内亂,她會否插手,蔚國取崟,她會否相救,我并不确定。我也不在意。”
“她人在祁宮,又居夫人位,就是想出手,也很難。”他心下再動,“但她能影響顧星朗嗎?”
“我不知道。”
慕容峋不滿意這個答案,再進一步:“那她會幫顧星朗嗎?畢竟是夫君,天長日久——”
“我不知道。”
這個答案,非常糟糕。半年前在沉香台,她言之鑿鑿阮雪音不會幫祁國;上個月在像山頂,她的不知道也僅僅針對那兩人的感情狀況。
但此刻這句不知道,說的是,會否相幫。
“所以,這是你着急出手的原因?你擔心阮雪音,終有一天會倒向祁國?”
極罕見地,這道題競庭歌答不了。她是真的不知道,也便無法結論。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懷揣了這層思慮,自五月初那隻鳥從霁都千裡奔襲來傳話開始,她就莫名焦慮——
對于阮雪音的立場、當下的想法和未來可能發生的變數,她反複告訴自己,無須在意,更不必焦慮——
不太奏效。不止一次,當她走在宛空湖畔,站在沉香台上,看着蒼梧夜晚高闊的天幕上繁星如墜——
阮雪音到底為什麼突然要查封亭關的事,是在祁宮發現了線索、出于蓬溪山傳統好奇查案,還是為了顧星朗——
這個問題不受控制,一再殺入腦海,漸漸竟形成不定期造訪的思慮。
但五月時候,那隻鳥明明說,他們幾乎沒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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