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大踏步走向老将軍,滿臉關切之意,“外祖父,怎地把您人家給驚動了?”
老将軍和氣的笑了笑,“喻家小姑娘沒人可以求救,差人到西山書院找了常讷,我便來了。”
秦王不大高興,“若不是她避居鄉間,怎至于就無人可以求救了?小妹常想着她,又不好煩她,眼巴巴的等着三年期滿。”
老将軍擡手示意他不要繼續說,秦王瞅了瞅廳堂當中孤零零放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人,将近四十歲的年紀,秀雅斯文,估摸着這便是喻家小姑娘的父親了,知道外祖父這是不願得罪他,隻好不情不願的坐下來,不再繼續方才的話。
老将軍還是很和善的,隻是要旁聽縣令審案,秦王可就蠻橫多了,帶來的人直接把縣衙圍住,開始動手搜。還别說,真搜出兩件才制好運來的殘酷刑具,和一份早已寫好的供狀,供狀是寫的是喻泰早年間便和江洋大盜勾結,窩藏贓物等罪狀,洋洋灑灑上千字,下面隻等着喻大爺按手印了----隻要手印一按,就等于他認了罪。
劉三是名真正的盜匪,一口咬定喻大爺和他認識多年,來往密切;還有“贓物”為證,都是價值連城的珠寶,是盜匪給喻大爺的報酬;如果喻大爺再按了手印,那就是人證、物證俱全,本人也認罪,死定了。
秦王很是惱怒,“是誰這麼處心積慮要害喻家?父皇若是知道有人要這麼對付他的兒媳婦,一定龍顔震怒。本王若是隻查了這麼點兒事,沒把背後的人挖出來,父皇不會肯答應的。”
老将軍年輕時候脾氣特别火暴,近年來性情已溫和的多了,這時也不由的動了氣,面沉似水,“先治服了喻先生,然後便要對付他家的女眷了吧?好歹毒的心思。”
本來他就覺得三郎可憐,現在有人這麼對付三郎喜歡的姑娘,更是怒火中燒。
喻大爺看着陸陸續續被提進來的“人證”“物證”“罪狀”和兩件讓人看上一眼便膽寒的刑具,背上涼嗖嗖的,遍體生寒。什麼清者自清,如果不是玲珑想方設法拖延、求救,隻怕自己一到縣衙便會被嚴刑逼供,屈打成招,然後衙門便會搜捕江洋大盜的家屬,妻子、兒女,一個也逃不了。“我死了不要緊,如果阿陶和珑兒也落到這些人手裡……”他打了個寒噤,閉上眼睛,不敢再往下想。
秦王跟老将軍商量,“外祖父,查案子您又不在行,别在這兒耗着了,回去歇着吧。這裡便交給我了。”老将軍微笑看了他一眼,“你可莫要趁機調皮,陛下知道了,饒不了你。”秦王一臉的無所謂,“前幾天我特地去陪父皇下棋,臨走時候您猜他跟我說什麼?他說,‘小二你這幾年也不調皮淘氣,忽然就長大了。’好像很遺憾似的。外祖父,我很孝順的,這便淘個氣,不讓他失望。”老将軍啼笑皆非。
皇後派了内侍、太醫過來,“聽說您老人家星夜疾馳,皇後娘娘擔心得很,老爺子,您給個面子,跟奴婢回宮吧。”内侍陪着笑臉央求。
老将軍微曬,“我老成這樣了麼?又沒打仗,不過是騎騎馬,好像出了什麼大事似的。”
雖然這麼說,知道皇後是擔心他,還是跟着内侍上了車。
臨走他交待秦王,“二郎,我答應過喻家小姑娘照顧她父親的。”秦王笑,“三弟是什麼脾氣,他的嶽父我敢不照看好麼?外祖父您就放心吧。”老将軍拍拍他,和喻大爺告别,走了。
葛縣令腸子都悔青了。
怎麼會油脂蒙了心,以為喻家不過是平平常常的人家呢?秦王殿下說了,那是他三弟的嶽父!橋上那宛如洛神的少女實在是人間罕見的絕色,原來是……唉,那樣的人物,也隻有周王配得上了。
秦王把供狀扔到葛縣令面前,“看這上面的墨迹,絕不是今天才寫的。喻先生人還沒到,供狀先寫好了,這是怎麼回事,如實說!”
葛縣令冷汗直流,連連磕頭,“是,我說,我全部都說!”
----
葛縣令供出了順天府尹衛忱,衛府尹供出了雅澤長公主,案子越來越複雜。
秦王很有耐心,仔細盤問過衛府尹之後,才請了澤雅長公主過來。
秦王連着幾天住在縣衙,每天把當日進展親筆寫下,彙報給宮裡的皇帝、皇後。
皇帝大為震怒,“小三子的嶽父怎會勾結盜匪?這誣告的人太也可惡!”知道和澤雅長公主有幹系之後,皇帝目光幽冷,“澤雅,真是太不把朕放在眼裡了。”
皇後很慶幸,“幸虧喻家小姑娘聰明,知道向父親求助,人人安然無恙。陛下,除了父親受了番勞累,别的倒沒什麼。”
“怎會沒什麼?”皇帝不悅,“朕的兒媳婦一準兒受了驚吓。”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讓你代班,沒讓你中興大明 珍珑.無雙局+番外 末世風光:我們的求生之路 席少撩情:欲寵不休+番外 庶女心機 無限逃生,開局一個垃圾袋 現實主義少年的青春物語 枕上寵婚+番外 穿書七零,嫁糙漢老公吃公糧 嫡女風華+番外 若離于愛 我愛三毛 銷售婚姻/如果還能在一起 九月少年藍/稠李花開(出書版) 相府貴女+番外 一把破劍 無緣的姐夫 豔客劫+番外 鳳逆九天:邪魅帝君輕輕寵 回到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