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裡,主角們在讨論假期,她跟着問:“你們元旦想去哪玩?”
“複習。”“學習。”夏初柔和項鳴澤的回答趨同,她複習知識備戰期末,他抓緊時間追趕高中進度。
“好吧,我隻好自己去迪士尼喽。”步之遙往返中美兩國,兩個國家的迪士尼都沒去成,算起來有一年半,她沒踏進過迪士尼的大門。
她開學前,周以寒說他辦了卡,想和她去玩,她說忙,沒直說她嫌他們太窮,玩也玩得不盡興。
如今,錢是步之遙能肆無忌憚的底氣,她總算可以想玩什麼玩什麼,錢随便花,不需要為預算擔憂。她大手一揮,12月31日公司隻上半天班,中午就放假。
然而步之遙剛要走,技術部門那邊出了問題,在她擅長解決的領域内,她選擇留在公司,在機房待了一下午。
還好,能趕上跨年煙花秀,步之遙拎包快步走向老地方。
她終于能過上從前的生活,該不在乎的依舊不在乎,為了看似容易的“依舊”,有大半年沒睡過踏實覺,喝杯美式接着忙到後半夜,支起行軍床住機房,睡下不久就要起床排查修bug。
高強度的工作量,隻許勝不許敗的巨大壓力,老熟人們的看好戲,想證明自己能行的那口氣,步之遙的所有辛勞,在她取得成功時,都有了意義。
直到她不受經濟條件制約,遊樂園才真正成了烏托邦,步之遙接起視頻來電:“早上好,斯菀。”
“晚上好,遙遙。”顧斯菀也以步之遙的當地時間問好,“我剛吃完飯,今天人多,你看好貴重物品。”
“安啦。”步之遙繼續向前走。
“請等一下,你的東西掉了。”有人在說。
身後不知誰追上來,聽着很耳熟,步之遙回頭看,他向來很少蘊含感情的冷淡面容,被浪漫的燈光染上一層暖色。
不同于平時的淡漠疏離,此刻的他有着溫和的氣息,如春日陽光,在融化往日覆蓋他的冰雪。
“季書毓?”她笑,“好巧,你也來這跨年。”
“我和我爸帶妹妹來的。”季書毓将撿到的星黛露挂飾還給步之遙,“給,你掉的。”
見她蹙眉,他溫聲道:“都來迪士尼了,就開心點吧。”
她耳機裡是顧斯菀超高分貝的尖叫,想裝聽不見都難,步之遙放下手機的同時,也放棄解釋:“不是,你誤會了。”
她要挂斷,耳機偏偏斷開連接,步之遙手按到挂斷鍵,顧斯菀非常自信的判斷,随揚聲器傳出:“我哪誤會了?緣分天注定,你——”
這回步之遙沒再手滑,挂電話收手機:“抱歉,我朋友比較關心我的感情生活。”
耳機從她耳朵裡掉出,她蹲下去撿,起身,手伸進包裡拿耳機盒。手忙腳亂間,見季書毓還拿着她的挂件,步之遙面帶歉疚:“抱歉,我剛沒騰出手。”
而季書毓走過來,把挂件别在她包上:“是我不夠紳士。”
她比他小三歲,季書毓讀完小學後出國,他們的交際圈幾乎沒重合,而步之遙的父母生了二胎後,重心在她弟弟那,不再帶她去社交晚宴,兩人因此僅有幾面之緣。
她自然聽說過他,一個相對陌生的,卻很合她審美的男人,步之遙點頭向季書毓緻謝:“多謝,我打算去等煙花了。”
“你喜歡在哪個位置看?”季書毓問。
指向她常去的方位,步之遙說:“那兒。”
“想換個位置嗎?”季書毓話語間含了些笑,“嘗試一個不熟悉的地點,也許你會喜歡上呢。”
以為旁人的甜蜜都與她無關,在幸福濃度最高的地方,步之遙卻捕捉到一絲屬于她的——在那段不甚愉快的戀愛過後,她再一次心動過速。
“雪在上海化得好快。”她輕輕呼氣,淺淡的白霧飄散。
人潮間,季書毓向步之遙靠得更近:“它是怕你嫌它冷。”
他的比喻她接收到,步之遙偏要杠一嘴,她沖手心哈着氣,反駁他:“哎,你的常識呢,雪化掉會更冷的。”
“所以你為什麼不戴手套。”季書毓摘了手套,握住步之遙的雙手,再用他的手包住,“我不給你暖手,你要等誰來暖?”
他話裡憐惜占了大半,夾帶一小點責怪,手掌的熱度燎得步之遙心口發燙。快要燃盡的一堆火自此被重新點燃,他是主動的、強勢的,她所喜歡的。
她屈起手指,指關節蹭過他掌心:“能給我暖手的,找不出第二個了呢。”
“那就和我去看煙花。”季書毓暖着步之遙的手。
到她暖些,他才帶她走,牽住她手插進他大衣口袋:“我帶你去。”
她又陷入了令她迷醉的愛情,步之遙想,無論将來如何發展,他們有近似的興趣愛好,不會為一份工作冷戰,做什麼都要顧忌鄰居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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