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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頁(第1頁)

劉金丫不鹹不淡的恩了一聲:&ldo;我們靠身段吃飯的,哪那麼容易被你砸廢了。&rdo;黎嘉駿看張龍生在和大嫂瞎聊,便湊近她:&ldo;寶押在他身上了?&rdo;劉金丫一愣,上下看看她,忽然嗤笑一聲:&ldo;行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姐妹呢,你一個千金大小姐這麼說,合适麼?&rdo;&ldo;沒合适不合适的。&rdo;黎嘉駿笑,&ldo;你來上海吧,我給你介紹更好的。&rdo;&ldo;我倒是糊塗了,這是怎麼的,你們自個兒嫁人做不了主,喜歡上拉皮條了?&rdo;&ldo;看在我捶了你一棍的份上,如果四年内你都還沒把自己嫁出去,那就麻煩拖着你這殘花敗柳之軀來投奔你黎三爺,再遲,我就救不了你了。&rdo;劉金丫為了嚴肅表示對皮條客黎三小姐表示不屑,一邊聽一邊從手包裡取煙,等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她往煙嘴裡塞煙的動作卻頓住了,紅唇微張,有些發愣的看着她。仁至義盡,黎嘉駿也不再多說,摸摸她卷得毛茸茸的頭,笑嘻嘻的上車了。她倒是不擔心張龍生他們,瞧那機靈樣,恐怕淞滬會戰剛開始,他們就跑了,到時候扔下劉金丫,再正常不過。偏偏如果南京陷落,不幸的是百姓,死;更不幸的是這群姑娘,生不如死。火車緩緩啟動,黎嘉駿接過張龍生準備的一大疊報紙和雜志,再次感謝後,離開了南京。除了逃難,她從來沒有那麼急迫的想離開一個城市,這兒古景恢弘、秀美莊嚴,每一處都凝聚着人文和自然的靈氣,但是每一個行人的鮮活都好像在嘲笑着她的無能。簡直就是落荒而逃。在火車上發了許久的呆,她終于沉澱下了翻湧的情緒,拿出雜志和報紙看起來,雖然知道希望不大,但她還是緊張的翻了一遍新的大公報,果然還是沒她的那篇文,可她又不想按原計劃往别處投,總巴望着在上海等着她的不是退稿信,而是改稿信。即使最終都是退稿的命,能得到一點點撥也是好的。再翻閱了一下其他報紙,她繼獨立評論刊載的文章後,又給那兒投了兩篇,現在都還沒上,不知道是退了還是要等,總之她文采不出衆,就要在數量上取勝,本來打的就是給人洗腦的主意。旁邊大嫂在震蕩的火車上昏昏欲睡,金禾抱着俊哥兒也睜不開眼的樣子,黎嘉駿雖然也有點困,但還是下意識的掏出了她的牛皮地圖。此時牛皮地圖上已經線線圈圈劃出了不少,她在多方指點下把關外四省大緻畫了出來,黑龍江那塊的時間線在離開齊齊哈爾後又被二哥加入東北抗日義勇軍的消息給延續了下去,但是這句話打了一個括号,因為她們都不知道二哥活沒活着,隻是心裡這麼希望着罷了。而熱河那一塊則标上了另一個希望,但願大哥現在在熱河那兒,若是在……黎嘉駿點了點熱河後面她照着後世的地圖描的長城,心裡忽然熱了一熱,熱河是肯定要掉的,大哥若是活着,現在都不來信,一來可能信往北平去了他們沒收到,二便是關内外通信不方便,東北軍是一路從關外打到關内的,那曆史書上提及過的&ldo;長城抗戰&rdo;說不定也會參加。她現在都快總結出一套經驗了,雖然整體是慘痛的,可初高中曆史書大多是報喜不報憂的,抛開黨史,那些被提及的大小戰役不一定都勝利,但必然是有什麼亮點,她心裡有長城抗戰四個字,記得它的形容詞貌似是可歌可泣,那就應該不是一邊倒的。想起範師兄提及的西北備戰問題,他說他遲早要去二十九軍拜訪蕭振瀛,不知道可不可以約一發?說不定能得到點大哥的音信呢!她把這個想法在邊上用鉛筆寫了,接着就開始記錄在南京的事兒,為防别人看到,她隻能繼續網遊火星文體:&ldo;進南京,我方青銅級别,敵方白金級别,團滅就在眼前,不能強退,也不能告訴隊友,心塞塞愛不動。&rdo;如果不去西北,在七七事變後,她是不是要準備迎接淞滬會戰了?但願她能在此之前把老爹勸去重慶……南京到上海隻要八個小時,他們下午出發,走走停停的,快深夜也到了。剛得知進入上海的時候,黎嘉駿是很激動的,她從那……麼北,一年内就到了那……麼南的地方,離上輩子的家鄉簡直觸手可及,這裡濕潤的氣候,狂猛的熱度在秋老虎的時候發揮着陣陣餘熱,一切都顯得那麼熟悉而舒适,不像北方,坐着坐着就感覺自己要幹掉了,一天下來手就離不了水杯。他們在上海北站下的車,接站的人喧喧嚷嚷的,大燈下好多人舉着牌子,大多穿得很正式,就像陳學曦那樣一看就知道是小弟,來接的還是陳學曦,另外一個助理開了車專門運行李。黎嘉駿随身就那麼點行李,大嫂抱着俊哥兒,她則和金禾一道拎着随身的箱子往外走,車站很大,如果說北京站像霍格沃茨的塔樓,上海北站則像是霍格沃茨的禮堂,風格類似卻一高一闊。出站走了許久才到停車的地方,另一個叫阿扁的助手勤快的放着行李,黎嘉駿在一旁幫手,陳學曦不知怎麼的,左走走,右走走,又站着不動,等了一會兒,他冷不丁的抓住一個路過的年輕人的手臂。幾乎同時,黎嘉駿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她望向一旁的大嫂,卻沒看出什麼來,她注意力轉向陳學曦,正巧聽到他拉着那少年人笑道:&ldo;小佛爺行個方便?&ldo;那少年一身短打汗衫,短發被微微汗濕了,小臉居然挺清秀好看,此時沒什麼表情的盯着陳學曦,眯了眯眼。大嫂一臉茫然:&ldo;陳助理,您認識啊?&rdo;黎嘉駿卻直起身,微微擋在大嫂面前,回頭又仔細看了看大嫂,歎了口氣,對那少年誠懇道:&ldo;小哥,換别的成不,這項鍊意義特殊。&rdo;大嫂這才啊的一聲摸摸自己的脖子,就剛才那一會兒工夫,她頸間貝殼狀的象牙墜子項鍊就不見了,那是大哥給的,從此大嫂就沒換過墜子,她一把抓住黎嘉駿的手臂,急得聲音都發顫,看着那少年卻不知道說什麼:&ldo;這,嘉駿……&rdo;黎嘉駿隻能望向陳學曦,一臉怎麼辦的樣子。陳學曦點點頭,示意他們稍安勿躁,一手抓着那少年的手臂,另一隻手摟着他的肩膀往一邊去,嘀嘀咕咕的不知說了什麼,那少年又朝黎嘉駿這兒看了一眼,轉身走了。陳學曦走回來,大嫂連忙問:&ldo;陳助理,那墜子……&rdo;陳學曦一攤手:&ldo;道上有規矩,到手的沒當場還的道理。&rdo;&ldo;啊?這!&rdo;&ldo;别擔心,過三日他們會送還回來的。&rdo;&ldo;為什麼要三日?&rdo;大嫂一秒都不想等的樣子。&ldo;他們規矩如此,這一波是上海的扒竊霸,人多勢衆,輕易不好惹,這回也是看了老闆的面子。&rdo;陳學曦打開車門,&ldo;先回去吧,不早了,老闆等着的。&rdo;三人無奈,隻能陸續進了車,金禾雖然一臉擔憂,但還是安慰大嫂:&ldo;幸而是扒手不是拐子,若是剛才那般不留神丢個人,都不知道往哪兒尋去!&rdo;大嫂大概想到自己一直無知無覺的脖子上的東西就讓人動了,臉更白了,她緩了緩氣,問黎嘉駿:&ldo;嘉駿,你站得不近,怎的會覺得不對的?&rdo;她是指黎嘉駿剛才莫名其妙看了她一會兒。黎嘉駿很無奈,她能說在自己青少年時代因為一年被摸一個手機已經神經質了嗎,小偷這種類似天敵一樣的存在就算故作姿态的路過一下都能讓她頭皮一緊好吧,自從丢了五個手機後,她已經親手逮了三回對自己行竊未遂的賊了。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她隻能找個靠譜的說法:&ldo;齊齊哈爾過了段淪陷的日子,日本人路過家門都能立起一片寒毛,區區小賊不足挂齒啦。&rdo;&ldo;哎。&rdo;大嫂很惆怅,她時不時擡眼看看開車的陳學曦,想說又說不出口。後視鏡裡陳學曦往後看了兩眼,笑道:&ldo;少奶奶您放心,既然逮了現成,那一定給您弄回來。&rdo;大嫂将信将疑的,也隻能抱緊俊哥兒,默默的不說話。車子緩緩駛入夜上海。黎嘉駿對上海這個城市并不熟悉,前世的太大了一眼都納不進視線,這一世的則太複雜了,和後世完全沒的比照,隻知道這兒現在因為租界的存在,是個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号稱國際大都市,卻亂得不像樣子,在這兒的日子應該,哦不,應該說是絕對沒北平舒服。外面一片笙歌,霓虹燈的絢爛差不多快趕上後世,夜生活第一波已散場,男人摟着女人,醉漢摟着基友,女人相互攙扶,傻笑,嬌笑,媚笑,嗤笑,狂笑……喧鬧的說話聲伴着各類笑聲充斥了街道的各個角落,使整個街區都顯得糜爛而炫目。車裡的人幾乎是眼都不眨的望着車外,黎嘉駿隻覺得心撲通撲通跳,她看到扣子拉開兩顆,露出精緻鎖骨的女人身姿窈窕的在街上走着,對每一個路過的男人暗送秋波;衣衫不整的少爺被穿着華麗的女子從夜總會半扶半抱出來,他指來指去,臉頰酡紅,不知道在說什麼;有個衣衫褴褛的醉漢剛喝進去一口酒,就連着嘔吐物一起噴在了牆角,腳踩在自己的污穢上而不自知,吐完又靠着牆喝進一口酒;一個青年穿着死角短褲光溜溜的被人扔出來,他在賭場外打了個滾,站起來正迷茫的往四處望;兩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穿着精緻的洋裝手挽着手在路邊對着其他人指指點點,掩嘴歡笑;還有一群穿着短打衫子的男人,手裡舉着各式管制武器從一個陰暗的街角匆匆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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