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涿郡跟随劉備以來,深覺他大哥是個人物,既是有本事的人便該當有個能讓他發揮的位置才好。
不過這麼說來的話——
“大哥,你說那喬氏女公子最後會得個什麼封賞?”
“此話也不是我們能說的,”劉備翻身上馬,朝着張飛說道:“走了翼德,你既要活動手腳,就千萬别出手在雲長後頭!”
劉備這麼一說,張飛又哪裡還敢八卦什麼别的東西。
但在張飛上馬一道出營的時候,劉備還是下意識地朝着營中那杆喬字大旗看了一眼,也不由思考起了張飛問的問題。
皇甫嵩對喬琰那王佐之才的評價隻在給盧植的信裡,倒是有一句話是在公開場合說的,正是那句——一人可比千軍。
喬琰也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了此言不虛。
劉備自覺自己憑借着此番的表現,大約也能在亂後逢生的冀州或者幽州尋個差事,雖不如他那同門公孫瓒能早早憑借着嶽父的關系先有個差事,但他如今也不過二十五,要成就一番事業還為時不晚。
可對喬琰能靠着這功勞到什麼地步,劉備還真吃不準。
誰讓她給出的是一份不好評估的功業。
此前劉備就已經從淳于瓊那裡探聽到了,在那宦官張讓的身上帶有一份對喬琰冊封為侯的聖旨,隻因為她的性别而暫時壓了下去。
可如今她又往自己身上加了一份籌碼,隻怕是壓不下去的。
或者說,若是漢帝劉宏不能給出一個合适的獎賞,對于參與黃巾平叛的将士來說,是注定難以服衆的。
她所做
()之事若是可為人所取代的便也罷了,
可偏偏……
這是一張誰也無法複制出的驚人履曆!
不過在喬琰與張角的場關于太平經的辯駁被盧植如實記錄送入洛陽之前,
先抵達劉宏案頭的還是張讓那條她實為女子的消息。
劉宏剛因為皇甫嵩和盧植取下曲陽後連取廣宗曲周二城,張角兄弟一死一降一被擒而驚喜萬分,就收到了這麼個燙手山芋。
光以兖豫二州的戰功,就已足夠讓他在權衡之下對喬琰給出了樂平鄉侯這個位置,可見其卓著。
偏偏在冀州的這番平亂中,縱然奪城首功必在皇甫義真和盧子幹,她也足可排在第位,論功行賞總是繞不過去的。
但大漢已有數百年不曾有女子封侯的情況了。
劉宏雖然從言行上破格之事也不是一件兩件,卻也沒打算做出這等僭越之事。
“這還真是個難題。”他将手中那封關于廣宗曲周之戰的奏表和張讓的急信又來回看了一遍,發覺自己也沒法在此時上怪責于皇甫嵩。
這自然也更不能怪責于已經病入膏肓,兩個兒子還都走在了他前頭的喬公祖。
劉宏想了想覺得,他幹脆把這個問題抛給朝臣算了。
這等傷腦筋的事情自然是該讓那些個領着俸祿的來考慮。
自漢高祖時叔孫通上書請正朝禮開始,大漢的常朝之禮便形成了詳細的章程儀式,雖中有王莽亂政篡逆為新朝,在光武中興後也對其進行了恢複。
夜漏未盡七刻,因如今已進夏日月份,身着紅色褝衣的朝臣魚貫趨入殿内,朝着上首依身份位次跪拜後,方才手持笏闆垂首站定。
饒是他們依循古法,也為顯對當今天子的尊敬,并無人擡頭看去,也并不影響在場之人都聽見,上首的劉宏在此時打了數個響亮的哈欠。
司徒袁隗的眉頭皺了皺。
對于這位天子的荒唐他素來知道,但如今并非是個該當懈怠的時候,他怎麼也該做出個樣子來才是。
他側過頭來與太尉楊賜()暗中交換了個表情,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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