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忪間,之間禦君祁不知道從哪兒搞出來一把匕首,上上下下地比劃着,顯然真在思考把腕足切下來送給江與臨。
江與臨倒吸涼氣,徹底被禦君祁的真誠打敗。
他不由反思是自己太過下流,才會懷疑禦君祁想法龌龊。
就算祂滿腦子都是想玩交接腕,那也是很純潔地玩,和人類那種肮髒的玩法不一樣。
一隻打算把交接腕割下來送人的怪物、整天想着玩的小章魚,祂能懂什麼?
自己的擔心真是太多餘了。
夜裡,江與臨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這半年來發生了太多事情,外面的世界說是天翻地覆也不誇張。
關于第二基地事變的起因結果,官方發布的通報是一回事,私下的傳聞是另一回事,且傳聞比通報更加惟妙惟肖,親因後果鋪設完整,比真相聽起來還真,作為一個早已死去的人,江與臨在數萬人面前又死了一次,這次,所有人都以為他真的死了,而且死得更加壯懷激烈,偉大光榮。
外面的世界變化無常,江與臨自己的世界亦是無比混沌。
在這片無序的混亂中,小章魚是唯一不變的錨點。
比起寵物,它更像一個見證者。
江與臨重生後的每一個抉擇,都與小章魚息息相關。
現在,這永恒的錨點也發生了變化。
江與臨因此迷茫無措。
他在小章魚身上傾注了太多感情。
重生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江與臨無論是心情還是精神狀态都很糟糕,通過和禦君祁交手,他了解到人類與怪物間不可逾越差距,與此同時,江與臨遭人算計,經曆叵測,救世的理想與信仰徹底動搖。
他晶核碎裂,死而複生,曾經引以為傲的異能時有時無,甚至退化成殺傷力極弱水系,在南下途中,幾次二番被低等怪物追着跑。
強烈的挫敗感與厭世情緒如影随形,恰似海潮起伏洶湧,他常常有種快要被淹沒的錯覺。
江與臨不想思考,也不想和人說話。
那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兒,要做些什麼,修好異能這件事,與其說一個短期目标,不如說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一個人開車行駛在空空蕩蕩的高速公路上,江與臨已經記不得有多少次,他會忽然生出一了百了的念頭,隻想将油門踩到底,直接沖下高架。
直到小章魚出現。
那是一個陰天,天空很低。
東南方黑雲滾滾,醞釀着一場暴雨。
這是江與臨最讨厭的天氣。
他在樹蔭處停下車,躺在車裡睡午覺。
半夢半醒間,小章魚從天而降,掉在了他臉上,在江與臨微詫的眼神中,小怪物伸出觸手,沖着他眉心射出一道水柱。
江與臨不知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
如當頭棒喝,水流擊散困意的同時,也掃去圍繞在身邊頹喪。
一條巴掌大的小章魚,居然激發出了他的戰鬥意識,這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當時江與臨隻覺詫異,現在回想,如果那是禦君祁,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或許就是命定宿敵的羁絆,在相識早期,無論江與臨受了多重的傷、狀态多差,隻要禦君祁出現,江與臨就能爆發出無窮無盡的潛力,不行也行了。
又或許這是因為江與臨的重生,本身源自于禦君祁的力量。
關于這一點,雖然還有待具體考證,但兩次複活的關聯性已經交織成網,很多細節都可以相互印證,隻差一項最關鍵、最有力的證明就能定案。
總之,他和小章魚在車裡打了一架,小章魚摔到車窗上的樣子很好玩,重生後沮喪頹然的江與臨,第一次發自内心地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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