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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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是寒雲，低聲說道：&ldo;一晃眼，就是十多年了過去了。和我說說當年的事吧。&rdo;卻聽那人在身後說道：&ldo;什麼當年的事？&rdo;竟然是重華的聲音。鐘唯唯吃了一驚，回頭笑道：&ldo;陛下什麼時候來的？我都沒有聽見一點聲音。&rdo;重華含笑走過來，道：&ldo;知道你被堵在這裡，我就來接你回去。&rdo;他牽着她的手往外走：&ldo;剛才在和誰說話呢？&rdo;鐘唯唯道：&ldo;以為是寒館主呢，他和我說，這叢竹是秋澤種的，我想起來，距離當年秋澤最後一次勝利，已經十多年了，所以想知道一些當年的事。&rdo;重華不以為意：&ldo;我有禮物給你。&rdo;鐘唯唯便藏了心事，笑道：&ldo;什麼？&rdo;&ldo;兩件禮物，世上最好的禮物。&rdo;重華故作神秘：&ldo;你跟我來。&rdo;夜幕低垂，空氣裡帶着栀子花的甜香，鐘唯唯跟在他的身後，穿過芳荼館的亭台樓閣，一直走到門外。圍堵在外面的百姓已經散去，一輛漂亮的朱輪華蓋車停在外面，兩匹全身沒有一根雜毛的胭脂馬配着金辔頭，身上披着錦緞，安靜乖巧地站在車轅裡。之一等人穿着一色的青緞新衣，分成兩排站在一旁，笑得十分憨厚。小棠捂着嘴笑起來：&ldo;好漂亮的馬和車啊，這是陛下的賞賜嗎？&rdo;重華含笑低聲問鐘唯唯：&ldo;你可喜歡？&rdo;鐘唯唯使勁點頭：&ldo;喜歡的。&rdo;他便請她上車入座：&ldo;去試試？尚工局做了很久，下了大力氣。你若不來，便是要送去九君的。&rdo;小棠要上前給鐘唯唯打起車簾，被重華制止了：&ldo;讓她自己來。&rdo;鐘唯唯立刻意識到，車裡大概還藏了其他驚喜。她抿笑拉開了車簾，充滿了小女孩兒拆禮物時的欣喜和期待。車裡放置着一頂制作精美的鳳冠。鳳冠上的珍珠和寶石，在燈光下散發出柔柔的光暈。鐘唯唯瞬間明白了重華的心意。她回眸看着他，輕輕将手放在他掌中：&ldo;我收了。&rdo;重華欣喜若狂，猛地将她橫抱起來，激動得語無倫次：&ldo;你如何就肯了？你沒有說錯話吧？你不會反悔吧？&rdo;小棠等人露出善意的笑容，鐘唯唯有些臉紅，低聲提醒他：&ldo;上車去說吧，這樣顯得你很傻。&rdo;重華連忙把她放上車，自己也跟着坐上去，小心翼翼将鳳冠收入盒子裡，迫不及待撲過來将她摟入懷中，先&ldo;啪叽&rdo;親了幾口，才問：&ldo;你如何就肯了？&rdo;鐘唯唯被他的激動所感染，情不自禁帶了幾分笑意：&ldo;都到這一步了，不答應你還能怎麼樣呢？&rdo;至于将來，再說将來的事吧。重華目不轉睛地盯着她，隻是傻笑。鐘唯唯捏住他的臉，盯着他的眼睛：&ldo;在這之前，我們必須先說清楚兩件事。&rdo;&ldo;你說。&rdo;&ldo;第一件，我現在的情況你很清楚，你會很難熬，将來日子大概過得會很艱辛。&rdo;&ldo;我知道啊，是我把你留下來的，那就表示我已經想清楚了。&rdo;鐘唯唯點點頭：&ldo;另一件事，将來如果有一天，你覺得不好了，請你第一個和我說。離開皇宮，我還可以做大司茶。若是不好意思說，讓别人來告訴我也行的，就是别欺騙我。&rdo;重華握緊她的手，聲音低沉：&ldo;阿唯，經過這麼多年，你當知道，在這世上，你便是我孜孜以求的人，我不會後悔。&rdo;鐘唯唯便不再說話，靠在他懷裡，安靜地由着馬車往前走。重華又道：&ldo;還有一件事，今天下午我去見了真堇帝姬，她告訴我，鐘袤并不在東嶺，而是在郦國。&rdo;所有的風花雪月瞬間消失無蹤，鐘唯唯立刻坐直身體：&ldo;什麼什麼？你再說一遍？&rdo;重華笑道：&ldo;我說，鐘袤不在東嶺，而是在郦國，他們把他藏在嵊州一個寺廟裡，我的人已經去接他了。&rdo;鐘唯唯垂下頭，許久沒有出聲。重華以為她哭了，伸手去擡她的下颌，低聲勸道：&ldo;怎麼了？這不是好事兒嗎？&rdo;鐘唯唯卻猛地擡起頭來，緊緊抓住他的衣襟，眉開眼笑，大叫起來：&ldo;啊啊啊啊啊啊啊……&rdo;重華吓了一跳，趕緊捂住她的嘴，窘迫地道：&ldo;你小聲點兒，别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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