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水輕笑了一下:&ldo;蝕魂之術與煉毒本就是同理,你已懂得它的本質,那麼當你淬煉毒術的本事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自然而然便會悟到,如何才能以身為鼎,煉魂成毒了。&rdo;
鳳無邪攤攤手,撇嘴道:
&ldo;好吧,不過我還有個問題,有點好奇‐‐&rdo;
&ldo;說。&rdo;鏡水道。
&ldo;這蝕魂之術,除了你之外,還有旁人會嗎?&rdo;
&ldo;呵,此術乃本尊自創,天下間當然隻有本尊一人掌握。不過……從今以後,你就是掌握這蝕魂之術的第二人了。&rdo;
鳳無邪聞言不禁稱奇:
&ldo;這倒怪了,我從前聽帝千邪說,紫衣毒王‐‐蕭紫的用毒手法乃是天下間最為精絕之人,可是今日,依我看來,你也不遑多讓。&rdo;
鏡水不動聲色地飲茶,而後放下茶杯,淡淡笑道:
&ldo;嗯,蕭紫這個人吧,其實……嗯,他也是挺不容易的。&rdo;
&ldo;不容易?&rdo;鳳無邪語氣十分不敢苟同,而後想了想,卻又贊同了:
&ldo;也對,他費了那麼大心思,毒殺了那麼多人,幹盡了那麼多壞事,才得來一個天下至毒的毒王名号,想來,也确實是不容易了。&rdo;
‐‐語氣中充滿了鄙夷。
鏡水臉上的笑意沒有退,手指卻微微攥緊了幾分。
而後,他摸摸下巴:&ldo;其實……殺人很容易,相比之下,有的時候要強行忍住讓自己不去殺人,那才是真的不容易。&rdo;
鳳無邪聞言若有所思,而後擡眼,問道:&ldo;诶,你說這話,難不成是誰氣着你了,你想殺人不成?&rdo;
&ldo;是啊,确實有人氣着我了。&rdo;鏡水說這話的時候,擺出了一副似乎當真有點生氣了的樣子。
鳳無邪一臉八卦地湊上來:&ldo;你是尊主,誰敢惹你?活得不耐煩了?&rdo;
鏡水沒有說話,就這麼直直地看着鳳無邪。
鳳無邪見狀擺擺手:
&ldo;不說算了。不過呢,我勸你,對付一些奸惡的敵人,還是想殺便殺了吧,從前我也曾忍着,覺得那些人總是情有可原的,但事實證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有些人,還是趁早殺了的好,免得讓其再作惡。&rdo;
鏡水依然目不轉睛地看着鳳無邪,口中卻道:
&ldo;是啊,如果早一點殺了倒是也好,隻可惜,從前一時心軟,沒能下得了手。&rdo;
說着,他的目光轉向鳳無邪身上佩戴着的那枚師徒信物‐‐紫玉玦,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複雜:
&ldo;而現在,更是無從下手了。&rdo;
鳳無邪越聽越好奇:&ldo;無從下手?到底是什麼敵人?要不……我幫你殺?&rdo;
反正之前鏡水也曾三番五次地相幫與她,而且又傳授了自己這麼多,這份恩情她恐怕是還不清的了,眼下能替他除去一些麻煩,倒也算是她為他做一點事。
鏡水微微一愣,而後輕笑:
&ldo;不用了。&rdo;
頓了頓,他輕描淡寫地轉移了話題:&ldo;蝕魂之術乃邪毒之術,被人稱為魔道,你以後若是真的煉成了,在人前也不必輕易使出……免得那些所謂的正道藥師們想方設法驅逐你。&rdo;
鳳無邪看着鏡水的臉色,心知他是在為自己着想:&ldo;鏡水,你以前,也被那些人驅逐過嗎?他們到底是怎麼對待你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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