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賞金獵人,冒險者的視線不落在這個最隐秘,最有可能搭建魔法工坊的住所上,主動在城市内暴露自己行蹤的行為,倒也無可厚非。
在被指示進入下水道探查之前,伊娜和貝洛恐怕都不會往這個方向思考。
從歸總的消息和抓捕的情況上,對方明顯遊刃有餘。
賞金獵人,冒險者們能找到他留下的蹤迹,對他的伏擊卻未有過一次成功。
仿佛不是博特·阿爾比多深陷包圍,而是他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這種情況下,誰又能想到博特·阿爾比多一切的表現,僅僅隻是為了隐藏在城市地下真正的居所而做的誘導。
但,這個假設,又并非确鑿無誤。
——地下室是否真的存在一個魔法師的居所,和這僅是那個殺人犯魔法師為吸引狩獵者們注意,做出的又一次誘導。
兩者之間的可能,沒準,隻有五五之分。
所以,想到這裡的沃德,實際上也不過把這當做了一種猜想,一個在意,值得一試的調查方向。
兩人仍舊在前進,看着相似重疊的,支撐結構和磚石牆面,伊娜沒有沃德考慮得那麼全面,但想的方向卻稍稍更多一點,更偏激一點。
惡魔儀式,在有限的記錄中總是伴随着亵渎與瘋狂。
在教會供人傳誦的典故裡,狂熱的異端參與者,甚至有在獻祭過程中把自己也當成祭品的例子。
她認為,那個信仰惡魔的魔法師,并不隻是在下水道建設了一個臨時藏身處或魔法工坊那麼簡單。
比如,下水道内建設的不僅是一個魔法工坊,一個居所——還是一個祭祀用的惡魔祭壇……
假設對惡魔的信仰影響到博特·阿比多的心智,假設他把儀式的祭壇視作比自己性命更加重要的存在。
那他冒着風險,多次現身于城市就不是那麼難以理解了。
一個與惡魔有過交集,精神不再正常的人,最終腐化成惡魔的傀儡,不是什麼奇怪的事——說到底,他曾經不過是個上位魔法師。
下水道仍舊幽靜,除了在黑暗中竄動的老鼠外,唯有不時從排污道換入溝渠的流水聲,蓋過了她與貝洛落下了腳步。
正常來說,本應如此。
直到一種難辨的噪聲傳入伊娜思緒紛呈的腦海,那如同一陣在幽閉空間内呆久産生的幻聽,又像是混雜着對魔力刺激,真正來自黑暗深處的異響。
伊娜下意識地停下邁開雙腿,不自覺地駐足,回頭望向身後走過的道路。
昏暗的地下通道蜿蜒曲折,分支衆多,至少在漆黑吞沒的甬道之中,有着十幾個岔路口隐沒在視線之外。
而她手中提燈散發的光芒,最多僅能照亮到上一個她們所經過的轉角。
伊娜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
她是位高等魔法師。
而在成為大緻掌握自身精神力量的中位正式魔法師後,魔法師們便顯着降低來自所處環境與情緒帶來的影響。
這是魔法師在任何時候都能較為穩健施法的基礎。
除非是長期受到冥想副作用的侵蝕,累積到某種程度,或者短期多次遭到冥想和魔法反噬……以及受到了魔法或其他超凡力量的直接影響。
否則,一般在精神能力充盈的情況下,她是不可能出現幻聽幻視的。
——前兩者,伊娜十分确信自己并沒有相關的問題,至少在此之前沒有出現過。
“而在這鮮有人到來的某段下水道裡,很難想象有人會有事沒事的繪制一個幹擾高等魔法師精神的觸發法陣……”
“如果是博特·阿爾比多布設在地下居所附近甬道的法陣,那我和貝洛先生觸發的,應該是魔法箭矢,火球術等的危險法陣。”
“而不是,一個沒有危險的精神幹擾,或幻境類法術”
伊娜蒼一聲,抽出魔法長劍,一邊警戒着火光盡頭的黑暗,一邊低聲詠唱起魔法咒文。
現在,可能的答案已經很少,且很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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