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維的話,賠笑的臉。
看多聽多了,也不過都是大同小異,甚至都會讓人懶得再去聽那話中的意思,去辨認那咧起嘴角露出牙來,笑出滿臉褶子的人是誰。
至于眼前這些表忠心的話,錢興同自然是早就已經聽得膩味了。
他不動聲色,隻自顧自地撇着杯面上漂浮着的茶葉根子。
他手中有得是權力,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随便動動手,就能給那些求他的人吃個大甜頭。
在錢興同眼裡,這些根本不是什麼費心栽培的門生,不是未來可期的後輩,更不是什麼同朝為臣的黨僚。
他們不過就是一群,為了吃肉而搖尾乞憐的狗。如果一個伺候地不盡人意,那周圍還多得是肯搖尾巴的畜牲,換一隻也不過是替掉原來那隻,于那個站在至高位的人來說,一切都不過是照舊。
聽着曾哲絞盡腦汁說了半晌,錢興同這才“大發慈悲”地碰了碰嘴皮子:“你說的那個臨遠,當真能有那麼難對付?”
曾哲怔了怔,忙又接道:“還請恩師放心。”
“學生先前便已知曉,那臨遠也不是什麼背景深厚的,不過是不起眼的區區蝼蟻,根本不足為懼。”
“何況他查不出宣府衛的信在先,借機從暖閣案庫裡盜拿四層的軍案瑭報在後……”
錢興同端住茶船的手微微頓了頓,這才像是有了些反應。
他挑着眉,顯然是知道了這其中深意,不由得問道:“四層?是建州的軍案?”
曾哲泠然:“正是。”
“是學生親手從他屋裡翻出來的,那軍案本該都在四層,他無權查看,卻被他從案庫偷攜帶出。”
錢興同将杯蓋丢回茶盞上:“敢從案庫裡攜帶案卷,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不知死活的人?”
曾哲便也忙不叠賠笑:“不錯,他是螳臂擋車,蚍蜉撼樹,因着得了令主兩年器重,便想在十三司橫着走路,實在是不自量力。”
“或許根本不用學生動手,令主早已經對臨遠起了殺心。如今派他去查梁國公府,想來也是差他去辦的最後一件事了。”
錢興同的目光又挪到了别處,隻是不緊不慢地歎下一口氣來:“你辦事向來是妥帖的。”
“我還是最放心你。”
曾哲的臉上頓時多出幾絲輕笑,連忙又朝錢興同作了揖。
“恩師隻管放心,埋下的那兩個樁已經徹底按死,全都扔進鹭河裡辦幹淨了。”
“便是他臨遠有三頭六臂,也早晚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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