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現在可以出一趟門嗎?”少年清脆的聲音響起,帶着雀躍,像極了穿新衣急着要出去炫耀的稚童。
“去吧,早些回來就可以了。”沈映魚勉強帶着笑,揮手讓他去。
“嗯,謝謝阿娘。”他揚眼,琉璃烏瞳中盛着她此刻的表情。
心,不出意外的在狂跳,不是害怕,而是因為興奮,似乎還在發出一聲比一聲,還要尖銳的狂叫聲。
蘇忱霁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踏出房門的那一刻,他嘴角的笑已經歸于平靜了。
突然,他扭頭瞥着屋内,無辜地眨了眨眼,帶着幾分張牙舞爪的戾氣。
屋内的沈映魚過許久才站起身,彎腰将春凳搬起來,拾起底下的木棍,一臉沉思地看着。
她想起來了,前世蘇忱霁相隔十年後回來,第一件事似乎本是要殺她的。
那柄冒着寒氣的長劍,毫不留情地淺劃過她的脖頸,血珠争先恐後地往外面冒,随後那劍刃卻一轉,混合着血挑開了她的衣襟。
當時她害怕得要死,一手捂住脖頸,一邊瘋狂謾罵他,也不知是哪句話戳到了他心。
清隽漂亮的青年倏地嗤笑出聲,收起手中的長劍,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冷白的手微擡,帶着清冷的疏離。
身後便有人将她拖走。
從此以後,陳家村少了一位衆人皆厭的寡娘,而盛都蘇府的蘇大人多了一位小阿娘。
回憶截然而至,沈映魚放下無意識按在脖頸的手,抿唇将木棍拿到外面,四處尋了個地方将東西藏起來。
再次回到屋内沈映魚坐在床上,伸手摸索着,什麼也沒有發現,松了一口氣。
好在此刻的蘇忱霁對她恨意并不濃,不然方才分明有機會刺她的,卻選擇了丢掉。
到底是自己造的孽,沈映魚如今也怨不得他,日後好生待他,希望此間的隔閡能早些消散。
手無意識地搭在枕上,下一息她彈起來,站立在床上捂着手,手指上正争先恐後的冒着血珠子。
沈映魚無言地瞥向枕頭,幸好方才她沒有躺下去。
自己造的孽。
沈映魚在心中再次勸着自己,随意将手中的血搽幹淨。
上前将枕頭上的插着的針都取下來,找了個木箱子,将屋内尖銳的針和剪刀都收進去,最後尋個高處藏起來。
做完這一切後,她猶覺得不夠,轉身在僅有的兩間屋裡,轉了幾圈後才停下來。
沈映魚确保那些危險的東西,以蘇忱霁目前的身高都無法觸碰後,眼中閃過滿意,然後繼續去做旁的事。
暮色黃昏,天邊橙黃一片,濃豔的晚霞餘光熏染了天,甯靜的村莊漸升起袅袅炊煙,形成一線薄霧緩慢消失在天際。
蘇忱霁推開大門踏進院子,忽地頓住了腳。
他立在明暗交織的門口,挑起漂亮的眼,看着前方昏黃的燭火,以及身着木簪布裙的女人忙碌地轉在廚房。
那一刻他有種莫名的感覺。
他就像是普通的稚童,外出遊玩後歸家,看見有人烹煮佳肴的美好錯覺。
沈映魚今日大緻收拾了屋内,趁着天色尚早去找陳大娘借了魚欄,在小池塘中攔住一條不大不小的鲫魚。
剛好炖上,加些香果,魚香味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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