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這時,一向巴不得離她五米遠的吉顼,卻迅速伸出手臂,一把環住她的腰身将她用力一撈,崔婉整個人便重重地跌進一個平坦而結實的胸膛裡。
好巧不巧的,她手上那顆櫻桃就恰恰就勢塞進了吉顼嘴裡,而他嘴裡含着的,除了那顆漬了蜜的櫻桃,還有……
她的手指!
在車夫的竭力控制下,馬車的颠簸在此刻終于停了下來,崔婉的手指頭還在吉顼嘴裡,她的食指甚至還敏感地感覺到,吉顼的舌尖似乎還微不可查地動了一下……
兩人間大眼瞪小眼,空氣驟然間凝固,吉顼直直地望着她,眸色深不見底,那對星眸似有無比強大的吸力,牢牢地扯住了她的視線,叫她無法移動分毫。
崔婉隻覺這一刻,她與吉顼之間的氣氛,甚至比昨夜那混亂的情形下更加暧昧。
不知他為何這樣盯着她看,她被他看得忽然心頭撲撲直跳,這時外面突然傳來秋彤的一聲驚呼:“怎麼是你!”
崔婉混沌的思緒終于被拉回,這才尴尬地縮回了手,她忙把藏到背後,動了動手指,食指處卻傳來一股濕意,崔婉登時覺得臉熱無比,趕緊撇清道:“這…這回可不是我撲…撲到你身上去的,是你…你拉我的。”
然她說的明明是事實,可不知為何,卻又說得心虛無比。
于是連忙轉移注意力,磕磕巴巴道:“哦!外…外面好像出…出什麼事了,我…我先出去看…看看…”
然後再不敢去看吉顼一眼,丢下他,逃也似地跑了。
半晌後,吉顼吐出一顆小小的櫻桃籽,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原來,是甜的。”
而崔婉來到外面,車夫正在安撫着受驚的馬兒,離她們車馬不遠處,一名發髻有些散亂的女子抱着一個正在嗚嗚哭泣的小女孩,蹲在地上輕聲地哄着。
那女子旁邊,則是翠蕪等幾個婢女,翠蕪還好一些,面上多是驚訝之色,可秋彤和玲兒,顯然還帶着些不高興。
崔婉奇怪地走了過去,隻見那女子擡起頭來,見到她的那一刻,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對着崔婉就磕起頭來:“小娘子,當年多謝小娘子救命之恩,小娘子,多年不見,你可還好嗎?還記得奴婢嗎?”
崔婉扶住這名女子,女子皮膚有些粗糙,生着些許皺紋,烏發間夾雜着縷縷銀絲,崔婉努力從這張滄桑的面容裡找尋舊人的痕迹,終于辨認出那張本該是清秀的臉孔。
崔婉不大确定地喊出了女人的名字:“碧桃?”
也不怪崔婉不能一眼認出來,蓋因她剛穿過來的時候,碧桃就不在身旁了,而後她去了母親院裡,注意力也全在蕭姨娘身上,其實對于碧桃,她不過是有着一面之緣罷了。
可讓崔婉震驚的是,碧桃如今本該最多就是二十六七歲年紀,怎麼看起來卻像個中年婦人,連白頭發都有了!
按理來講,她當年給了她不少銀錢,斷不至于将自己的日子過成這般凄慘模樣,也不知碧桃這些年究竟遭遇了什麼。
崔婉扶她站起來,碧桃起身的同時也将那女孩抱起,騰出一隻手,抓着袖子抹了抹淚,苦笑着對崔婉說道:“小娘子,這是我女兒芝娘,剛剛趁我不注意亂跑,不慎沖撞了小娘子,還請小娘子恕罪!”
小娃娃不過兩三歲,口齒還不伶俐,本來還吓得嗚嗚哭泣,如今見自己母親落淚了,卻知道奶聲奶氣地安慰碧桃:“阿娘,不,不哭。”
崔婉忙道:“小娃娃不懂事,沒傷着孩子就好…”
崔婉還想多問兩句,一旁的秋彤卻不高興地嘟起嘴:“小娘子,該回去了,你看,郎君都站那等你好久了。”
崔婉回頭一看,果然見到身後馬車旁,吉顼長身玉立,正淡淡地望着此處。
崔婉臉又是莫名一紅,連忙收回目光,對碧桃無奈道:“街上人多,我們正打算回府,不宜久叙。你今後若有難處,可到城東仁風坊的吉府尋我。”
她又回頭對翠蕪道:“翠蕪,你先拿點銀錢給小娃娃壓壓驚。”
翠蕪知崔婉之意,立即拿出身上一包碎銀要給碧桃,碧桃卻連連擺手後退不肯受。
崔婉一把奪過翠蕪手上的荷包,塞到碧桃身上便回頭往馬車處走。
吉顼見崔婉過來,竟主動扶崔婉上車,還幫崔婉挑開車帷。
崔婉愣了一下,略微一頓,覺得臉似乎又要熱起來,便趕忙鑽進車廂裡頭。
吉顼望着崔婉的背影,一邊大步一邁也跟了進去,一邊想着剛才崔婉的作為,不由地就記起多年前在南宮縣與她初遇時發生的一幕,暗道:原來,她是真的好管閑事!
他們的馬車漸行漸遠,抱着孩子站在馬路邊上的碧桃,淚眼婆娑地目送着崔婉的車馬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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