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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己的名字，淩曜轉頭沖他們笑笑，女生讨論的聲音驟然停了，兩人低着頭一前一後快步出了教室。

淩曜有些茫然，他隻是聽到自己名字了想表達一下友善。

看着空落落的座椅，淩曜收回視線，又保持起剛才那樣放空的狀态。

上課鈴響，同桌終于回來了。她在淩曜身邊坐下，一上課就拿了草稿紙「唰唰」地寫。

淩曜翻着筆記本，平鋪好，正準備提筆，旁邊突然塞過來了一張紙條。

兩人座椅間還伸過來一顆棒棒糖。

淩曜沒接，保持這樣的姿勢微微偏頭看了一下，上面寫：剛才我們沒有說你壞話，你别放在心上。

淩曜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想了想還是收下了那根棒棒糖，“謝謝。”

見他收下了，同桌松了一口氣，後面也沒打擾他。

在周一的升旗儀式上，淩曜第一次注意到了左煜。

國旗隊的人出現時，他站在最後看見自己的同桌拉着好朋友的手一晃一晃的，他跟着瞄了兩眼。

左煜很好找，國旗隊裡三個男生。淩曜覺得能讓女生反應這麼大的一定不是等閑之輩，一瞬間他就盯上了站在最前端的人，身姿闆闆正正，隔太遠了看不清臉，但氣質出類拔萃。因此，他确定那人就是左煜。

左煜筆直地站在最前端，随着音樂的響起，他扛着旗喊了口令帶着一隊人走了出來，一腳一步踏得穩重。

這次升旗，淩曜很忙，他看看半空中被吹得鼓動波浪的鮮紅旗幟，又視線下移去看表情認真嚴肅的左煜。

淩曜這才發現，左煜挺高的。并排而站的三個男生，左煜硬生生高出他們一個頭。

淩曜有些羨慕。做飯阿姨在他媽媽屈鑫的要求下一直對他的營養很關注。

他個子不算矮，但始終覺得差了那麼一點。每天吃着不重樣的營養餐，一年一年增長緩慢，看不出什麼成效。

國旗隊慢慢退場，淩曜的眼睛一直跟着走。

良久，收回視線。他閉上眼轉動有些酸的眼珠。

到期末的時候，左煜的各項情報已經伴随着叽叽喳喳的讨論聲進了淩曜的腦子。

體育生裡的學霸，沒女朋友，身邊的幾個朋友都是平時樓道、走廊裡吊兒郎當的人……

他們學校的人算有一個怪癖，不愛乖乖仔，唯愛「古惑仔」。無論男女，早戀的對象大多是校外的，甚至職高裡的人。

左煜的出現，簡直像星星之火燎了原。

淩曜聽女生們念叨了兩年，直到初三，他都沒聽過關于左煜戀愛的傳聞。

也就是初三這一年，另一個消息甚嚣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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