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沒被拆穿,還是之前的小白兔何深,那麼現在他一定會無所顧忌過去抱抱他。但何深現在是自己。
何深靠着樹,做賊心虛掩了大半身子在樹幹之後,默默陪着明忱,視線追随着,一直送下山,送回公寓。
這些都不能告訴明忱,會丢面子。
一直到現在,何深裝模作樣和他跪着,他并不覺得上面的話有多不妥,如果隻是出于朋友的關心,那就很正常。
“随便你。”明忱說得很輕,太煽情的話他不愛聽。被何深這麼看着,煩躁加劇不自在别開臉,目光就定在何深帶來的兩束花上。
瓣上沾着水露,看着很新鮮。
“電話不接,面也見不着,我不知道這幾天你是死是活,差一點點就報警了。”何深看他躲閃,歪着身體湊到他臉前十厘米處,“你别誤會,我隻是出于朋友間的關心,我以為我們算朋友,到底是不是還是得看你。”
“你走吧。”明忱往旁邊挪了點拉開兩人距離,重新望着墓碑發呆。
他這模樣和平時的沉默不一樣,那道看不見,不可聞卻翻江倒海的痛苦全藏在平淡的皮囊下。
這就是他們所謂的冷血。
“不走,我再陪叔叔阿姨聊會兒天。”何深跪端正,想到什麼說什麼,類似于‘小時候’如何如何,嘴巴沒停過,就像真來聊天的。
這種安慰人的方式是何深臨時想的,孫傑說的話他放心上了,明忱不願将脆弱面攤在别人面前,他是個喜歡自己熬,自己消化的人。
況且這種時候反而不好安慰人,是說‘别難過了’還是“節哀順變”,都不太合适。
...
日暮下山,何深跪的腿軟,踉跄着差點滾下長長的石階,明忱眼疾手快,抓着他胳膊才勉強穩住人。
之後的路,那隻手一直扶在何深胳膊上。
“那個,謝謝。”何深沒話找話,大方道:“餓不餓?這裡離我中學挺近的,那裡賣得手抓餅味道一絕,我請你吃?”
“不了,我還有事。”
“晚上能有什麼事?”何深直接忽略他的拒絕,兀自道:“去吧,我前胸貼後背了。”說完目光灼灼望着他。
沒星星的晚上,吹來的風都比平常涼好幾度。明忱在何深眼裡看到了星星,不過普通路燈反襯的光亮罷了,卻比真正的星星更真實。
鬼使神差下,明忱答應了。
店在中學校門口,據說十幾年老字号,是一輛舊車改造的攤子,隻賣手抓餅。何深初中畢業後再也沒來過,得有六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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