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請問在座的各位,子陵兩歲時險些被繼母溺斃于水缸,四歲又被無情遺棄在清水鎮,直至十九歲因腿傷未及時就醫,留下終身殘疾,全因家中吝啬那幾兩銀子。當他無法勞作時,就被狠心逐出家門,聽天由命。這,能稱為母慈嗎?”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人群,繼續道:“至于江有富,品行惡劣,企圖對我施暴,幸而子陵相救,而有富反惱羞成怒,掐住子陵脖頸,咒罵他為災星。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弟恭嗎?”
至于子陵的父親,這位表面上看似未直接參與任何傷天害理之事的人物,在這一連串惡行的背後,究竟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是默許縱容,甘願成為那些暗影中的幫兇,還是僅僅是一個對周圍罪惡視若無睹、畏縮不前的縮頭烏龜?他的沉默與不作為,是否也在無聲中滋養了這片罪惡的土壤?
如此,面對母親的無情苛責,父親的消極逃避,以及弟弟的不懂尊重,江子陵的生活充滿了難以言喻的苦痛與煎熬。而在這一切苦難的盡頭,竟然還要他承擔起養老送終的責任,撫養着與自己并無血緣的孩子,這豈不是一種極大的諷刺與悲哀?難道旁觀者們不覺得這一切荒誕至極,讓人寒心嗎?
人群之中,對于蘇毓那震耳欲聾、擲地有聲的話語,皆是一片愕然。
沉默,像一塊沉重的石闆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對于趙氏對待江家兩兄弟的不善,他們并非全然無知——畢竟,後母的角色本就難當,嚴厲與苛刻在所難免。
然而,他們從未想象到趙氏的行為竟已惡劣至如此地步,超乎所有人的預料。
江訓忠,作為一家之主,卻顯得異常軟弱無力,這份窩囊與無能,讓人不禁為之歎息。試問,在這樣的情況下,又有誰能欣然接受為這樣一個家庭繼續付出金錢與勞力呢?
蘇毓再次開口,聲音堅定且不容置疑:“我并不期望諸位為我主持公道,即便此事鬧到官府,我們亦無所畏懼。”
言畢,她溫柔地準備攙扶江子陵起身離開,仿佛一切塵埃已定。
然而,就在這一刻,蘇毓的動作戛然而止,她的目光閃爍着決定性的光芒:“對了,既然婆母堅持聲稱未曾正式分家,僅是驅逐了子陵,那麼今日,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讓我們在衆目睽睽之下,将這‘未竟’的分家事宜做個了斷。”
此言一出,四下一片愕然。
村長最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忙附和:“好,分清楚了也好,免得日後麻煩。”
蘇毓之前的言辭,字字句句都敲擊在他的心上,讓他感到一陣窒息。
對于這樣一個家庭内部的紛争,即便是身為村長的他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厭煩與不屑。
趙氏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顯然措手不及。
原本試圖占據優勢的局面,瞬間反轉,面臨财産分割的威脅,她的不安與慌亂再也掩飾不住。
“分什麼分?早已分給他們足夠的物品,房屋、田産、糧食,哪一樣少了他們的份?還有什麼需要再分的?”
她的反駁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蘇毓輕輕勾起嘴角,語氣中帶着不容反駁的堅決:“自然,還有銀錢尚未分配。我聽說,您有一位女兒在外頭做了富家的小妾,為家裡補貼了不少家用。按理說,這部分銀錢也應當拿出來,大家均分。既然要分家,婆婆您就别藏着掖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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