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你們隻有三天的時間。”
角麗谯扶着門框出去了,小狼狗變成大狼狗守在門口。
裡面依稀傳出問話聲。
“小官,你吃的飽嗎?”
“小官,你穿的暖嗎?”
“小官,有人欺負你嗎?”
。。。。。。。。。。。
“小官,是阿媽不好,是阿媽不好。”
最後是泣不成聲。
老喇嘛和小喇嘛扶着角麗谯到了床上,倒上青稞茶,小喇嘛離開關上了房門,“值得嗎?”
她擡眉,看着窗外透過的陽光,“怎麼不算值得呢。”
那是她朝夕相處的小孩啊,一個想媽媽的孩子,一個想孩子的媽媽,怎麼不算值得呢。
太值了。
捂着帕子,上面染上了鮮豔的紅色。
老喇嘛頓住,拿出一張空白的唐卡畫,“吐上面,我來給你作畫。”
第一次聽到這麼無理的要求,角麗谯使用了張家特産用臉罵人的絕技。
“那幫我畫的好看點。”
“我喜歡紅色。”
來都來了,那就給哀家畫好看點,不然殺了你呦。
好好休息了兩天,第三天的傍晚,白瑪抱着小官出來,她對着角麗谯深深地鞠了一躬。
“抱歉,麻煩您了。”
“我要離開了,這個孩子拜托您了。”
院子裡是一口白玉棺材,白瑪自己躺進去雙手交疊,這次眼睛閉上就再也睜不開了。
小孩趴在棺材邊上。
“小姨,阿媽不會再醒了嗎。”
“你可以把阿媽帶走嗎?”
“這樣跟着你,等于阿媽一直在我身邊。”
“我想她了,你拿出來我可以看一看。”
角麗谯點頭。
小孩的願望她準了。
這個又不難。
“别難過,你阿媽一直在呢,她一直在保佑你。”
最後看了白玉棺材一眼,小孩對她說:“小姨,把阿媽收起來。”
“阿媽怕冷的。”
在白玉棺材消失的最後瞬間,小孩的手抓了一個空白。
這個白玉棺材還是當初角麗谯誤打誤撞得來的能夠保持屍身不腐,容顔不變呢。
一把把小孩撈起來,“以後想看就跟我說,你阿媽很漂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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