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金大娘吓壞了,這次要不是她習慣好,或許孫子就這麼燒沒了……。
隐隐的,天放亮了,金大娘守着孩子,不願離開。
丁田讓馬六跟他媳婦兒張羅,做了一頓早飯,正好煮的小米粥,米油盛了一碗喂給孩子,大人喝米粥,鹹鴨蛋,配的是馬六媳婦兒蒸的肉包子。
金甲估計很少吃肉,這肉包子幹掉了六個,才意猶未盡。
不過他明顯沒吃飽,卻不敢再吃,看到丁田疑惑的看着他,就笑的非常坦誠的道:“一個月沒吃肉了,不能吃太多,吃太多消化不了,會鬧肚子。”
丁田不是很理解:“你有這麼好的醫術,怎麼……?”
這年代,有個說法,叫“手藝在身,袖裡吞金”。
說的就是有手藝的人,在什麼時候都餓不死,都有一口飯吃。
可是看這位金甲,醫術高明,人也不錯,怎麼就……他想起了聽馬六他們說的那些事情,這位難道真的是個怪人?
金甲淡淡的道:“在下隻是喜歡一些研究而已。這是祖傳的吃飯的手藝,可惜,到了我這一代,因為戰事,家業盡毀,孤身一人……,隻堅持守着自己的那一堆祖傳下來的一些東西,哪怕吃糠咽菜,也不變賣。雖然三餐無着落,但是我本人喜歡研究一些案子,更喜歡驗屍加刑訊,所以我性格孤僻,不讨人喜歡,二十郎當歲,卻一無所成……。”
木着臉,将這些話說出來,其實這些都是别人說他的言辭。
金甲已經習慣了。
丁田卻聽得雙目放光:“不錯啊!你喜歡驗屍?”
其他人神情詭異的看着丁田。
丁田一無所覺:“那你知道,燒死的人,要怎麼判斷,他是在活着的時候,被燒的?還是在死了之後,被燒的呢?”
“這個就要檢查死者的……。”金甲慢悠悠的喝着米粥,跟丁田讨論開來。
其他人早就散了……丁司獄不愧是被府尊大人看中的,看看人家,都能跟金甲這個怪人聊到一起去。
丁田問了幾個驗屍的常識,發現金甲對此很有研究。
“你這樣的能耐,怎麼不去當仵作呢?”府衙裡現在的仵作還是個空缺呢。
“家父的遺命,不許我從事賤業……。”金甲低頭小聲的道:“更不許我放棄醫術。”
“哦……那刑訊你知道多少?”丁田換了個話題:“如果打闆子的話……。”
金甲也對刑訊非常在行,估計是因為他是個大夫的原因,知道揍哪兒讓人疼,還不會在身上留下受刑的痕迹。
這可不得了,丁田覺得自己撿到了寶!
倆人聊的非常開心,馬六自覺的去衙門,給自家的田少請了一天的假。
倆人也是半宿沒睡,就在金大娘家的西内間裡的大坑上,一東一西的補了個覺,聊的都忘乎所以,要不是太困了,都不想睡呢。
等到下午的時候,才爬起來,馬六家的給他們上了清粥小菜,還有烙的軟和的蔥油餅。
金甲果然開始拉肚子了,不過他自嘲的解釋:“果然是狗肚子,裝不下二兩香油啊。”貧困并不能讓這個人苦悶,他依然非常樂天知命。
這讓丁田很是佩服,吃飯的時候,就跟他道:“金大哥,你若是對這些事情感興趣,小弟不才,在府衙裡當個司獄,如果你不嫌牢房晦氣的話,不如做小弟的先生,如何?”
這裡的“先生”,相當于是杜師爺對于杜知府的意義。
也相當于王佐身邊的劉文彬那樣的人才,類似師爺、幕僚、軍師的意思。
丁田是覺得,自己在古代,尤其是離開了牛角縣之後,天然的宗族優勢不存在了,倒是凸
顯了他的短闆。
第一,對古代的一些事情,并不了解,也不知道,偶而會鬧出笑話,例如他都不知道,古代的牢房,關押犯人最長的時間就是五年,還得說是大案要案的那種,普通的最多二年,一般都流放,不會動不動就砍頭的!
第二,遇事的時候,需要有個可以商量的人,這個人不可能是王佐,人家一個堂堂的異姓王,處理不知道多少國家大事,而丁田跟他雖然算是熟人,可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丁田的大事,在王佐的眼中,可能連個“事兒”都算不上,這樣的情況下,丁田認為自己急需一個籌謀劃策的人幫自己。
第三,古代牢房跟現代不同,這裡的職權劃分有的很模糊,丁田認為自己需要一個像金甲這樣的人才,他會醫術,可以充當“獄醫”一角;他會驗屍,還能充當一把“法醫”;他還會刑訊,更是妙用無窮。
丁田不可能相信,牢房裡的人都是無辜的,更何況,現在沒有犯人,不代表以後就沒有,窮兇極惡的人他不是沒見過,胡麻子那樣的人,他覺得隻是個狠人,等以後遇到比胡麻子還厲害的……古代牢房裡刑訊是很普通的事情,所以他需要一個這方面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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