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蕭硯甯趕忙說,“……真的不疼。”
謝徽禛與他提議:“身子不适,要不今日就别回去了吧?”
蕭硯甯垂了眼,沉默須臾他道:“臣想回去。”
謝徽禛:“想去見樂平?”
“她畢竟是臣的妻,獨守空房本就是臣對不住她,臣該回去看看她,不看到她安好,臣心裡不踏實。”蕭硯甯小聲解釋。
謝徽禛手指卷起他落肩的一縷發絲,在指間輕輕勾繞,蕭硯甯避開了他目光,頭垂得更低。
蕭硯甯的躲閃謝徽禛看在眼裡,心知昨夜種種皆是自己強迫來的,這小世子并不樂意,蕭硯甯心裡始終惦記着他那位公主妻子,即便無關情愛,擺在第一位的依然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好在占了那個位置的是他本人,謝徽禛難得心酸地想着,他确實有些嫉妒女裝的自己了。
“殿下,臣該回去了……”像是怕謝徽禛改了主意,蕭硯甯小聲提醒他。
謝徽禛松開了攬在蕭硯甯腰間的手,淡下聲音:“去吧,早去早回。”
蕭硯甯與他謝恩,想了想又說了一句:“臣會早些回來。”
謝徽禛:“嗯。”
蕭硯甯起身穿起外袍,謝徽禛也赤着腳下了地,叫了人進來伺候。
“用完早膳再回去。”謝徽禛提醒他道。
蕭硯甯推拒的話到嘴邊又咽回,再次謝恩。
回到公主府已是辰時三刻,進門卻沒見到人,聽人說公主去了後頭園子裡,蕭硯甯徑直過去,一眼瞧見帶着侍女在花圃裡摘花的謝徽禛,上前去與他問安。
“驸馬今日回來得不早。”謝徽禛嗓音淡淡,仿佛随口一說。
蕭硯甯垂頭小聲道:“太子殿下留臣用了早膳才回來。”
謝徽禛聞言回頭,打量片刻他神情,忽地意味不明笑了聲:“是麼。”
目光觸及他笑臉,恍惚間與另一張臉重疊,蕭硯甯低下眼,将那些怪異之感屏除。他或許當真被那位儲君殿下影響了,所以看到公主時也總是無端想起另一個人。
謝徽禛親手采了些朝露,示意蕭硯甯:“走吧,回去了,本宮煮茶給你喝。”
回去謝徽禛屋中坐上榻,謝徽禛煮茶,蕭硯甯幫他将棋盤上散亂的棋子收起。
煮開的熱茶倒進碗中,謝徽禛将茶碗遞過去,順手扔了兩顆梅子進去:“這樣喝味道甘甜些,試試。”
蕭硯甯道謝,端起茶碗抿了一口,點了點頭:“公主煮的茶很好,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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