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見這匣子裡不過是個木偶娃娃,有些失望:“夫人,怎麼是個玩偶?”“這不是玩偶,”楚嫣定了定神,将東西取了出來:“這是木偶,是巫蠱中用來鎮魇人的東西。”聽到“巫蠱”兩個字,白芷吓得臉色都變了:“巫蠱?!”楚嫣将裹着巫蠱的絹帛打開,絹帛上的符文即是咒語,不用想楚嫣都知道這符文是什麼意思,一定是詛咒人永世不得超生。隻見這偶人做得眉目宛然,栩栩如生,甚至穿着華麗的宮裝,隻不過背後卻紮着數十根細如牛毛的針。白芷本來冷汗涔涔,但一看這牛毛針就憤怒不已:“小紅這賤人,竟然用這麼歹毒的方法詛咒夫人你……”“不是詛咒我,”楚嫣将木偶反過來,搖了搖頭:“……被詛咒的另有其人。”白芷定睛一看,啊了一聲:“這不是夫人的八字,杜南風……這又是誰呀?”“杜南風,”楚嫣再也無法鎮定:“是太後的名諱。”白芷徹底糊塗了:“是誰要害太後啊?”“……是太後要害我。”楚嫣一字一頓道。白芷倒抽了一口冷氣,差點沒暈過去,全身抖得跟篩子似的,結結巴巴道:“太後、太後要害您?”“東西在我這裡搜出來,就是我要鎮魇太後娘娘,”楚嫣道:“宮禁之中,隻要和巫蠱沾邊,一定死無葬身之地。”“太後娘娘,是必欲置我于死地啊。”楚嫣稍稍一用力,筍尖一樣的食指被牛毛針刺破,她看着沁出來的血滴,雙眼微眯,眸中冷若冰霜:“隻可惜,堂堂太後,手段未免也太上不了台面了。”白芷已經六神無主了:“夫人,太後娘娘要害你,可怎麼辦?”她陀螺似的轉了兩圈,忽然道:“咱們把這東西燒了,她們就不能不能害人了!”“燒了這一個,還有下一個呢?”楚嫣伸手攔住她:“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太後想害我,總能找到機會。”“那咱們該怎麼辦?”白芷急道。“……太後要害我,我總不能冤冤相報,再去害她,”楚嫣反而一笑:“我害我自己還不行嗎?”楚嫣将木偶掉包,将上面的生辰八字改成了自己的,一根根牛毛針照葫蘆畫瓢插在木偶身上,依樣用符文絹帛包裹好,塞進了紅酸木小匣子裡。“夫人,您怎麼……”白芷目瞪口呆。“明日我病了,弄出些動靜來,叫小紅沒時間發現端倪,”楚嫣道:“行宮危機四伏,并不保險,裡面有太後的人,一定要想辦法找出來。”屋子裡的氣氛好像凝固了一樣,楚嫣低着頭,卻能感受到所有人的震驚。她在來之前,翻來覆去所想的隻有一件事,如果她沒有心存小心,提前發現小紅的陰謀,如今又會是怎樣的結局?可是當她看到了皇帝,那一瞬間,好像所有的擔心都不見了,因為她知道他一定會保住她,不叫她遭受一點傷害。“丞相見識廣大,怎麼跟朕解釋,”崇慶帝微諷的聲音響起:“大搜六宮得到的偶人,不是鎮魇太後,而是鎮魇長平侯夫人?”楚嫣趁機哭訴道:“請陛下為妾做主啊!妾也不知道為什麼昏昏沉沉病了一場,醒來後就被抓過來,說且施法詛咒太後!妾明明才是被施法鎮魇的人啊!”杜仲的臉色脹紅,就像鬥在興頭上的公雞一樣,看着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面露不可置信。“丞相說太後病得古怪,是有人鎮魇,于是搜查六宮,”崇慶帝的聲音越發嚴厲:“結果搜查出來的東西跟太後沒有關系,反而是朕的體己人遭到了鎮魇,朕現在懷疑這偶人不止一個,應是一對兒,也把朕也一并詛咒了!行宮搜查不出,那就擴大到佛堂、道觀,還有王公大臣的宅邸,對朕心懷怨怼的人,如果後宮不見,那就一定在前朝——丞相何不以身作則,自請搜查,為王公大臣做個表率呢?”杜仲臉色由紅轉白,喉嚨裡隻發出“咯咯”的聲音,聽着怪異又駭人。隻聽床頭的簾幕一陣窸窣的抖動,便是宮人的驚叫聲:“……太後娘娘,太後娘娘醒了!”隻見杜太後以手扶額,似乎是強撐着從床上坐起:“這是怎麼了?”她面色很不好,一雙眼睛似乎被明亮的燈火所刺,半眯半睜着,卻在衆人的面上打了個圈:“皇帝,丞相,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作者有話要說:太後是裝的呢裝的呢裝的呢???下一章來一次對決哈哈o(n_n)o~“太後娘娘終于醒了,”杜仲暗暗松了口氣:“娘娘病勢沉重,老臣日夜憂慮,提請搜查六宮,誰知陛下将老臣的好意當做了别有用心,老臣是有苦難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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