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齊使者的臉都憋紅了,卻不敢太過放肆,隻得憤憤不平的道:“七皇子何辜,竟遭殺身之禍,陛下難道不該給後齊一個說法嗎?”
隻打嘴仗,楚翊覺得無趣極了。她随手将國書扔在了面前的案幾上,冷淡道:“他刺殺與朕,難道不該死?!”
後齊使者噎了一下,帳中諸将的表情也多有怪異。大抵他們都習慣抓了重要俘虜,然後用錢來贖回的套路,齊帝因此放心大膽的把自己看重的兒子放來了戰場曆練,誰知他的皇子連真正的戰場都還未上過一回,便先折戟沉沙了。
好半晌,那後齊使者才道:“戰場之上一片混亂,七殿下又不曾見過陛下,怎會知道……”
不等他說完,楚翊便點點頭,接道:“戰場之上刀劍無眼,不會因為他是皇子,就死不了。”
後齊使者又噎了一下,滿腔的憤怒讓他幾乎想要咆哮出聲:七皇子不是死在戰場上的,你們明明俘虜了他,卻不講規矩,在我國軍士面前親手殺了他!
楚翊卻懶得再與他糾纏了,看過那封國書,又見過了這個使者,後齊的威脅便在楚翊的心中劃去了——這樣軟弱的國家,這樣唯唯諾諾的使臣,眼下來看實在不足為懼。
這樣想着,楚翊便又站了起來,睥睨的看着那使者,淡淡道:“人殺都殺了,後齊若要讨什麼公道,自可派兵前來,朕接着便是。”說罷拂袖而去。
程子安自始至終都跟在楚翊身邊,她與她一同入帳,此時自然也一同離開。在大帳裡她一言不發,等到離開之後,倒是問了句:“那樣的國書,送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啊?”
楚翊不在意的一笑,道:“大抵是想讨些好處吧,也讓面子上過得去。”
程子安不覺意外,隻問道:“陛下不予他們這個面子?”
楚翊輕嗤一聲:“年年都在邊關生事,給什麼面子。”
程子安默然片刻,突然道:“忻州這邊也鬧了數十年了,陛下可曾想過對後齊用兵?”
楚翊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程子安一眼,也沒有否認,隻笑盈盈道:“這些事可以容後再論。對朕而言,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大婚啊!”
程子安便也笑了,高高興興的牽着小媳婦往自己的軍帳走:“等那使者走了,我們便回京吧。”
皇帝陛下揚長而去,倒留下滿帳的人面面相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作何表示。
片刻後,後齊使者氣呼呼的走了,臉色從未有過的難看,卻還是不敢放“發兵來攻”這樣的狠話。于是這一走,便頗有些灰溜溜的感覺。
這一趟國書送得簡直是虎頭蛇尾,因着後齊使者灰溜溜的離開,誰也不曾放在心上。倒是等那使者一走,滿帳的将軍便是将呂恒圍了個水洩不通,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顯然還是多有不信。
又過片刻,大帳裡的将軍們也終于陸陸續續的出來,雖不是之前那使者一般氣憤難平,卻也一個個都是臉色怪異,便秘一般。有手下的人上去詢問,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衆人盡皆緘口。
等稍晚些時候,有人終于從這個震驚的消息中反應過來,他們不敢叨擾皇帝陛下,便想趁着程子安還在軍中,前去套套交情。結果也沒能見着人,開口一問,親兵才解釋說:“将軍與夫人在收拾行裝,這兩日便準備回京了。”
衆人聞言一陣扼腕,卻也知強求不得了,最後也隻能歎息作罷。
又過兩日,後齊那邊依然沒什麼動靜,沒有兵馬調動,連那個灰溜溜離開的使者都不曾再來,仿佛這事兒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楚翊沒了耐心,也不願因此再耽擱自己的終身大事,于是選了個天氣晴好的日子,在衆人相送之下,帶着她家将軍離開了忻州大營,踏上了歸途。
作者有話要說:楚翊(漫不經心):這就走了,有沒有舍不得啊?
程子安(疑惑):舍不得什麼?
楚翊(哼哼):舍不得來送你的小娘子啊!
☆、第219章那個心裡酸的将軍
忻州距離京城,遙遙千裡,不過一行人輕車簡從,再加上有佳人相伴,一路行來倒是一點兒也不覺得無趣疲累,反倒是遊山玩水,順便探察民情,不亦樂乎。
如此行了大半月,京城在望,程子安遠遠的看見那熟悉的城樓,一時間竟是感慨萬千。
楚翊駕馬與程子安并肩而行,看着那城樓也感慨,小聲的嘀咕着:“竟是就回來了。”
程子安聞言,扭頭去看楚翊:“阿楚難道不想回來?”在軍營時不是三天兩頭的念叨着要她趕緊回京嗎?怎的真到了,她語氣中倒透出了遺憾?
楚翊随手揚了揚馬鞭,駕着馬兒漫步向前,仿佛随意的道:“自然不是。你能跟着我回來便是最好,我就是有些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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