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哭腔:“好,我會記得你說的。宋琪你聽好,你有什麼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但你要敢動她,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呵呵……”他輕蔑一笑,語調波瀾不驚,“海冰,我是意氣用事的人嗎?這麼說吧,你們兩個的命,于我沒有任何用處,我不感興趣。羅雅林這個病秧子,惹病了她也隻是徒增麻煩。我會好好供着她,直到你成事。這樣,你可放心?”
“……很好……”我咬着牙道。
“不過你也記住,如果你敢報警,我就敢撕票。”
我手背上的青筋猛地凸起,關節處緊繃得“咯嘣”作響:“……說吧,你要什麼。”
宋琪滿意地一笑,不緊不慢道:“我要什麼,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河銘公司?”
“不止。如果這世上沒有羅雅林,我該得到的那些,就是我要的。”
“可惜沒有這種如果,那些東西,你得不到了。”
“是麼?”他的語調微微高揚,“哼,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獲取的,就算不能原封不動,等價交換之後,總可以轉移。比如,錢。”
我琢磨了一下,問:“你要……錢?”
“你去把廉總留下的所有東西都賣了,包括河銘公司、河銘中學、和遠山别墅。賣來的錢,我會帶出境,尋一處隐秘的地方,隐姓埋名過完下半生。走前我會把雅林放了,從此各走各路,永不相見。”
宋琪話說得很輕巧,但我聽了卻腦門一懵:“賣了?公司,學校,都賣了?”
“沒錯,不換成錢,我怎麼帶走?”
理所當然的口氣,好像這些東西天經地義就該是他的。
“這不現實!房子倒還好,公司和學校,都不是說賣就能賣的。哪怕隻是賣個小公司,要審查,要招标,要談判,無數道程序,過程很漫長很複雜。更何況河銘公司那麼大,等錢到賬不知何年何月!”
“冷總自以為比我更熟悉這些?”
“既然你都懂,為何提這種無理的要求?你是可以慢慢等,我也可以,但雅林怎麼等?你打算在那之前一直幽禁她嗎?她堅持不了多久的!”
“所以我早替你鋪好路子了,你急什麼?”他幽幽的腔調中,又一次混入了嘲諷,“我已經替你找好了買家,不僅談好了價錢,連資金都已經到位。你說的那些麻煩,我都替你省了。你隻需要和買家碰個頭,該簽字的簽字,該蓋章的蓋章,幾天之内,錢可到賬。”
“買家?哪個買家?”
他冷笑一聲:“海冰你不妨回憶回憶,三年前,費盡心思想整垮河銘公司将之收購的,是誰?”
我頓感當頭一棒:“——長慧?”
“準确地說,是長慧的杜老闆,你應該很熟悉吧?你今天就去找他,他已經在候着你了。他會告訴你該簽些什麼,你簽完,明天再去河銘公司通報一聲,就算是辦好了。至于資金,不必經你手,杜老闆自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送到我的境外賬戶上。”
我腦袋嗡嗡作響,宋琪竟同杜經理搭上線了!
“宋琪,我問你,你知道那姓杜的是什麼人嗎?”
他毫不在意:“知道啊。”
“這是與虎謀皮。”
他悶笑一聲,頗有深意地反問我道:“那麼在海冰眼裡,誰是虎呢?”
“……”我噎了一下,“宋琪,當初你付出了多少心血,才把河銘公司從被長慧收購的邊緣拉回來,你都忘了嗎?現在卻要把公司賣給長慧,你不覺得,你在侮辱你自己嗎?”
這話他倒沒有反駁,歎了口氣:“當初的心血,确實是枉費了。河銘公司裡,也有我的青春呐,我也覺得可惜。但這,不是被你們逼的嗎?”
看來,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好,我可以照做,但我怎麼保證你真會放了雅林?我怎麼保證,你不會錢一到賬就撕票走人?”
“确實存在這種可能性。”宋琪慵懶的話音陡然一沉,随即,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就順着手機喇叭口直向我撲來,“可惜,你除了相信我,别無選擇!”
我猝不及防地将手機推離耳側,閉上眼把頭偏向一邊,足足緩了半分鐘,才喘過氣來。額鬓的汗珠順着耳側淌下來,滑到手機屏幕上,濕漉漉的。
我咬着牙,壓抑着快要崩潰的情緒,重新對準手機:“那姓杜的給你多少錢?你又怎麼确定他會遵守承諾把錢給你?”
“這就不勞冷總操心了,我自有辦法。至于價格嘛,定價三千萬,公司學校别墅全包,簽字即生效。”
“三——千——萬……”我的聲音抖得不成調,“光是遠山别墅就值這個價了,堂堂河銘公司,賤賣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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