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跟着道,“你擔心你兒子,朕就不擔心京禧嗎?現在祎北發了瘟疫,已經封城嚴查,你若是去除了給祎北城添一個病人之外沒一點用處,朕已經派了數十名醫前往祎北,你就好好留在朝歌等候消息吧。”
牧淵知道皇帝和傅盛說的有道理,但是一想到兒子患病,他心肺都要着火,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轉來轉去。
皇帝派出的名醫已經連夜出發趕往祎北,在瘟疫面前,隻有這些平日裡一身藥味的醫師才是唯一能夠戰鬥的人。哪怕是征戰沙場,所向披靡的大将軍也束手無策。
在能夠治病的藥方出來之前,能不能戰勝病魔,全靠人們自己。
祎北城連續幾日降雨,有時傾盆有時細雨,聞硯桐本就不喜歡雨天,加上池京禧的嚴禁亂走動的命令,她自從下雨開始就沒出門了。
因為降雨,天氣涼快了許多,屋内的冰桶也給撤了。從早到晚都點着燈,下人們也是隻有在飯點的時候才進來給聞硯桐送飯,其他時間就是當值的守在門外,不當值的回自己屋中。
池京禧雖然下了不準亂走動的命令,但是他每日都會來看聞硯桐。
他不進屋,隻是輕輕敲窗子,讓聞硯桐開窗,他則站在檐下,隔着窗子跟聞硯桐說話。
聞硯桐恹恹的,看起來不大高興,“小侯爺,這雨什麼時候能停?”
池京禧見她這般,很想摸摸她的頭,再給她眉間的憂愁揉開。隻是病疫當前,他也不敢貿然觸碰聞硯桐,隻道,“不着急,雨總有停的一日。”
聞硯桐往天上看了看,道,“這灰色的天把人壓得都喘不過氣了。”
池京禧道,“其實也是好事。這場大雨對農種的百姓來說,也是一場及時雨。”
聞硯桐道,“現在人們怕這個病怕的要死,誰還敢去田裡耕種。”
池京禧知曉她憂心這場病,停了片刻,而後道,“你沒有染上病,不若我命人将你送出祎北城……”
“不。”聞硯桐立馬把他的話打斷,“我就要在這裡,哪都不去。”
池京禧斂了斂眉眼,并沒有責怪她的倔強,而是溫笑道,“平日裡見你膽小,怎麼這種時候竟如此英勇了?”
聞硯桐便說道,“我有沒有染病還不一定呢,或許這個病有潛伏期,我若貿然出去把病傳給别人,我豈非是罪人了。”
池京禧沉吟了會兒,不知想了什麼,說道,“你定然不會染病的。”
聞硯桐輕歎一口氣,轉而道,“城中染病的人是不是增多了不少?”
“每日的數量都在增長。”池京禧道,“現在還在查這場病疫的源頭來自何處,祎北地區從未出現過這種瘟疫。”
聞硯桐眼眸轉了轉,忽而道,“清懿……”
池京禧聽到這個名字,眸光一凝,“什麼?”
“前些日子牧楊去醫館看病的時候,遇到了清懿,當時她便斷言牧楊會全身長滿紅斑,最後無藥可救而亡。”聞硯桐道,“她是不是知道什麼?”
池京禧神色一下子變得凝重,“什麼時候?”
“就牧楊剛染病的那兩日。”聞硯桐道。
池京禧思忖了片刻,對聞硯桐道,“我即刻去查,你好好休息,别亂走。”
聞硯桐點頭,“好好查,查個底朝天。”
池京禧撐傘離開了,不出半個時辰,侍衛冒着大雨湧進清懿府中,拿着池京禧的令狀将府中上下全部扣押,一一關進了牢中。
傅子獻也跟着忙碌起來。将城主關押起來并非小事,祎北城的本土士兵自然不願意,于是明裡暗裡的要鬧事。傅子獻一邊鎮壓,一邊親自在牢中調查。
不過他忙裡偷閑,也會去看看病中的牧楊,和屋裡躺着的聞硯桐。
牧楊的藥完全替換成了聞硯桐的藥方,這是聞硯桐強烈要求的。起初幾個醫師并不同意,但是聞硯桐直接與池京禧商量,強制給牧楊換藥。
那藥苦的牧楊面目猙獰,一日還要喝三次,次次都是在飯前喝。一連幾日牧楊對飯都提不起胃口,又瘦了一圈,還捶胸痛哭說聞硯桐這是故意的。
傅子獻提着甜甜的糕點去見聞硯桐,還把牧楊的事跟她說了,聞硯桐又是氣又覺得好笑,讓傅子獻轉告牧楊,每碗藥都要喝個幹幹淨淨,藥渣都别剩下。
連續幾日的降雨讓屋内變得很潮濕,聞硯桐夜晚總睡不好覺,做着各種各樣的夢。
夢到牧楊病好。夢到祎北平了戰亂,恢複往日安甯。還夢到他們一同回到朝歌。
隻是醒來難免失落,喜悅的情緒全數消散,面前連綿的細雨和灰蒙蒙的天空讓她心裡悶得厲害。
但正如池京禧所言,所有的雨天都會有放晴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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