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知道紅芙可不是顧北芽,才不會善解人意,看懂人的臉色,繼續問說:“師傅,小芽呢?你和他沒有一塊兒嗎?”
顧宗主放在扶手上的手輕輕敲擊着扶手面,沉聲冷靜地說:“他大了,和他未婚夫去了。”
“什麼?!師傅!小芽和你說了他要成親的事情?”
“嗯。”
紅芙臉色古怪:“你就沒什麼要說的?”
“紅芙,你又想聽為師說什麼?”顧淩霄冷淡的看着弟子,好像終于是一名合格的父親和師傅了,他又成為了當年那個一心向道的顧淩霄,冷心冷情,沒有人可以在他的心裡留下痕迹。
可紅芙卻不信,她一邊難過一邊低着頭和師傅說:“師傅,我不懂你,你想說什麼便說,隻不要藏着掖着才好,會後悔的。”
“後悔?”顧淩霄大概是因為将過于偏激的情緒都分給了三屍,所以情緒平淡,沒有太大的波瀾,“不會的,這次,一切都不一樣了。”
“啊?”紅芙聽不明白。
顧淩霄也不必和這個弟子說太多:“我已知曉他們的婚事,按照流程,接下來定個好日子便可以成親了,你看哪個日子好?”
紅芙看着沒有一絲悲傷的師傅,不能理解這個師傅是不是被誰換了!
怎麼好像一出來,就迫不及待想要将小芽送出去一樣,當初是誰要死要活為了小芽,差點兒走火入魔的?!
往事如水,不可追。
紅芙依舊沒有開竅,不懂這人世間的情情愛愛怎麼說變就變,但她還是顧淩霄的弟子,她記得自己還有這麼一層身份,于是很老實的回答說:“下個月小芽的生辰,那天是個好日子。”
“那就定在那一日,春天啊……”顧宗主恍惚的念着‘春天’兩字,說,“很好。”
“那這個月我們先分發請帖,五大洲所有的門派都邀請一遍,除了赤月門。”
紅芙點頭,嘴上卻又忍不住說:“師傅這是要為小芽出頭?”
“為師親自去送請帖,你們一人也不必跟着去。”說罷,顧淩霄才緩緩說,“自然是要為他出頭,他是我的孩子,誰欺負他,就是欺負我,就得付出代價。”
紅芙激動了一瞬,說:“那師傅要先去看看我們捉住的那個巨人的一半嗎?那傀儡邪門得很,也不知道到底是靠什麼活着,被魏修士一刀劈成兩半後,逃了一半,現在這半正被關押在牢房裡,有弟子晝夜不分的把守。”
“嗯,去看看吧,如今的傀儡師大都沒什麼本事,能夠煉出巨人傀儡的,倒是稀奇。”
紅芙聽見師傅這麼說完,便站起來瞬間消失,沒有任何的磨磨蹭蹭,雷厲風行。
她急忙跟去,兩人在鏡山門的地下天牢見着被鎖住了琵琶骨的傀儡。
那傀儡披頭散發,肮髒不堪,一雙幽深的眼從散亂的髒發裡露出,餓狼一般,凝視來人。
“師傅!就是他,瞧不出是什麼來路。”紅芙上前一步說。
牢房裡沒有什麼光線,僅有的光源來自角落的火把,火光在陰暗潮濕的牢房裡燃燒得極度萎靡,因此石頭縫裡喜陰的雜草茂盛不已,青苔更是爬滿了囚徒身後的整面牆壁,瞧着,竟是頗有意境——死人的意境。
顧宗主緩步上前,手指頭微微勾了勾,便讓傀儡擡起頭來,露出真容,這真容略微有些熟悉,但即便是顧淩霄,也找不見是何人所化,唯有傀儡耳邊的玉耳環突然讓顧淩霄頓住,直接捏上去,扯下來,把那耳朵扯得血肉模糊也并不在意。
傀儡更是哼都未哼一聲,隻将雙眸盯着那耳環,像是生怕它不見了。
“師傅?”紅芙不解,上前過去探頭看,誰知道這一看不得了,這師傅手裡的耳環根本不是耳環,原是一枚戒指,和她小芽手上戴的那幾個大環玄戒一模一樣!或者說這就是大環玄戒!
不過……這個戒指怎麼在傀儡這裡?
“這……師傅……他……”紅芙有所懷疑,可話根本沒能說出口,就瞪大了眼睛,看見面前的傀儡被師傅單手捏住頭顱,眨眼間便爆開!化成泥點子,濺落整個囚室。
紅芙目瞪口呆,她還以為師傅會研究研究,難道就不好奇這個傀儡到底是不是當初鳳凰的傀儡嗎?!
她這麼想,便也如此說出了口。
顧淩霄甩了甩手中的泥點子,淡淡的看向大弟子,說:“是與不是,并不重要。”
“為何?”紅芙覺得,這應該還是蠻重要的吧,畢竟是小芽以前喜歡過的人。
“沒有為何。”
紅芙無語。
“明日召集所有長老,我有些事情要交代,将婚禮提上日程是一回事,準備之後的收徒大典又是一件事,還有在過不了幾年出現的玄瑰秘境也要準備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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