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音這個反骨仔,繼續挑釁,“那你要怪阿婆,她就不該拾到你,這樣她也不會辛苦那些年,帶大你,又為你,帶大我。”
“阿婆說過的,人世最大的無限就是‘我們’。你和我,生‘我們’,“我們”再去生另一個你和我。”
周學采也來反駁她們,眼前的女兒,去了的老母親,“人世最大的是債,她還我的,我還你的!”
一個個讨債的罷了!
包廂的門是洞開着的,客人在裡頭談話,聲音再大,侍者沒召喚也不可以進的。不時,門上幾聲叩門聲。
傅雨旸來的不是時候,又正是時候。
他端正擎着酒杯,闊步過來,正好打破席上的死局。明知道桌上有較量了,但還是和煦地詢問開口,“聊什麼了,老遠就聽到你的聲音了。”
他問周和音。再問Nana去哪了?
周和音沒辦法自己的親爹,隻能拿送上門來的人煞氣,“我們要走了!”
邵春芳桌下踢一下她,示意她好好說話。好不容易争取來的機會,你又任性,白耽誤了。
傅雨旸面上淺淺的酒氣和笑意,“好。我安排司機送你們回去。”手上一杯酒,算是來敬的也是來罰自己的,他朝席上二位,說那頭有生意夥伴,一行人啰嗦了些,這才有空檔下來的,“其實江南口味我到底吃得少,這裡就是合夥人幾個一味撺掇,這回才有機會拿到了兩桌,投不投口,也請你們多擔待了。”
傅雨旸擎着杯中酒,來直面周學采,他不需要對方也舉杯,無論如何,今日他作東道,“于情于理,我也該來打個招呼。”
說着,仰頭,飲盡杯中酒。
外頭門口有人聲,有男人問踟蹰不進的Nana,“小姐,你是不是這裡的啊?貓着,幹嘛呢?”
說着,周轸在門外詢問傅雨旸,“老傅,方便進來嗎?”
傅雨旸聞言,沒有直接應答外頭,而是反問邵春芳,“合作的生意夥伴,想過來打個招呼。”
春芳女士當即點頭,也一把拉周學采坐下來。
周轸是今晚的上賓,但他得提前走了。
笑吟吟地進來,說聽說周小姐一家在這,“我來打個招呼。”
桃花眼的男人見面就同周和音說笑,到底是他同宗的妹妹。
再來一一問候周家父母,傅雨旸中間人介紹說的稱呼是,“小音父母。”
周轸啟口的時候就自覺降着一輩來,“周爸爸,周媽媽。”
才問候完長輩,周轸就拿傅雨旸取笑起來,說他老滑頭,真真生意場家庭局兩不耽誤啊,“我說你今天心不在焉的呢,原來,酒都存到這兒呢,來孝敬老丈人了,是不是?”
家私不外露。傅雨旸輕巧接過周轸的話頭,四平八穩道,“他們也要回去了。”
周轸即便瞧出席上幾分機鋒,也不會追問。各家有各家的經,他自己的經還念不過來呢,隻是來朝老傅說再會的,“這一趟B城的事,周某記在心上了,你也曉得我們家那位的,凡事往心裡去,我不替她拿回主意,她回頭又該思量了。”
周轸提前離席,也是去B城和妻子彙合。難得家務事,他朝别人吐幾句,“她同她媽媽那頭不投契,但到底生死關,就這麼個女兒,有些情分,沒盡情,也要了。”
要不怎麼說人總是活在皮囊之下呢。周轸一面當着周家父母面誇老傅仁義、仗義,一面又豔羨道,說老傅好福氣,妻家一團圓滿。
傅雨旸依舊滴水不漏。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周和音看在眼裡,即刻接話過來,問候周先生,“周太太一切安好?”
抛去家務事不談,她真心問候倪小姐,也替傅雨旸寒暄東道,說有機會希望能再和倪小姐碰面。
周轸自然謝過周小姐的好意,嘴上玩笑且輕佻,“好得很,不高興帶她出來了,脾氣大上天,慣得她!近則不遜,遠則有怨。說的就是你們女人。”
周和音心想,周先生,我倒也沒和你這麼熟。
傅雨旸成心拆台,“嗯,他在外頭就好振個夫綱,回家,又夾起尾巴做人了。”
周轸不樂意,反噎回去,“你怎麼這麼懂!”
世故男人們的配合仗,倒還算見效。引得邊上的嶽母大人都笑話了。
周轸臨去前,還不忘同周小姐說笑,“我認你作妹妹吧,放心,等你們辦事的時候,我做哥哥的,一定陪個風光的嫁妝。這樣一來,我就是大舅哥了,對不對?”
已為人父的周轸朝傅雨旸即興的快樂也即興的苦水,說爸爸的快樂,你想象不到;有大舅子的苦水,你也最好别體會。
無論如何,他也想當回大舅子!
哩哩啦啦一籃子話都講完了,周和音由衷覺得,他們江南的男人當真啰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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