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明前龍井?”
李言成頓時眼睛一眯,他雙手撐在茶桌上,人微微往後仰。
“這大戶人家出來的孩子确實不一樣,這年輕一輩中,也就庭深你,最讓我看得上。”
許庭深放下茶杯,他雙手交疊十分謙遜地說:“李總太擡舉庭深了。”
李言成大手一揮說:“猜一下,這大概是什麼年份的龍井?”
李言成這人就好這口,明明是做生意的,卻老是想要裹着一副文化人的外衣。字畫、古董、茶葉他沒一個不捯饬的。
許庭深用大拇指的指腹摸了圈杯沿,他又拿起來湊近聞了聞,再嘗一口,放下杯子後他慎重地想了想說:“我猜是2014年的,大概五萬塊一斤左右。”
李言成馬上笑開了嘴,他拍拍手朝許庭深比了個大拇指說:“看看,一字不差。”
許庭深也迎合着勾了勾嘴角,手指在杯身上輕敲。
他今天是來求人的,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
“李總。”許庭深主動開口,他聲音不卑不亢,他拎起一個實木箱子放到桌上。那實木盒子不是很大,但很沉,外頭裹了一層素雅的織布。
李言成不動聲色地擡了擡眼,他用手去拿食盤裡的點心,他掰了一半往前送了送說:“庭深,吃嗎?”
許庭深心裡一沉,但面上沒有顯露。他好脾氣地笑笑說:“李總,庭深想請您幫個忙。”
說罷,許庭深又把實木盒往前推了推,李言成連眼睛都沒眨。他哦一聲,然後低頭自顧自地吃心來,他的吃相并不好看,點心又是酥皮豆沙餅,咬一口,酥皮就稀稀落落往下掉。李言成眉頭一皺,一心開始清理掉在褲子上的酥皮渣子。
許庭深的一隻手放在腿上,他不自覺地捏緊了手又很快放開。等到李言成吃完,他又抽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起了手指。他一根一根擦,擦完左手又去擦右手。期間,許庭深一聲未再催促。
“維元這次涉案的金額數量是我公司一年的淨利潤還翻十倍。庭深,就憑你我,連杯水車薪四個字都談不上。”
李言成又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許庭深垂目盯着茶桌邊緣看,他看了很久慢慢擡起頭說:“我明白。我也沒打算逞能。我現在就想先把在職員工的工資結了,還有媒體這塊,想請李總幫忙。”
李言成挑了挑眉,話鋒一轉道:“你怎麼對這事那麼上心?”
許庭深抓緊了褲子布料說:“我們兩家是世家。”
李言成意味聲長地哦了聲,突然擡手去解那塊包好的布。許庭深瞧見他的動作,心裡一動。
李言成的目光在看清盒子裡的東西後,明顯一變。他目光緊縮,仿佛是要将它看穿。
許庭深屏息凝神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小許,這塊翡翠你花了多少錢?”
許庭深出了茶室回到車上,他把身體往後靠,忍不住歎了口氣。他眼底幹澀,眨眼都疼。許庭深轉頭去摸包,他拉開拉鍊,找出眼藥水給自己滴上。
藥水浸潤他布滿紅血絲的眼底,他困難地眨了眨,藥水滴下來像是眼淚。許庭深發動車子,剛準備開出停車庫,手機響了。
“喂?爸,怎麼了?”許庭深聽了兩句,背脊瞬間挺直了。他匆匆挂了電話就往家裡趕。
許庭深剛一到家,他爸就面色凝重地望着他,他剛要開口,許昌昀先發制人。
“你去見李言成了?!”許昌昀的聲音擲地有聲,聽得許庭深腳步一滞。他擡頭看向他父親點了點頭。
“唉,你去找他那種人幹什麼?!”許昌昀生氣地伸手指向許庭深,許庭深咬了咬嘴唇沒講話。
“是不是為了邱家的事。”許昌昀撐着沙發扶手坐下,許庭深還是低着頭不說話。許昌昀無奈地歎口氣,聲音輕緩了些。
“庭深,過來。”許庭深低頭走向許昌昀,許昌昀拍了拍沙發讓他坐。
“庭深,邱家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同圈的人都巴不得躲得遠遠的我知道,你和君君要好爸爸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況且君君還救過你”
許昌昀的話叫許庭深的心一擰,他突然打斷說:“當時青海地震,他怎麼也會去?”
許昌昀看了他一眼說:“你媽媽看了新聞急得要死,像隻無頭蒼蠅,她自己打電話給君君的,我後來說了她,去找人家孩子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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