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則一年,短則數月。”要相信一個醫者的判斷,既然火照之主如此笃定,箋舟的命數大概就隻剩下這麼多。
見蘇瞳低頭,火照之主又補充了一句。
“你我都是修生死道的,應該明白,一切順應自然最好,世上的确有邪法可以延命,可是你看看那些活死人,從他們放棄記憶的那一刻起,其實他們已不再是當初的那個人了。何況箋舟小友糟糕的身子,經不起任何禁法刺激。”
“我能做什麼?”沉默良久,蘇瞳艱難開口。
“給我一些時間。”火照之主認真地說道。
“好。”蘇瞳點點頭,反正答應白蝶陪她一年,她這段時間,都不會離開鬼門。
三天之後,箋舟果真依火照之言清醒過來,比君琰那種對火照之主抱着防備的态度不同,箋舟對火照之主簡直感激涕零。
因為箋舟身上獨特的自然之意,吸引了露葵,花樂,草曲環繞在他膝頭玩樂,就連很腼腆的千年,也樂意幻化人形在舟上行走。
“這也許就是天妒英才吧?”看到那其樂融融的場景,火照之主隻能這樣感歎。
越是精緻而美好的生命,越容易被狂風折斷。他盡力為箋舟施針,希望可以延續他的壽數。
君琰已可以自如行走,不過對着火照之主時,總是一臉憤憤,誰也不知道他吃了什麼火藥。傲青倒是很大度地将九轉叱生花分了他兩株,算是圓滿完成其父親交給他的使命。這些日子的尋花之行,也讓君琰漸漸猜出父親的用心,再加上蘇瞳對他描述了見到喚雨仙王的場景,令君琰對自己外祖的手段産生了一系列的質疑。
此時他很想尋找到喚雨,更想回家幫父親煉制凝魂聖藥,不過在離開之前,他還有一件事情必須完成。
“蘇瞳,我得走了。”君琰收起傲青贈的藥花,在過道裡堵住了蘇瞳的去處。
“這麼快?”蘇瞳瞪大眼睛。
“當然,喚雨仙尊應該還沒有離開鬼門,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向他問清楚。”分魂道是一種可怕的術,如果玉人真把那種手段用在了他母親身上,他絕對不會放過那老混蛋!即使他們有着血脈之親。
“說得也是……他現在絕對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回去之後,得小心些才是。”蘇瞳見過喚雨,知道他已無法對君琰構成威脅,不過玉人仙王那裡,情況就不好說了。
“放心,雖然差你一些,不過我也不是草包啊。”君琰笑了起來,可惜最後,能陪着蘇瞳的人,并不是自己,所以他的一切,也沒有機會好好與她分享了。
“不知道今日一别,我們又隔多少年才能再見。所以有一樣東西,我得還給你,你務必一定收下。”君琰伸開雙手,表情變得認真起來。
“什麼?”蘇瞳蹙起了眉頭,實在想不起君琰在自己這裡,借過什麼東西?
“呵呵。”君琰沒有再解釋,而是在眨眼之前,從天空喚下萬道金光。
他的眼輪中,有了淺金浮動,額前碎發卷入風中,大袖獵獵作響,氣魄驚天動地。
整個白水灣的天空都遍布陰雲,而隻有蘇瞳與君琰頭頂一處,天雲裂開,透露出沁心的蔚藍,金光便從深邃的寰宇落下,将水天照耀得金鱗蕩漾,恍若異世。
奇異的光色,浩瀚的仙威,都令船上諸人心弦悸動,無論是正在煉丹者,正在入定者,還是正在厮殺的白蝶與宗文,都不約而同收起手上的活計,朝蘇瞳與君琰所站的位置看來。
“你……”蘇瞳退了一步,下意識想揮手打散籠罩在自己與君琰之間的因果力量。可是君琰澄清且堅定的目光,卻讓她有了遲疑。
“等我對父母有了交代之後,便會回去找令瑤。”君琰咧開了嘴,笑得有些羞澀。
“你說得對,凡事有始有終,不屬于我的,勉強隻是陡增煩惱,所以……讓我把我從你這裡奪走的,還給你吧,這樣至少我心裡,就沒有了那份對你的虧欠了。”
“因果道?”火照之主吃了一驚,他的眼光果真沒有錯,蘇瞳的這幾個朋友,都不是什麼尋常角色!這名為君琰的男子身上,也帶着這一股磅礴的大道之息。
看來自己隐居在鬼門多年,已經封閉了耳目,沒想到小輩們竟已無聲無息地成長到了這樣一步!
“嗯,這一次别又切錯了。”傲青撇撇嘴,雙手抱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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