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忽而轉移了話題,家族的親戚每次見了周以默,都難過至極,或許是小題大做、大驚小怪導緻的。
吳想連連說了幾個不。
吳父叮咛吳想,有機會探望一下。
吳母也很贊成。
周以默興高采烈地說,又多了家人。
小周脫掉了外套,挂在牆壁的衣架上。尾随吳母身後,伸出援助之手,擇了新鮮的青菜。
“媽。”
小周思想前後,那天的态度失禮。
吳母擺了擺手,見了周以默也釋然。
小周幹咳一聲。
——
讀小學時,劉紫萱說,時常會往書包裡放入零食。
同學王冰見狀,毫不遲疑地搶奪,甚至還必須劉紫萱帶,來滿足零食自由。
而另一個同學楊蕊也毫不示弱、不由分說在放學下台階時,對劉紫萱說,從學校旁邊“小精靈”買巴啦啦小魔仙系列粘畫、碳素筆、漂亮的小筆記本等。
膽小怕事的劉紫萱幾乎每天都要光顧一遍,然後,送給楊蕊。
劉父很是惶惑,卻也沒有拒絕過劉紫萱。
傻乎乎的劉紫萱無力反抗,竟然沒有勇氣向劉父坦白,直至現在回想起來,有多麼恨楊蕊和王冰。而劉父和劉母自始至終都是不知情的狀态。
劉紫萱讀高一時,帶了一個小蘋果。模模糊糊的印象中,鄰桌的同學注視這一幕,毫不遲疑地脫口而出。
劉紫萱也沒有随身攜帶水果刀,分不了一半,無可奈何。
次日,劉母又提醒劉紫萱。
劉紫萱一字一句地說出苦惱,劉母認為,别有心理負擔,當再分給她時,會變現刻意的現象,或許,對方不再收。也帶了奧利奧餅幹,下課的功夫,不翼而飛。懷疑是失業的同學悄聲無息偷了,并且吃掉,她卻否認,因為沒有證據,不了了之。
從那以後,劉紫萱再也不是有備而來。在職場中的場面,卻是一而再再而三見證同事們吃獨食,眼睜睜地看着。
劉紫萱郁悶至極的是,做不出來這一件事,哪怕咽下口水,回家買,而她們卻從來沒有被人指指點點。
張鴻聽過一句話:“紫萱,有的人從小順長大苦,有些人從小苦到順,而你是先苦後甜。不受上學的苦,就受社會的苦。”
“我都經曆過了。”
劉紫萱惆怅。
——
吳母小心翼翼地在餐桌上提出,關于周以默的姓氏問題。
“媽。”吳想一本正經地告知吳父和吳母,考慮小周的艱辛和不易,周以默暫且不再改,也是對她的虧欠。
吳母強詞奪理:“那,周以默本來就是吳家的子孫。”
小周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口湯。
吳父緩慢地開口先聽聽周以默的意見。
周以默反對,打破了吳父和吳母的幻想,改姓,同學們都可能會說,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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