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蔣祿也隻好說了一聲恭喜,可又不免暗自生着悶氣。袁家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好,鎮南侯跟自己叔父一同入軍籍,幾十年下來,人家封候拜将,侄女入宮;自己的叔父雖然也是領兵都督,可自己這親侄至今還是個白身。
鄭秋鳴心裡則想,怪道袁文清那日急匆匆就跟他定了協議,八成當時就已得知了自己妹子封順儀的消息,難為他不動聲色。
二人各懷鬼胎,唯有三爺文波心無城府的咧着嘴。
鄭秋鳴眼珠一轉,向身後的胡大掌櫃作了個手勢,胡大掌櫃轉身跑進店裡,沒一會兒拎出兩個包裝的十分精緻的禮盒來。
鄭秋鳴接過來,一個捧給袁文波,一個捧給蔣祿,“袁三爺,蔣六爺,這是小店一點心意。是專門送給您二位的。我在旁邊的酒樓擺了幾桌,這就請您二位一起同去用個便飯,我還有些事,相同您二位商議。”
袁文波推辭道:“我就不留了,家裡還有事。”
鄭秋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那可不成,袁老爺事忙,您若不賞臉去吃個飯,我就要挑理了。何況,我是真的有正經事跟二位商議。走,我陪着您二位。”
說完他不管不顧地拉着兩個人的手便往前面走。
三個人從“覃記南北貨”門前經過,袁文波還特地看了眼門口排排坐的四個人,見覃竹支着下巴颏盯着他,他略有些尴尬地對覃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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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熱鬧,“覃記”的幾個人拍拍屁股回了自己的小店,老賈窩回他的小櫃台,李漁開始教蘆花打算盤,覃竹回了後面小屋。
“熱鬧看完了?”梁頌華正坐在後面的小屋裡,含笑問。
“嗯。不過,沒看出什麼門道。”覃竹滿腹奇怪,鄭秋鳴一貫做的都是珠寶店、古玩店、衣料鋪子的生意,怎麼這幾日得工夫就開了個石料店。
“我來之前,倒是見了陳堂主一面。”想了想,梁頌華對覃竹道。“說是魏知府同意了咱們的法子,這回修海塘,以采購條石為主,或許需求量大了,是以澶州城的商人們也聞風而動?”
覃竹微微點頭,應是如此,不管怎麼說,這是件好事。
梁頌華拿出個小包袱,“天氣涼了,我給幫主做了兩件夾衣,你下回去探望他時,一并帶過去吧。”
覃竹接過來:“多謝你了。不過你别擔心他,我瞧他過的舒服着呢。”
“怎麼會呢,那是大牢。”
“怎麼不會。”覃竹帶着三分無奈,三分好笑。
“人家蹲大牢,他也蹲大牢。人家湊眉苦臉受審挨闆子,他當場就簽字畫押認了罪,連個汗毛都沒傷過。如今在牢裡光吃不動,也沒了海塘上的風吹日曬,也沒人讓他操心管事,倒是養的白白胖胖的,光讓我們在外面為他焦心。真是氣死我了。早知道我就不花錢打點獄卒了,讓他吃點小苦頭,漲些記性,以後遇事也多多思量一番才好。”
梁頌華笑道:“幫主達人知命,素來從容得很。”
“我說他就是沒心沒肺。”覃竹也笑了。不過沒心沒肺才好,若是個糾結事的人,可真是在牢房中活不下去。
“雲飛白如何了?”梁頌華又問。
覃竹歎了口氣,“他受過刑,身子不大好,一隻手也殘了。不過我看倒是很從容平靜。”
她想,大概這些年,雲飛白的心裡想着那件事,想得心都長了刺。那些刺讓他痛苦煎熬,讓他的心再沒有空間容納别的溫情脈脈;就連佟娘的滿腔情意都無法接納一星半點。
她又想起周珩當日的評語,人生無常,何必自苦。
如今,雲飛白終于做了決斷,成敗得失,無法強求,他總算對得起自己的心了,反倒是平和下來,隻可惜佟娘又陷入了另一番痛苦。”
二人一時沉默下來,梁頌華壓低聲音,“阿竹,周大人那邊還是沒有消息麼?”
覃竹臉色暗淡了些,“算起來他們也就是剛剛進京。”
“我們隻能這樣等着,是麼?我怕時間來不及。”
覃竹輕聲道,“也不是,如今也有人在幫我們,在蔣天南身邊找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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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文波與鄭秋鳴、蔣祿吃過午飯,喝了點小酒,提着鄭秋鳴送給他的厚禮回了府。方氏正跟袁初夏在一處商量着,借着孟春封了順儀,少不得要宴請些親戚朋友、通家之好,見袁文波一身酒氣的回來,初夏就有些不高興。
初夏斥道:“娘,您也不管管三弟,這才是晌午,他就喝的醉醺醺的,成什麼樣子?”
方氏對一雙兒女,愛如眼珠子,老太爺在世時候,她還不敢表露,老太爺故去後,東府後宅等于她說了算,不面對兩個孩子驕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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