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沉默下來,老賈沉吟,“你别去,我去找魏锟說這話,澶州城有我呢。你帶着鄭秋鳴和賬本去京城。”
話音未落,忽聽外面一聲驚呼,“啊!有賊!救命!”是蘆花的聲音。
此時,前院中住着梁頌華和蘆花、李漁。蘆花的呼救聲中充滿急切之意,不知出了什麼情況。
衆人對視一眼,老賈飛快地起身,眨眼之間已經竄了出去。吳有錢、姜九哥護着覃竹,往前院跑去。
等他們趕到,前院子裡已經亂成一片。葡萄架倒了半幅、魚缸碎了滿地。梁頌華手中一條門闩,與兩個人影對上,護着蘆花和李漁不斷後退,另一邊幾個影子圍住老賈鬥在一處。
對方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潛入這院子。如今,已踢開房門,一間一間屋子的地搜了起來。搜查之人從屋内出來,便将燭台油燈掃落在地,不過片刻功夫,好幾間屋子裡都亮起火光。
李漁一條胳膊垂着,灰布短衣透出鮮血,顯然被刀砍傷,他卻又把蘆花擋在身後。
覃竹上前一手拉住蘆花,一手攙扶李漁,“你們怎樣?”
蘆花見了覃竹,立刻大哭起來,“李漁哥哥為我擋了一刀,他受傷了。”
“蘆花,别怕,我沒事。”李漁的小臉繃得緊緊的,雖然滿袖鮮血,仍安慰着蘆花。
梁頌華警戒着四周,對覃竹道:“他們翻牆進來,正被蘆花看到,蘆花喊了一聲,這些人二話不說就揮刀來砍。”
吳有錢、姜九哥見好幾條人影圍攻老賈,破口大罵,“他奶奶的臭魚爛蝦,老虎屁股上撓癢癢,老子不去惹别人,竟敢有人來惹老子。”
說罷,吳有錢抽出他的五股漁叉,姜九哥拽出短匕,沖了上去。
這哥倆膽大手黑,指東打西,十來個照面,闖進院子裡的人倒下一大半,剩下的漸漸後退到門口,雙方形成對峙之态。
“你們是什麼人?”覃竹喝問。
門口的陰影中走出個人來,看來是對方首領,背着手,腆胸疊肚,邁着方步,似乎胸有成竹。“哪個是覃竹?”他問道。
月色照在他臉上,覃竹認出了他。鄭記石料鋪開張那日,他曾經與鄭秋鳴和袁文波一番寒暄,鄭秋鳴喊他“蔣六爺”。
覃竹放開蘆花和李漁,往前走了幾步,朗聲道:“我就是覃竹,你又是誰?擅闖民宅、行兇傷人,還有王法麼?”
“王法?”蔣祿桀桀怪笑,“你問我王法?我問你,鄭秋鳴呢?”
覃竹心中一驚,鄭秋鳴失蹤的事,這麼快就引起了蔣家的關注?是誰走路了風聲,佟娘會不會有危險?她心中揪緊,額頭冒出冷汗。
吳有錢把魚叉往前一指,接口道:“什麼鄭秋鳴、鄭秋亮的,老子不認識。你們都是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臭魚爛蝦?”
蔣祿眼中閃着兇光,他本以為覃記就倆人,覃竹和老賈,最多再加上兩個孩子。憑借他帶進來的八九個心腹高手,殺了他們不費吹灰之力。等人死之後,再放一把火,就說院子裡四個都是燒死的,衙門裡他有人,能把這事做得天衣無縫。
哪知這院子裡高手輩出,這一會功夫,地上倒下了一片,具是他的人。看來無法悄然行事了。還好,叔父做了萬全的準備。
他冷的笑了一聲,施然回身打開了大門。
一時間,火把照的院中雪亮,數十個滿身兵甲,手持□□短刃的官軍沖了進來。
蔣祿高喝,“我們是澶州都督府的。這幫漁幫逆賊,圖謀不軌,綁架澶州商會的鄭會長,意圖劫牢反獄,劫走前次盜取官銀的覃何衣,如今案發了,還不束手就擒?”
吳有錢斜睨着蔣祿,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哎呦,都督府,好大官,吓死我了。束手就擒?憑你們幾條臭魚爛蝦麼?”
姜九哥踢了一腳剛被他放倒在地上的對家:“什麼玩意?”
今日帶隊來的,正是當日去海塘上緝拿覃何衣的劉副将。蔣祿湊近劉副将,“叔父說了,若是這幾個人犯上作亂,又拘捕傷人,那就不用活捉了,就地正法!”
劉副将猶記得從海塘回來,被蔣都督罵得狗血淋頭的情景,險些官職不保的情形。還是她夫人賣了自家陪嫁小院兒,湊了四百兩銀子,從都督夫人手上買了兩顆琉璃珠,才讓蔣都督饒了他。
這一回聽了蔣祿的吩咐,劉副将運了運氣,點頭道:“蔣六爺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标下。”
劉副将右手扶着刀柄,走到最前方,看了看院子裡一衆人等,左手利落地向前揮下,一聲斷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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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賈沉着臉,上前幾步,把覃竹護在身後。吳有錢和姜九哥的嘴也消停了下來,一個拉過蘆花,一個拽起李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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