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慈看見他的目光在金礦上一掠而過便避開了。
她心中對這片沙漠的礦藏豐富程度有了數。
她還詢問了塵吞天的傷病,塵吞天一開始對此諱莫如深,哪怕她說有辦法幫她根治他都不肯開口,直到飛羽做了一桌菜。
硬生生把老家夥饞哭了。
飛羽承諾說以後送他幾個會做菜的下人伺候,老頭子這才告訴鐵慈,他的傷是多年前和同為三狂五帝的“夜帝”決鬥所傷,他中了對方的掌,從此多了一個渾身痙攣肌肉不可控制的毛病,有人給了他一個養蠍治傷的方子,還得必須長年在幹燥的地方生活,他從此與蠍和沙漠為伴。
而對方也被他當時的愛寵咬了一口,那是一種沙漠裡的巨型蠍虎,數量極其稀少,需要用多種藥物來喂養,還得用養蠱的方式來訓練,練成後身上攜有多種毒性。
鐵慈便問被咬後可會怕水怕風,塵吞天說因為每個人體質的不同,以及巨型蠍虎每個部位毒性不同,最終會造成的後果他也無法襯度,但是巨型蠍虎練成之前會咬死很多瘋狗,身上攜帶犬毒最多。
鐵慈又問解法,以及如何徹底解決夜帝,這回塵吞天卻搖了頭。
“我是夜帝手下敗将,不止一次。蠍虎能咬中他是運氣,卻殺不死他。”他道,“夜帝本就是三狂五帝中數一數二的強者,真正曾打敗過他的人在西南。”
鐵慈再問他就不肯說了,顯然對身在西南的那位頗為忌憚。
能令這位沙漠神人如此忌憚的人物,顯然也不是好相與的。
鐵慈便想到了燕南。
不過塵吞天臨走的時候,大抵也想報複當年之事,給鐵慈提供了一個小秘訣。
不過這都是後一步的事了,當務之急還是解決西戎的事,斬斷裘無咎的野心。
為了避免塵吞天臨走使壞,飛羽親自将他送回沙漠邊緣再轉回來。
鷹主的軍隊在行軍,隊伍在不斷收留因為兵亂而失家逃難的人們,越來越壯大。
鷹主的軍隊有了規模,也定了新名字。并不是什麼威風凜凜的稱号,就叫“綠洲兵”。
綠洲曾予他以蔭庇,他願自己的軍隊也成為西戎百姓得以喘息生存的綠洲。
這一日她随着軍隊馳下高坡,看見大黑旗如一大片烏雲般飄來,旗幟上酣暢淋漓地畫着一隻氣勢彪悍的紅虎。
看見紅虎旗幟下,隻穿了緊身皮甲的呼音越衆而出,長馳而來。
看見鷹主如一條黑線馳下高坡,向呼音沖去。
看見兩人馬頭接近,即将撞上,鷹主伸臂,要去擁抱呼音。
看見呼音缰繩一抖,馬頭一偏,和鷹主擦肩而過,直奔隊伍後一步的容溥,一把拉住了他的缰繩,騰身跳到了他的馬上。
看見鷹主的手僵在半空。
而向來從容的容溥一臉懵。
鐵慈微微的笑起來。
……
西戎境内形勢頗好,永平衛裡也一派平靜。
雖然這平靜隻是表面的平靜——朝廷派來了監軍,監軍是個笑面虎,表面上和指揮使相談甚歡,但卻總是對指揮使的決策指手畫腳。
比如指揮使在孚山腳下派駐了一批軍隊,說孚山山體疏松,多有裂縫,怕被西戎鑿了通道來個奇襲。監軍則表示孚山山體連綿,孚山另一邊是翰裡罕漠,西戎人自己都很少進那沙漠,哪來的軍隊千裡迢迢橫穿沙漠奇襲大乾?這也太費事了,不合理,不應該浪費軍力在根本沒有必要的地方。
比如狄一葦要求收縮防衛線,将重點軍力布防在對遼東西甯關遼東左屯和西戎萬全草原一帶。以防遼東從水路陸路,西戎從草原聯合進攻大乾。
監軍卻認為狄一葦風聲鶴唳小題大做,僅僅一些邊境常見現象,就胡亂推測即将有戰事,先不說無故何以起兵戈,就西戎現在,内亂自顧不暇,哪能還和大乾開戰?狄指揮使莫不是謊報軍情,擁兵自重,甚至以此為借口騙取軍饷?要知道朝中年年勒緊褲帶供應各路大軍,太後他老人家每天的百年老參燕窩粥都隻吃一次了!
對于狄指揮使的推測,永平衛将領們也不是都贊同的,樓副指揮使就屢屢勸說指揮使,說黃監軍不無道理,遼東和西戎同時對大乾開戰不太可能,與其耗費大量軍需備戰,不如就聽監軍的,守好永平關,做好日常操練,好好讓将士休養生息才是。
樓副指揮使向來對狄一葦忠心耿耿,在軍中很有威望,此刻也抱持這種意見,難免影響了軍中的看法,一時黃監軍行走帶風,對軍中将士态度更和煦了,時常邀了一批人去他帳中談笑,笑聲傳出老遠。
在這樣和諧的氛圍裡,坐在土坡上抽着煙槍的狄一葦便顯得有些孤獨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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