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會,而且兩人已經過世這麼久,銀子還在。恐怕繁花不知道,不然不會雙手空空離開村子。由此看來,她爹娘也不知qíng,否則這麼大的秘密,臨終前總要對女兒jiāo待一下。”采蘩的語氣由确信轉變為推測,刻意避開會讓人怪異的地方。
“說起來,你如何知道這位繁花姑娘的?我看你對她挺熟。”獨孤棠終究還是好奇問了。
“義父義母是真來過這裡的,也确實在繁花那兒喝水說話,問過她家裡的事,鑰弟跟我說的。我也不是空口說白話的人,何況就怕有人将來找錯處,從一開始就防着。”采蘩說到這兒方察覺,“你是怎麼知道繁花的?我沒同你說過。”雖然他知道她很多事,不過前世今生這樣的話還是永遠放在心裡吧,會吓死人的,當她鬼上身。
“你沒說過繁花,但說過鳳堯。”他的回答好不簡單,眨眼說别處去了,“依你之見,銀子是通過崖底的路運進來的,所以神不知鬼不覺?”
采蘩反問他,“也有這種可能,不是嗎?”
“你我都看過了,這兩面兩端都是堅硬山石,沒有一絲fèng隙泥土。即便真有密道,肯定以機關控制入口。這麼大一片地方,我的遊蛟升雲,再加你的婉蟬,将這三把削鐵如泥的利器當成挖石頭的鐵鍬來使,要挖到何年何月才能找出來?還是往上攀,成功的機會大些。”最重要的是,時間不夠了。
“獨孤棠,你受内傷了吧?”她好歹半腳入江湖。明白這些人打起架來,有時外表看來無損,内裡卻耗神。
“采蘩姑娘擔心我?”讓她清清涼涼一眼看得呵然,“不騙你,是傷了,但不要緊。”
“我聽你咳嗽次數增加了。”她心細,隻是不說。痛苦這種東西,有時就是一條線緊勒着。斷了就垮意志,再難忍受。她和他,傷得都不輕,卻談笑風生,死死拽着那根線。
“有麼?”獨孤棠又想咳,聽她這話,便咽了下去。無明老人的内功yīn寒,借此地的冷風冰流,惡化他的傷勢,這是他沒料到的。
“有。”采蘩卻不給他想聽的。“你的武功不好,爬到半中掉下來的可能xing很大。别的倒還好。摔斷胳膊摔斷腿還能接上,隻是到那時,咱們就得指望這傻兒子養老了。基本上,那就是養老連帶着送終。你都廢了,一個女人,一個傻子,我們三個比誰捱得住餓。誰能多活一個時辰。”
“采蘩姑娘今晚嗦了點。”獨孤棠彎起嘴角,“看來是打算徹夜長談。”
采蘩坐起身,将他的袍子橫鋪攤平。留出一半地方,“獨孤棠,這種時候不講男女有别,各自守禮就好。”她五官媚,姿态媚,其實卻是清清白白的人,“過來坐吧,不然你的傷更重,明日如何攀崖?而且,我還想讓你解個謎。”
獨孤棠略思量,走過去蓋了那半片袍子,與她并肩坐,“什麼謎?”衣袍上有她的體溫,令他身體一暖,呼吸都似乎舒暢起來。
“我書箱裡的齊真地志是你放的吧?”說謎之前,先要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是。”獨孤棠承認。
“你從哪兒得到這本書的?”采蘩挑眉,心道果然。
“采蘩姑娘既然知道答案,為何還要問上一遍?”獨孤棠卻看穿了她,“有人從繁花姑娘家裡帶給我,我覺得或許對你有幫助,就放進你的箱子裡去了。”
“我雖然認出末頁的字迹是繁花爹所寫,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這本書是怎麼到你手上去的。”采蘩非要弄明白不可。
“隻要稍做打聽,就知道采蘩姑娘是鳳堯村人,父母從外地搬去隐居,又已亡故。在鳳堯村符合這些條件的一家人,僅有一戶。”康城裡關于這部分的傳言是統一的。
“你說的有人,是蛟盟的人?”采蘩看他點頭,接着問道,“你讓他們到鳳堯村來,什麼時候?”他之前一直在北齊領軍作戰,就算扮假山長那會兒知道東葛青雲yù拆穿她而立刻作準備,時間上卻對不起來。
其實獨孤棠跟采蘩說回北周,也就是魂舞之後,即刻派人查鳳堯村的事。不為别的,就是防以前害她和她父親流放的那些人。采蘩要在北周無後顧之憂的生活,必須将她的新身世做到盡善盡美。他起先以為她信口開河,沒想到查下來煞有其事,要不是他清楚被稱為繁丫的那個姑娘根本不是她,他也會當真。但隻要深究,還是會露出破綻。他所做的,隻是将這些破綻掩蓋得更深更好而已。在軍營中想出的不止是對敵之計,還有助她之計,且早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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