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是非的心裡面已經涼了半截兒,聽崔先生說還有字,他便也沒抱太大的希望,隻是有氣無力的對着崔先生說道:“額,還有什麼字兒,我靠都出來了,難道這次的是‘你娘’麼?”“滾一邊兒去,少說點垃圾話對你有好處。”崔先生罵道:“這次的字兒倒是挺正經的,你看。”張是非聽他這麼一說,便又将腦袋湊了上去,隻見那崔先生指了指這把唐刀護手的面,是有兩個很是模糊的小字兒,這字比起劍柄上的‘我靠’當真不知道要高到那裡去了,貌似是隸書,看上去經曆的年代挺久遠,已經有些無法辨認,不過即使如此,張是非還是認出了這兩個字,這兩個字雖然不再是罵街的話,但是也挺有意思的,名為:難飛。難飛?這是啥意思?張是非眨了眨眼睛,然後對着崔先生說道:“我說……難道這把刀的名字是四個字?是難飛我靠,還是我靠,難飛?”“我靠,你能不能少說兩句。”崔先生聽完張是非的話以後都有些無奈了,他對着張是非叫罵道:“什麼時候嘴巴變的這麼碎了呢?”張是非聳了聳肩,然後一邊攤手一邊對着崔先生說道:“這也不能怪我啊,還不是這刀太非主流了,對了,說真的,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不?”“我又不是神仙。”崔先生歎了口氣,然後他舉起了那把刀,仔細的又打量了一會兒後,便對張是非說道:“不過,這到也不難猜,這刀的名字,應該就是叫‘難飛’,至于這句垃圾話嘛……”崔先生對張是非說,這把刀看上去确實有些年頭了,雖然他也不是收藏這種冷兵器的行家,不過崔先生卻有一點望氣的本事,他看得出來,這把刀身上的殺氣和陽氣很足,這并非是一朝一夕能夠積累的,更何況,兵器上的殺氣那都是殺人造業積累下來的,刀本身不存在風水局,所以無法聚氣,殺氣會随着年長日久而消散,現在這把刀身上的殺氣,可以說是經過很多年的消散之後留下來的,依舊能夠這麼足,不得不說是一把好刀。至于那句罵街話,崔先生推斷,這可能是唐刀幾經易主,由某個不着調的主人後刻上去的吧,這并不奇怪,試問誰家沒個孩子呢?就像是我們小時候都做過的惡作劇一樣,崔先生說,他小的時候就特愛往家具上刻髒話,以及某種人體器官,還有就是他特喜歡買那種紋身印紙,轉往他祖母的首飾櫃兒上貼,為此,他的老爹沒少揍他。崔先生的解釋讓張是非繼續保持了哭笑不得,可是他心裡想着,現在也隻能這麼解釋了,接過崔先生遞回的唐刀,張是非有些心疼的撫摸着那把刀柄,然後心裡面想着,誰啊,這麼缺心眼兒,好好的寶貝就這麼給糟蹋了,原名‘難飛’,應該取自‘插翅難飛’這句話吧,聽上去就霸氣,可是這本來挺拉風的名字,現在加上了兩個字兒後竟然變的如此不倫不類,這還怎麼個‘難飛’了?我靠!張是非無語的撫摸着刀身,但是一旁的崔先生卻笑了,他對着張是非說道:“行了,其實你也用不着郁悶啊,依我來看,這刀倒也真的和你挺有緣分的,唔,起碼名字很配。”配你二大爺,張是非在心中咒罵着這個明顯在憋着笑容的崔先生,然後沒好氣兒的對他說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存在價值就是一句髒話呗?”崔先生哈哈大笑,然後對他說道:“這是你自己說的,我沒這麼說啊,我是說,這刀的名字跟你的風格挺像,本來嘛,咱們都是俗人,你要真有個什麼‘雪飲狂刀’之類的刀,還真不相稱了。”這句話很對,俗話說,什麼樣的人走什麼樣的路,你想想,貂皮雖好,可是也要跟身份相稱才行,你說你窮人穿個貂絨大衣,拉風是拉風,可是你要是穿個貂絨大衣還騎着一輛蹬三步就掉一次鍊子的自行車上班,那得多惡心?在崔先生的心中,這把刀真的挺适合張是非,就和那貂絨大衣的原理一樣,本事他們就是俗人,用的東西要是太正式自然也顯的不倫不類,這把‘我靠難飛’,還真是一個相當相稱的名字,但是俗并不代表着土,也不代表着咖啡大蒜,這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比性,隻是一種生活态度罷了,就像是那瀛洲的老雜毛劉伶一樣,這老孫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四十天光着屁股,可是你說他俗麼?以前張是非挺覺得的,但是現在他漸漸的明白,那老孫子并不俗,他有很多的東西值得張是非去學習,包括那份信念,以及生活态度,時間萬物沒有絕對,以太極魚為例,陰到了極緻,就會變成陽,陽到了極緻,也可以變成陰,以此類推,大俗就是大雅,大雅也是大俗嗎,往遠了說,殺一人那是罪犯,殺一百萬人那就是英雄,往近了說,就連這福澤堂也是一樣,外人一看這小店真不着調,但是張是非卻覺得很舒服,因為沒有拘束。自由才是他追求的東西,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隻有夠俗才夠自由,因為世俗人口中的‘雅’需要太多的束縛,對此,張是非很是不恥。語言的力量是強大的,不得不說,這崔先生的嘴皮子當真是夠利索,張是非聽他這麼一忽悠,還真就覺得是這麼個理兒,想到了這裡,他的心裡也就變的平衡了起來,望着手中的唐刀,竟然越看越順眼,他心裡想着,不着調也确實适合我,反正我的拿手絕招都叫‘謝謝關照’,也不在乎使用的武器名為‘我靠難飛’了。于是,笑容便又回到了他的臉上,崔先生見他笑,心裡也跟着沾沾自喜,他心想着,還是年輕人好糊弄啊,你說我為了不打消他的積極性而瞎說了一頓,我容易麼我?但是這話他心裡想想行,說出來就不行了,崔先生見張是非心情爽了,便對着他說道:“好了,現在飯也吃了,兵器你也拿了,該是進入正題了。”“哇哈哈哈,大俠我就等着你這句話呢!”張是非此時心情大爽,他站起了身,然後揮了揮手中的唐刀,模仿着聶風想來一個什麼夜戰八方藏刀式,可是他剛揮了一下,那崔先生就又開始拍大腿罵街了:“大俠我求求你快别臭得瑟了,你要是刮着我的佛像我跟你玩兒命你信不信?”張是非自然是相信的,于是他也就沒再盡情的施展刀法,将那‘我靠難飛’收進了刀鞘之中,然後又把刀鞘别在了褲腰帶裡,别說,這腰上有刀,說話是有底氣,一瞬間,張是非充滿了鬥志,隻見他對着那崔先生說道:“說罷,讓大俠幹啥?”那崔先生歎了口氣,然後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水杯,喝了一口茶,便對着張是非說道:“少跟我說沒用的,我是不是最近對你太好了,趕緊的,先把你的孔雀給整出來。”張是非見崔先生口風不對,頓時收斂了許多,他下意識的說道:“那等我一會兒,我先回我孔雀的身體裡。”“不用不用。”崔先生擺了擺手,然後對着張是非說:“忘了在夢裡我跟你說過什麼了麼,你的仙骨已經到了第三階段,即使是人身也可以發揮作用,來吧,趕快整,一會兒老易就過來了,我倆一起訓練你,現在先看看你的仙骨穩定不穩定。”見他說出這話,張是非微微一笑,然後對着他說道:“那好吧,你看着。”這時的他可以說滿心的鬥志,将那些不快暫時忘在了腦後,于是他便斂起了心神,左手抓住了唐刀的刀鞘,右手緊握刀柄,這叫什麼,這叫按燕翅腿繃簧,倉琅琅拔出寶劍,嘩啦啦馬踏聯營!唐刀沒繃簧,所以隻能做做樣子了,隻見那張是非‘倉琅’一聲再次拔出了那把唐刀,然後舉刀擺出了一個充滿了力量的造型,同時大聲喝道:“出來吧!藍孔雀!!”三秒鐘以後。崔先生喝着茶水,有些懷疑的望着他,張是非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後又大叫了一聲:“出來呀!藍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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