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二老爺畢竟是方家人,老太爺當時也是給他準備了一些……禮的,一直都是一大家子在一起管着,二老爺沒單獨拿,這些年也一直是方家在打理。”
“子承父業,按理說應該給到王爺,王爺之前常年在外征戰,從來不問此事。如今王爺成親了,理應是當家主母操持這些事情。主子們商量了一下,還是想請王妃過府一叙,把這些事情講清楚。”
到了高門大戶,婆子說話做事自然也是看眼色,說話的聲音十分平和,沒有主母鼻息下慣出來的老嬷嬷氣勢。
沈靈婉聽懂了這個婆子的話,話裡話外大概就是想告訴她,長公主瞧不上方家這些“陪嫁”呗!想名正言順的拿回去,這樣以後不扯皮。
拿起當家主母的氣度,沈靈婉溫柔開口:“嗯!本妃聽明白了!畢竟見長輩嘛!本妃還是要準備一番見面禮的。”
“今日你來的突然,本妃也毫無準備。這樣吧!你且先回去,待本妃明日登門拜訪。”
“今日日頭這般大,辛苦嬷嬷跑一趟了。迎春……”
沈靈婉一個眼神,迎春了然,立刻掏出一片金葉子遞給嬷嬷
婆子聽王妃說話溫柔,還有賞,立馬笑面如畫道謝:“不辛苦不辛苦,是老奴該做的!多謝王妃了!”
“那老奴這就回去回禀大夫人!”
待方家婆子要走,沈靈婉開口:“清夏,王府院子大,你親自送嬷嬷出府。”
原是使喚一個三等丫鬟就能辦的事,沈靈婉居然喊貼身大丫鬟親自相送,這可把方家婆子高興壞了,嘴上說着:“使不得,使不得。”心裡卻樂開了花,是個好說話的主,大夫人的籌劃應該是闆上釘釘了。
清夏領着方家婆子出門之際,沈靈婉笑着喊道:“吳嬷嬷稍後,本妃還有些事請教你呢!”
聞言,吳嬷嬷一個激靈,心道:怕不是王妃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
顫顫巍巍地轉過身去,卑躬屈膝地說道:“王妃您太客氣啦!哪裡還需要用‘請教’這樣的字眼呢!有什麼事情您盡管吩咐就是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沈靈婉突然間抛出了一個看似毫不相幹的問題:“方家派來的客人,為何不見他們手持請帖呢?”
“這……”吳嬷嬷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竟然語塞了。
沈靈婉也不着急,就這麼等着,看老虔婆能說個什麼子醜寅卯來。
吳嬷嬷還算反應夠快,立刻解釋:“王爺雖然姓趙,但根上還是方家人,一脈相承,自然親近一些,故而來往沒用過請帖。”
“哦……”沈靈婉狐疑,挑眉問道,“可王爺似乎從來不走這麼親呀!”
“王妃有所不知,王爺征戰在外,逢年過節都不能回京,但節禮府裡從來沒有斷過的。”怕沈靈婉不信,吳嬷嬷慌忙補充,“節禮的事德公公也是知道的,禮尚往來,方家也會回禮給王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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